隔天一早,張瑜寒就帶著幾個文人來了。他不早都不行啊,邪王親自到他家把他從床上揪起來的。他也不知道這英落姑娘和邪王明王到底是怎么回事。這一會兒邪王妃,一會兒明王妃的,把他都弄糊涂了。反正邪王的命令他不敢不聽。
“歡迎歡迎,瑜寒公子,里面氣請。”白云翳親自出來迎接眾人。“紅袖,去叫王妃,說瑜寒公子到了,請她來幽園。”白云翳又對紅袖吩咐。
“是”,紅袖領命去了。
“明王太客氣了。我等一介書生,來找英落姑娘聽琴,怎敢勞煩明王大駕,還親自出來相迎,我等惶恐啊。”張瑜寒跟白云翳寒暄著。
“瑜寒公子哪里的話,我無憂宮廣交天下好友,白某對文人尤為敬重。既然各位看得上內子,我當然要歡迎。諸位請跟我來,幽園已經準備好一切,各位可以聽琴賞景,也可以品酒喝茶。”
“甚好,那就有勞明王了。”張瑜寒朝白云翳行了一禮,一行人跟著白云翳進了無憂宮。
混在人群里的落祁臉都氣青了。什么王妃?什么內子?他家主子只可能是邪王妃!這個白云翳好不要臉,他家主子同意了嗎?他就這樣在外人面前信口開河。
曲徑通幽,蜿蜒曲折的小路,路邊花草繁茂,小橋流水,假山奇石,幽園果真是清幽雅致。院墻邊一排翠竹,更舔幾分高潔。
落英已經在院中主位落座,等候著眾人。
“英落姑娘。”張瑜寒跟落英打著招呼。
“瑜寒公子。”落英回禮。示意眾人落座。落英面前放著琴臺,她雙手放在琴上,對張瑜寒說:“聽說瑜寒公子對戰曲還有些疑惑,今天我再為各位彈一遍。瑜寒公子可聽好了。”
“姑娘請,瑜寒洗耳恭聽。”
落英雙手微動,也不管其他人,徑自彈奏了起來。出征時候的豪氣干云,對戰時候的慘烈血腥,破敵時候的欣喜若狂,一曲戰曲讓眾人群情激蕩。
張瑜寒是聽過落英彈戰曲的,這次再聽依然讓他久久不能平靜。他也練習了這一曲,可就是彈不出落英的氣勢。再次聽了落英的琴聲,他想他或許不是輸在琴上,而是輸在人上。他沒有落英那樣寬廣的胸襟,也沒有落英那樣站在頂端,指點江山的萬丈豪情。
白云翳也是震驚的。這是他第一次完整的聽落英彈琴。如此精妙絕倫的曲子,不愧被眾人譽為琴仙。要不是紅袖稟報說落英的真容奇丑無比,他都動心想要真的收了落英,讓她就一直跟在他身邊了。
“英落姑娘圣手,張某望塵莫及。這戰曲,張某恐怕一輩子也達不到英落姑娘的水準了。”張瑜寒贊道。
“無妨,瑜寒公子只要多加練習,相信很快就會有所提升的。”二人開始了互相吹捧的模式。
“大家都是來切磋琴藝的。我家英落已經彈過了,現在也該輪到你們來一顯身手了。不如就讓這位年輕的公子來露一手。”白云翳突然指著人群中的落祁說。他早就發現落祁的眼中透著恨意,而且他看落英的眼神也透著古怪。直覺告訴他這個人有問題,所以他專門把他挑出來,讓他彈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