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林水月的尖叫,陳天迅速跳下床沖進了她的房間。
一腳踹開房門,陳天急忙開口:“發生什么事了?”
林水月見到陳天情緒平穩了些,她搖搖頭道:“沒…沒事,就是一只老鼠,在我熟睡的時候爬到了我臉上。”
陳天暗暗松了口氣,還以為出了什么事了,原來是一只老鼠啊。
對于這種家庭狀況,有老鼠再正常不過了,畢竟墻壁都是土筑的。
反應過來的兩人對視一眼,但陳天忘了一件事,對于城市的人,這種偏僻的村子中,根本沒有穿睡衣的習慣,于是…
林水月剛要大叫,陳天率先一步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噓…別把奶奶吵醒了。”
但…賴死不活的,奶奶這時正好披著一件外衣走了進來。
她看到陳天用手捂著林水月的嘴,在想到剛才林水月的叫聲,奶奶頓時明白了什么。
“好你個禽獸不如的東西,虧你長的俊俏一副好人相,沒想到你竟然半夜潛入閨房中行不軌之事,我…我打死你!”
奶奶氣呼呼的罵道,拿下自己的外衣就對著陳天丟去。
陳天急忙躲開,雙手不聽地揮舞道:“奶奶你誤會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還狡辯,我打死你!”
這時,林水月有點想笑,她急忙上前解釋一番,這才保住了陳天的清白。
看著奶奶對自己又開始熱情起來,不停地夸自己有擔當,陳天抹了一把額頭的汗,只能干笑。
…
…
狼族妖域。
首領的位置上,坐著一位人類,他就是何龍。
而他的身旁,就是里德。
何龍不在時,首領的位置是他的,何龍在時,首領的位置是何龍的。
何龍掃視了一眼在場的狼妖,許久,他開口道:“今天來呢,我是來發布一項命令。”
“我要你們把鬣狗族給打下來,要么臣服我,要么死!”
一聽這話,眾多狼人犯了難,鬣狗族再不入流,那也是妖啊。
真逼的狗急跳墻,到時候來個魚死網破他們妖狼族也必定有所損失。
“怎么?你們不愿意?”何龍眼睛微微一瞇,對著他們說道。
里德這時開口道:“首領,以您的實力親自去不是手到擒來,何必…”
何龍一巴掌扇在了里德的臉上,里德嘴角流出一絲血跡,他是敢怒不敢言。
“區區一個鬣狗族我要是還親自出手,那我要你們何用?不如把你們全殺了多痛快。”
“就這么說定了,什么時候打下了鬣狗族,什么時候向我匯報,記住,我只想聽好消息。”
臨走時,何龍又掃視了一眼眾妖,低聲一句便離開了。
“低賤骯臟的妖!”
這句話把眾妖氣的夠嗆,當場就有幾個想找他拼命的,卻被里德鎮住了。
于是,妖狼一族對鬣狗族發出了挑釁,奈何鬣狗族比較奸詐,不和他們正面沖突,而是打一下換一個地方。
以至于幾天之內雙方都沒有出現傷亡,里德更是氣的破口大罵,如果知道鬣狗族的根據地,他早就帶人殺過去了!
…
…
三日后,陳天的傷勢徹底恢復,也到了和林水月以及她的奶奶告別的時候了。
林水月的奶奶很是不舍陳天,她感覺這孩子不僅相貌長得好看,也會心疼人,自從家里多了他,多了不少的歡聲笑語,林水月那丫頭也愛笑了。
“你要走了?”門外,林水月對著陳天說道。
“嗯,我還有些事要做,不能在這里久留,這段時間多謝你和奶奶的照顧了。”
“走吧走吧!”林水月突然轉身,語氣非常生氣,飛快的跑進了屋中。
奶奶見狀頓時破口大罵:“你這丫頭懂不懂禮貌!”
隨后又對著陳天說道:“你既然執意要走奶奶也不攔著你,記得有時間就來看看啊。”
“我會的。”陳天點點頭,他注視著林水月的房間一會,毅然轉身離去。
林水月從窗口看著陳天的背影,眼淚奪眶而出。
林水月自嘲一聲:“林水月啊林水月,人家對你沒有一點感情,你又何必自作多情呢。”
想到和陳天在一起的日子,以及他說的外面世界的精彩,林水月心中突然萌生一個想法。
外出!
于是在她心中有了一個外出的計劃,至于去哪里,就去父母說過的那個城市,上都市。
…
…
陳天了解到,他被激流沖到了很遠的地方,這里離他的領域相距五百里!
天啊,要錢沒錢,這要走到什么時候。
陳天一拍額頭,懊惱的道:“錢果然是個好東西,可惜我沒有。”
陳天暗暗發誓,等自己回去后就丟掉學生的身份,努力去掙錢。
這條山路連輛車都見不著,而要想從這里去縣城坐車,簡直猶如登天。
無奈之下,陳天順著這條山路往下走去,不知不覺他看到一條河流。
這條河流的水很清澈,沒有受到一絲污染,陳天捧起水嘗了一口,甘甜爽口,純天然。
“你不是走了嗎?”
這時,陳天的身后傳來林水月的聲音。
陳天轉過頭,果然是林水月。
“我順著一條小道就走到了這里。”
林水月沒想其他,像陳天一樣來到河流邊,捧起水喝了幾口。
“你知道嗎?當時你順著河流漂下來,我就是在這救的你。”林水月看向陳天,深情地望著他。
“謝謝。”
陳天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只能道謝。
不再多說,陳天逆著河流的方向前行,從哪來,回哪去。
林水月緊珉嘴唇,看著他的背影突然揪心的大喊一聲:“陳天,你是個混蛋,不折不扣的混蛋!”
說完,林水月轉身跑開,從她用手捂嘴流淚的表情來看,林水月真的對陳天動心了。
而這一切的始終,就是陳天那幾日的特別照顧和講述的精彩世界。
聽見林水月叫自己混蛋,陳天的身軀一震,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如此遲疑過,動容過,從來沒有。
想到林水月清澈的眼睛,純真的面容,他的心里泛起陣陣漣漪,說不出的一種感覺讓他煩躁。
“再見!”
陳天低聲一句,頭也不回的離開。
夕陽下,一男一女背對著彼此,兩人誰也沒有回頭,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夕陽將兩人的身影拉的很長,仿佛不忍將這兩人分開,但他們堅定的步伐始終沒有停下,直至看不見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