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南笙來和親,便是抱著寧愿不擁有也不共有的想法。
一生只吻一人,只能被一個人吻,這個回答木南笙很滿意。
這不是她問的,而是長琴無玄主動說出的。
這些天其實她是很糾結這個問題,到了父系氏族社會,要求一生一世一雙人,何其奢侈。
現在,突然間一切都豁然清晰明朗起來。
但是她還想逗逗他,如果真的和淑士起了沖突,他會怎樣。
萬一又像那什么曲氏一樣,落得那樣的下場,她是絕對無法接受的。
那不是小說,歷史上這樣的孽緣數不勝數,歷史比那個還兇殘。
“無玄,回、回答我,如果、我、回淑士、你會怎樣?”
長琴突然停下來,凝著她:“我就每晚夜潛淑士王宮?!?p> “……”木南笙無言以對,此風格非他莫屬。
他說著便席卷了暴露在他頜底的一切,他在預支。
“你、欺負我淑士、無人,攔不住你、是、不是?”木南笙嘴上嬌嗔,臉卻抑制不住地裂開綻放。
她的笑出賣了她。
她真的好喜歡他的答案。
不是動不動就開戰滅全族。
他若要向淑士開戰,淑士絕對是滅族的下場。
齊吾一個人在這山海就能無敵。
還有他,天罡玄火十級。
“笙笙,你在笑,你對我的回答,滿意是不是?”
這妖孽,這還用說。
不過從一開始他就有聽她脫口說出心中所想的需求。
好吧,滿足他。
她有滿足小太陽的情結。
“嗯,滿意,不是一般的滿意。只要不是開戰,什么都好說?!?p> “傻瓜,原來你擔心開戰。你放心,我永遠不會對淑士開戰,除非……”他突然頓住,眼睛灼在她紫一塊紅一塊的脖頸,逡巡不已。
“除非什么?”木南笙大氣不敢出,心提到嗓子眼。
這怎么還能有個“除非”,真是一波數折。
“除非你的命葬送在了他們手里?!?p> “……”這小太陽,眼睛明明空靈純凈得像昆侖之巔的雪,怎么會有這樣的想法。
這是怎樣矛盾的心造就的一個人。
淑士怎會殺她,會有那么一天么?
他莫不是有那什么被迫害妄想癥吧?
“我回答了你,你呢?”
“什么?”
“不走好不好?”又被封住。
木南笙有點上氣不接下氣:“我不是答應、答應、要帶你,去找那個,夠幾十億人、吃的、幾千年的鹽湖?傻、你、忘了?”
“那找到鹽湖之后呢?”
“那、得、看你、看你、表現。”
“你放心,我一定好好表現,你要的,我都可以?!?p> 他說完,灼了一眼喘息不已的木南笙,唇角邪邪一勾,就把木南笙拎了坐在他腿上,捧著她再次狠狠堵上來。
妖孽就是妖孽,剛剛還深情得木南笙忘乎所以,此刻說出的話,又讓人恨不能踢他一腳。
“別動!”
“夠、了、好不好?”堵得木南笙要窒息的感覺。
“不好?!?p> “……”
草甸上迎著朝陽怒放的野花,才剛抬頭沐浴陽光,就羞澀得恨不能立時埋進土里。
天空翱翔的鳥,水里游的魚,全都亂了節奏,狂撲飛撞,尋找躲藏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