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凝染從早上就一直在等著十九。

　　瞧見十九和褚逸過來，趕緊操縱著輪椅迎過去，仰著一張可愛的娃娃臉瞧著十九。

　　不同于第一次見面時的死寂，此刻的方凝染，眼中有光，那是對生活的希望。

　　她唇邊帶笑，語氣甜糯：“十九姐姐。”

　　對于小姑娘忽如其來的熱情，十九反應十分平淡：“有事？”

　　“嗯。”方凝染點頭：“十九姐姐，我想告訴你，昨天我感覺雙腿都有些隱隱發脹，今天那感覺更明顯了。

　　我的腿，是不是已經開始恢復了？”

　　方湛從外面端著水果進來，剛好聽見方凝染的話，寵溺的瞧了方凝染一眼，笑著對十九道：“這丫頭從昨天開始，就一直不停念叨著，說覺得雙腿有感覺了。

　　今兒個一大早，更是天都沒亮，就挨個將我們喊起來，說她真的感覺到雙腿在發漲。

　　然后這丫頭從早上到現在，就一直坐在窗邊，眼巴巴的盯著大門口的方向，盼著你們過來呢。”

　　“哦。”十九淡淡的應了一聲，表示聽到方湛的話，還不忘提醒方家兄妹一句：“我中午之后才會過來，不用那么早等著。”

　　等也白等，她早上絕對不會過來。

　　因為每晚都要被迫去哄千景睡覺，睡得太晚，早上根本起不來。

　　十九拿出隨身的針灸包，瞧向方湛：“把她抱到床上，準備針灸吧。”

　　“十九姐姐。”

　　方凝染再次湊上前，伸手拉住十九的衣角，坐在輪椅上仰頭瞧她，乖巧的像個洋娃娃：“十九姐姐，我是不是已經開始在恢復了。”

　　“嗯。”

　　面對女孩子可愛的，有些撒嬌的模樣，十九依舊不為所動，手上繼續忙碌，只淡淡的回了個音節，算是答復。

　　方凝染卻是絲毫不介意她的冷淡，甜甜一笑：“十九姐姐謝謝你。

　　前兩天是我不對，我和你道歉，你別生我氣好不好？”

　　十九停下手里的動作，瞧向輪椅上的方凝染：“我沒生氣，你想多了。”

　　說完，她又看向方湛：“今天針灸之后，她雙腿的感覺應該會更加明顯。

　　酸脹只是最初的反應，之后會開始變成脹痛，然后雙腿浮腫，刺痛，最后轉變為像千萬只螞蟻在腿上爬過的痛癢。

　　很難受，到時候記得忍著。

　　等所有癥狀都消失，就可以試著進行康復訓練。”

　　方湛點頭，將十九的話記在心上。

　　方凝染被抱上床，十九為她施針，褚逸就在一旁認真瞧著，將十九的施針手法，所刺的穴位統統記在心里。

　　為方凝染扎過針灸后，十九一刻都未多做停留，收拾好東西，打開方凝染的房門。

　　房門外，方家父母正守在門口。

　　這是十九第一次見到方家父母。

　　她不認識這兩人，只得皺眉瞧向方湛。

　　她來幫方凝染治腿之前就說過，她出現在方家的時候，閑人回避。

　　方湛見她看過來，趕緊介紹道：“十九姑娘，這兩位是我的父母。

　　他們知道是你在醫治我妹妹的腿，對你很是感激。”

　　十九對方家父母點頭致意，算是打過招呼，淡淡的道了句：“拿錢辦事，不用客氣。”

　　說完，她邁步出了方凝染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