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狂在皇宮中緩步行走,走著走著,便走到一處湖岸邊。
就見湖岸邊的一棵柳樹之下,一名迎風舞劍的少女,引起了他的注意。
少女生的很美,一頭如云的秀發傾灑而下,雖然沒有化妝,但在她一顰一笑之間,卻彌漫著傾國傾城的誘惑。
“芙蓉如面柳如眉,對此如何不淚垂!”然而引起賴狂注意的,卻并不是少女美貌,而是她手中那把三尺長劍。
“一千年前,我那名叫干將的記名弟子,所煉制的龍泉寶劍,竟然被一名不懂武功的小姑娘,用來如此暴殄天物?”賴狂不斷搖頭,有些無語。
“大膽,公主殿下可是外勁小成武者,只需日后真氣鼓蕩,就能凝聚出內勁,你竟然說她不懂武功?”一旁站立的彪悍侍衛,頓時大怒。
“我練劍的時候,不希望有人打擾,趕走!”少女繼續舞劍,聲音如百靈鳥般的悅耳,語氣卻跟是淡漠。
“聽見沒有,讓你滾!”
“螻蟻般的小子,竟也敢來打擾公主殿下練劍,簡直是找死!”
“公主殿下是皇帝陛下的嫡長女,也是皇帝陛下最寵愛的公主,追公主殿下的王孫貴族數不勝數,這小子八成是想吸引公主殿下注意。”
幾個保鏢議論紛紛,目帶桀驁,拳頭握的噼里啪啦作響,目光不善的望向賴狂。
旁邊的趙云和呂布手中槍和戟握加更緊,只要他們敢對主公出手,他們只有一個下場——死!
“一把戰國時代的龍泉寶劍,卻被用來亂舞一通。”
“一套好端端的越女劍法,卻被胡亂更改,就連招式都是殘缺。”
“如果“武圣”司徒玄空,泉下有知的話,一定會被氣的吐血三升,倒地而亡。”
賴狂負手而立,淡淡說完這句話之后,孤身悄然離去。
只留下少女亭亭玉立,呆呆的站在原地,陷入暴怒狀態。
“可惡的小子,居然說本公主殿下的越女劍法是垃圾?”
咔擦!
長劍化為寒芒閃過,一顆大石瞬間被削成兩半,卻依舊難掩,心中無盡的怒氣。
“公主殿下,您可別生氣,那小子滿口胡謅,不過是想泡您罷了。”
“一會兒臣帶兵不滅他吖的滿門,替公主殿下消消氣。”
幾個侍衛,摩拳擦掌,眼中滿是凌厲光芒。
……
半個小時之后,賴狂一行三人出現在長安街頭。
遠處一名長相猥瑣的男子把一名清純的少女拖上馬,策馬揚鞭地往這邊沖來,沿途的百姓惶恐地避讓。
一名孩童在路中嚎啕大哭,而騎馬的男子沒有絲毫停下的意思,眼見馬就要撞到孩童的電光火石之間。
一支箭直直洞穿馬的心臟,此箭金光燦燦,似乎蘊含著天道之音。
“啊……”猥瑣少年從馬上飛了出來,徑直撞到街邊的大柱上。
咚!
猥瑣少年的頭撞到大柱,頭上出現了一個血窟窿,再也起不來了。
也在一剎那間,趙云一個健步,接住了少女,將她安全地放下。
此時,大街上的人們都不在逃跑,而是將目光聚焦于街道上的三人,三人中的那名白衣勝雪手持著烈焰神弓的少年——賴狂。
“嘩,這人好厲害啊!”
“想不到啊,這位手無縛雞之力的公子哥,竟是深藏不露的大高手。”
“他是大高手,現在也沒有,府尹大人不會放過他的。”
“希望好人一路平安。”
“他就是傻瓜,府尹大人的兒子都敢擋。”
“完了完了,高大少死了,高府尹一定會勃然大怒,京城一定雞飛狗跳的。”
“就是就是,死一個孩子而已,現在這樣大家都得受罪。”
“又有大事發生……”
……
路人們不斷得對賴狂指指點點,有得驚奇無比,有得幸災樂禍,有得鄙夷不屑……
一處幽暗的街角,幾名身背長劍,身穿夜行衣的黑衣人也盯著街道中央的賴狂。
“老大,此子不凡啊。”
“廢話,還用你說,老大早就看出來了,是吧,老大。”
“他的實力應該在外勁之上,已達內勁,此子現在應該才十八歲。”
“十八歲!”
“十八歲的內勁強者,他奶奶的,即使算上他在他媽肚子里練功的時間,也不可能十八歲就是內勁強者。要么這樣我他奶奶的,這些年我難道練功練到狗身上了嗎!”
“除非!”
“除非?”
“他是絕頂妖孽!”
“老大,我們要不要……”黑衣人作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不,他的實力不明,我們不可貿然行事。有可能幾大宗門在這里已經安插了眼線,他們或許知道了這里的事,一定會有所行動的。”
“幾大老狗,就欺負我們散修,有本事與我們一定在刀尖上舔血,在萬箭之中逃亡啊。”
“所以,……”
眾人并不知道的是……那一箭,并不是賴狂真正的實力,而是借用妲己的精神之力……
賴狂現在并沒有發出逐日之弓的真正威力,只因他實力的……不足。
賴狂的食指和中指上有兩道深深的勒痕,口里含著一口鮮血。
他將要吐出的鮮血,又厭了回去。
實力終是太弱了!
但他不后悔,因為他箭有“仁慈”。
“夫子,我懂了,以后我會以君子之道,來駕馭箭法無雙。”
所以他,不后悔射那一箭!
賴狂不禁搖搖頭,抬腳準備走時。
“站住!”一道暴喝聲從遠處傳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