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婿？！”
林凡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什么時候陳曉西成了董事的女婿？而且聽這聲音不就是今天白天，在稅務部門的會議室里的程耀川執行董事嚒？而且程耀川不是云珺的爸爸嗎？他們什么時候勾搭在一起的？
明明不是告訴自己還是單身，而且云珺還時不時上前來勾搭自己。這其中藏著多少奧秘，可把林凡給繞糊涂了。
陳曉西靦腆一笑，舉起酒杯說道：“執行董事言重了！萬一愛女看不上我呢？這不就白搭了？”
程耀川董事冷哼一聲，將手里的茶杯重重地摔在桌子上說道：“如果她不同意，那么我就逼著她同意！一個小小的弱女子還想擺布自己的命運，簡直是癡心妄想！”
這句話說得太響，以至于隔壁的臺絲語也聽得清清楚楚。
她的臉上怒氣上揚，手里的勁兒正微微發作。
林凡及時抓住她的手，并出言制止道：“隔壁是我的同事和大領導。”
“那就平白聽他們詆毀女性嗎？”
林凡繼續說道：“年輕的那位名叫陳曉西，比我高半級。你就不覺得他是被迫參與這場會議的嚒？”
他的臉上表情盡是痛苦，說話行事都小心謹慎。臺絲語這才緩緩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個老不死我真相出手教訓一頓。”
“嗐，聽我說完嘛！”
“那個年紀大的名叫程耀川，是我們福澤公司的執行董事。”
“他似乎參與了最近的偷稅漏稅的圍堵工作。如果能夠從中作梗，那么就能拉他下馬。”
“俗話說得好，殺人誅心。”
“你沖進去打他一拳，結果就是叫公安來把你拖到警局做筆錄，搞不好還會寫入檔案。”
“得不償失！”
林凡將其中利弊分析完善，臺絲語這才冷靜下來。
不過轉念一想，她還是氣哄哄地說道：“就算你說得再好，現在我的心情還是特別糟糕！”
林凡靈機一動，笑著說道：“你可以趁機沖進去和他辯論。以你的女權十級能力，足以辨得他啞口無言！”
臺絲語的耳朵動了動，臉色忽然放緩道：“我可不會上了你當！”
“進去還不一定出得來呢。”
臺絲語說得不錯。
隔壁包廂里足足站著四位保安。
他們各個身材高大，拳頭都比沙包還大。
林凡誒嘿一笑，繼續偷聽隔壁的動靜。
“我聽說你手下那個叫‘林凡’的家伙是一個硬骨頭？”
程耀川董事忽然講到了自己，林凡的耳朵抖了又抖。
陳曉西惶恐不安道：“董事說得沒錯，林凡確實有骨氣，而且還有本事。”
程耀川一聲長嘆道：“這種人才不能為自己所用真是遺憾。”
他轉身對秘書說道：“想個辦法把他給攆走。”
陳曉西大驚道：“這事萬萬不可啊！新項目就需要他來做事。”
程耀川沉吟再三，搖了搖手指說道：“有這樣的一只猛虎躺在塌下，我實在是寢食難安啊。”
陳曉西再次求情道：“最起碼等到新項目落地再實施吧？不然股價上不去，上市計劃都有可能泡湯。”
林凡聽到陳曉西能為自己說話，頗為感到欣慰。他笑了笑對臺絲語說道：“你覺得這人怎么樣？”
“唔~長得一般般，穿著倒是挺有品味的。”
臺絲語像模像樣地評價道。
林凡滿腦門黑線，他扶著臺絲語的肩膀說道：“我是他的人品怎么樣？”
臺絲語聽到這話不由好氣地說道：“人品又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看出來的。他對你好不好，只有你自己心里才有這樣的一桿尺。”
林凡想了想，臺絲語說得倒也不錯，便繼續偷聽下去。
程耀川不愧是老謀深算的老狐貍。
他看到陳曉西有死保林凡的意味，便不強求道：“既然如此，那么就等到公司上市前再讓他滾蛋。”
“這個臭小子真是給臉不要臉。早上居然敢在局長面前拂我的面子。”
林凡忽然記起早上坐在會議室里還有二位。他們的神色清明，不像是商場里打拼的大佬。此時又有程耀川的話作為驗證，更是證明了他們是體制內的人。
林凡偷笑道：“看來我猜得沒錯。官商勾結從古至今沒有中斷，總是會出幾個以權謀私的敗類。既然如此，那就由我來懲罰他們吧。”
林凡嘮嘮叨叨說了一大段，臺絲語愣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她嚷嚷著要吃飯，林凡只好隨著她的心意給她點餐。
正當倆人吃得正歡的時候，隔壁包廂又走進來一個新人。
林凡透過細縫偷瞄，發現這人竟然是財務經理。
程耀川沒有起身，其余坐席的人都站起來相迎道：“經理，你怎么這么晚才來？”
“嗐，都怪總經理查得那么嚴！非得讓我們財務部門所有人前一天的時刻表告訴他。”
“他這是什么意思？”
“估計是在查內鬼吧！”程耀川哈哈大笑道，“但是任憑他怎么查，也不會想到自己的心腹早就被我收入麾下了。”
好家伙！
看來和程耀川執行董事對著干的，正是福澤公司的總經理。
林凡的腦袋里正刮起了思維風暴，所有人說過的話，做過的事都在腦袋里盤旋上升。
“陳曉西曾告訴我，總局的例行檢查是因為蔣大組長想要晉升返回總局，福澤公司內部有人將偷稅漏稅的行為捅到了總局，倆人一拍即合來唱了一出雙簧。”
“其中最大的受益者是誰？是蔣大組長。”
“其中蒙受虧損最大的又是誰？是程耀川執行董事。”
“如果執行董事出了事，誰能接管一把手的職位？”
林凡豁然開朗，終于把所有事情捋通順了。
“看來總經理私下聯系蔣大組長不是沒有愿意的。他想把程耀川執行董事做掉，自己來當公司一把手！”
雖然短短幾行字的推理就讓真相浮出水面，但是其后的各種勢力正暗暗較勁。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小心思。
陳曉西暫且不論，就連這位新出場的財務經理可能也想著兩邊討好。
他們是有實力兩邊討好，畢竟位子距離董事會僅有一步之遙，再使把勁就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