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石小白連連叩首不止,模樣虔誠有禮,祖師看得十分滿意,點頭笑道:
“你雖靈根虛無,但也有一門優勢,就是無人能識得你靈根本相!”
“縱然是那諸天仙佛神圣使盡萬般神通,也無法看清你虛實!”
“因為你本就來自虛無,也就沒有本相!”
“為師有門神通正好與你匹配,稱為大千變化神通!”
“以你虛無靈根所變化出來的法相,與真假無異!”
“如你學得,三界之內恐無人知曉你本相,也算是最強變化之術了。”
石小白聽聞,心中大喜,急問道:“如來佛祖可識得?”。
這個問題關乎到石小白的行為底線,因為他知道,將來阻截取西經的路上,會有真假美猴王相斗的一幕上演,最后會前往西天如來佛祖那里辨認真假,而一旦自己被認出,怕是會遭受厄難,佛祖將會用金缽伺候自己,而自己也會被悟空一棒子打死,就此悲劇收場。
所以石小白不得不問清楚這個問題,以免自己真的應了劇情,成為了那悲催的六耳獼猴。
然,祖師輕輕一笑,道:“孺子既無本相,又學得大千變化神通,這世間便無哪輩能知曉你的真實身份,你變誰就是誰,還能擁有其本相神通,乃天地大神通之術。”。
聽聞祖師一番肯定,石小白更是大喜,又道:“祖師,這世間哪有這般神通?”。
祖師微微一笑,將手指向虛空,問道:“你可看清這虛空本質?”。
石小白搖頭嬉笑,道:“祖師見笑了,我本肉體凡胎之軀,俗人俗眼,連妖魔都分不清,更何況是那虛空本質?”。
祖師點點頭頭,又道:“縱然大道萬千,也不過是虛無法相,你既然是虛空之身,也就是虛空本質,你看不透是因你還悟出真我,我看不透是因為我并非虛空,這世間能看清虛空本質之人,唯你一人爾!”。
既得祖師再三解釋,石小白心中渴望更甚,道:“祖師,請傳弟子大千變化神通,渴求已!”。
“嗯!”,祖師點頭,隨手將魚竿化作了一件金背大砍刀,輕輕往空中一揮,當即就破開了一道虛空,拉起石小白,徑直朝里面遁隱而去。
隨后,那虛空裂痕立刻恢復,不見了二人蹤影。
虛空之中,菩提祖師現出了本相,真個是仙風道骨之姿,萬仙老祖之相,威嚴浩蕩不可褻瀆,身形飄逸如風,一念之間便有萬千法相相隨,神秘莫測。
見祖師如此威壓,石小白身形顫抖,不由得身形一軟,跪倒在地,口中喃喃道:“祖師真乃大氣魄,弟子被壓得喘不過氣來了!”。
隨即,一股浩瀚威壓被收斂,祖師笑言道:“我已收斂威壓,奈何你資質太差,經不得半點折騰,也罷,我傳你法門大神通!”。
人間一日,虛空十年,待二人離開虛空之時,人間已經過了三日,祖師傳法,石小白受法,三十年間,石小白得大千變化大神通,已然神通大成。
祖師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你雖靈根虛無,但你這大千變化大神通卻是學得很快,為師很是滿意!”。
石小白喜道:“多謝祖師栽培,弟子永難忘仙恩!”。
祖師擺擺手,收起了笑臉,做嚴肅狀,道:“你若是沒能阻成功截西經,就不要稱為師的弟子,免得誤了我方寸山的名頭。”
石小白卻是笑嘻嘻道:“弟子已習得大千變化大神通,能千變萬化,還有諸多小神通,定然不辱使命!”。
祖師見白小石有些心態膨脹的苗頭,當即瞪了他一眼,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當年你悟空師兄就是因為太過膨脹,才導致了大劫降臨,你可要切記!千萬不要步入了他的后塵”。
石小白滿不在乎道:“祖師你都說了大千變化大神通能千變萬化,還能身具法相本源,若是哪一日我被天庭擒了,我就變作玉帝赦免自己的罪過!若是我被西方教給鎮壓了,我就變作西方極樂世界教主,以解自己身危。再不濟,我就變作老君法相,強行大殺四方!”。
然而,祖師卻給他當頭棒喝,道:“大千變化大神通雖能千變萬化且能身具法相本源,但畢竟是虛假,若是對上本尊必定識得己身缺陷,到時候你縱然有萬千神通也束手無策。更何況你才修行三十年,那大千變化大神通你并未修得圓滿,是無法變得那般高人法相的!”。
“嗯?還要修行多久才能圓滿?”,石小白弱弱的問道。
“這得看你的悟性了,多久說不準,也許三五年,也許三五百年,也許永遠也無法達到圓滿狀態,一切看你本心。”,祖師幽幽嘆道。
“那也還好,弟子定會加倍努力修行,定不會辱沒師門!”,石小白再次跪地叩謝恩師。
“嗯!”,祖師連連點頭,也終于長舒了一口氣,一道金光散出,祖師踏入了虛空之中,消失在了當前。
見祖師離去,石小白又朝著祖師離去的方向拜了兩拜,那是對祖師的尊重。
“現在雖然修得大千變化大神通,卻并非長生不死,眼下既然要阻截西經,那最好的辦法就是吃掉唐僧,得長生不老之身。”
心中打定了注意,石小白當下就往建鄴城東門走去,他想在臨走前見一見那個救命恩人上官牧云,以當面感謝救命之恩。
建鄴城,上官府邸門口,石小白一眼就看見了那個管家,正迎著笑臉,那管家自然認得他,當下就將石小白迎進了府邸之中。
一入大廳,卻不見上官牧云,石小白問道:“管家,上官兄人呢?”。
那管家將茶奉上,而后慢慢說道:“石小友有所不知,前幾日少爺半夜去東海灣尋你,說是收了一冤魂,答應幫他還愿,次日就去那東海地下將尸體撈了上來,少爺本想與你同行,卻發現你并不在東海灣,所幸就一個人前去青涼山將那尸骨給埋葬了!”。
聽聞管家此番話語,石小白當下明了,定然是那時自己身處虛空之中,錯過了上官牧云,當下點點頭,又問道:“上官兄何時回來?”。
管家猶豫了一下,搖頭道:“少爺未說何時回來,那日埋完尸骨,便前往外地追兇去了,據說是要捉拿一個叫孔大武的強盜歸案。少爺乃是大唐官府中人,這等緝拿案犯的事情乃是他職責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