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室有二人,二人生得甚識,但見年殊,年少之人在問長者也,長者答之以年小者悅,變易之。
“你就是我,對吧?”年輕人開口道。“沒錯,只是未來的你罷了,不過我不會把你未來的事告訴你。”這個把襯衣當外套穿的中年男人說道,他神色冷靜,一身休閑又有點緊身的衣服把他的肌肉襯托出來,他左手帶著一塊精致的老式手表,和他對面坐著的少年帶著的是一樣的,他的頭發沒有修剪,只靠自己生長,卻也長出了一番風范,少年也一樣,他的眼睛很小,臉上有一個傷疤,一點點斑,嘴唇對于一些女性來說,很有想親上去的欲望,他是個帥氣的中年男性。那個年輕人幾乎長德和他一模一樣,有著一副在他這個年齡顯得很老成的臉,衛衣在他身上顯得是那么的合身,一樣的小眼睛,一樣的斑,一樣的傷疤,一樣充滿誘惑力的嘴唇,一樣的英俊。
桌子上有兩杯咖啡,每杯都是放了4塊方糖,他們都喜歡這個味道,不刺眼的溫暖陽光從窗外射進來,將二人的影子印在柔軟的漂亮地毯之上,風輕輕的吹他們兩,中年人是那么的似曾相識,少年是那么的懵懂。
桌子上有相框的留下痕跡,顯然是不想讓某人看見,旁邊的柜子上,全是他和他的親朋好友的照片,不知為何,這些他沒有拿走,書柜上,不是漫畫就是小說,以及一些手辦,這些和這個屋子的主人的年齡完全不符。
“我知道你想問什么,我以前也坐在你的位子,問我自己問題”“這樣啊,那是不是給的答案都一樣”他點了點頭。“有意思嗎?一直這樣循環下去”“這是我們無法避免的,盡管這世界不該有所謂命運,但是,它是存在的”少年苦笑的端起咖啡,喝了小小的一口。“是劉的事吧”“對”“因為一些原因,你就當我不知道你要說什么吧,畢竟,今天不是星期五”少年疑惑起來,不過他還是照做了。
我喜歡我們班一個人,記得我第一次看見她,是開學的時候,看到她的背影,我覺得不錯,我希望她不是背影殺手,一次偶然,我看到了她的正臉,挺漂亮的,真的,臉比較大,眼睛小小的,她笑的時候,眼睛會變成月牙,兩個小酒窩就會出來,喜歡帶著口罩,頭發發澤是光滑的,喜歡扎辮子,個子比較矮,我比較喜歡她把頭發散開來的樣子,如果在上課的時候,有人講笑話,打擾老師上課,她不會和別人一樣大聲的笑,只是默默的認真聽課。
她在班里總是生氣,大多數都是因為班里的人太吵了,不守紀律,雖然我是副班長,但不知道為何,我太失職了,應該是我太膽小了吧,不敢說一句安靜,讓那些人閉嘴,我有點慚愧。
“不是挺好的嗎,怎么你現在就變成這個鬼樣子了?整天晚上失眠,沒人的時候就發呆,天天唉聲嘆氣的”“你等我說完”
不過,自從那個星期五之后,她對我的態度就變了,以前的熱情,見到我就親切的叫我阿朱,喜歡對著我笑,我的心,真的,被她死死的鎖住了。
“你之前對她的看法是什么,就是你還不喜歡她的時候。”“我覺得,我玩玩她就好了,把她變成我的姓玩具。”“現在呢?”“她有什么忙我都想幫,她有什么心事我都想讓她釋然,她有什么煩惱我都想幫她消除,我不期待什么結果,我只想讓這樣的事情,繼續維持下去”少年激動的站起來“坐好坐好,沒什么好激動的”少年慢慢的坐下去。
“那個星期五之后呢?她怎么樣了”“她開始冷淡我,疏遠我,招呼也不和我打了,開始直呼我名字了,其實我還是可以接受的,只是......”“只是什么?”“我看到她和別的男生嬉戲打鬧,談天說地,以前逗她笑起來的言行,現在得到的只是冷眼旁待”“我開始自卑,開始想自己哪里做錯了,是自己太丑了,還是太猥瑣了,又或者對她太熱烈了”
“我們班有個長得還算帥的人,比我高,學習和我一樣偏科,不過只比我低一點,我和他玩的還不錯”“他被很多人喜歡,喜歡引起別人的注意,跑步要奇形怪狀的跑,說話要說些讓人大笑的話語”“我覺得他是個小丑,一個喜歡嘩眾取寵的人,但一想到他讓別人歡樂,就不那么討厭他了,何況,他和我“走得近”呢”“這些有什么關聯?”“慢慢聽你就知道了”“我聽我一同學說,這個我說的同學,之前把她的好友刪了”“好巧不巧,最近她把我的好友也刪了”“她把我刪了之后,我做了一件我永遠后悔的事”“知道嗎,當她把我刪了,再結合之前她對我的態度大變,一個畸形的想法,那就是,她接近我,是為了接近那個和我走的近的同學,現在那個同學把她刪了,就把我刪了,他把我當成了什么?”“想用的時候有拿起來玩玩,不用的時候就丟一邊,那時候的我,氣憤和悲傷混合著,充斥著我的心頭”
“當然,現在看之前的想法,和看笑話一樣”“知道我做了什么事嗎?啊?”“我當著全班的面,罵她是個綠茶,說的話要多難聽有多難聽。”“那天晚上,我哭的撕心裂肺,是對自己被當成了一個工具,還是罵了不該罵的人,我不知道,只知道第二天的眼睛腫的很”
“我現在連和她說話的勇氣都沒有了,只能遠遠的地方看著她,和別的人“打情罵俏”別人擁有的,現在都是我所羨慕的,所嫉妒的,所祈求的”“我想挽回這一切,但是,我已經做不到了,我真的很抱歉,劉,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我和她已經是陌生人了,除了和她在班里工作的交流,她見到我不是回避我的眼神,就是快步離開,但我的心每分每刻仍然被她占有,每分每刻都在被她所傷心”“她不必理解我,也不必去可憐我,就算她現在對我不屑一顧,我也不會多說什么,因為都是我在自作自受”“她和我說話帶笑,我就欣喜若狂,她和我對視,我就心滿意足,她和我肢體接觸,我甚至都有點此生無憾的感覺”“我從最開始的想玩玩她,變成了一只半舔狗,呵,真是天大的笑話啊”
我現在,差不多是釋懷了吧,已經沒那么在意她了,想起一個老者親戚說過的話“我們上一代人,東西壞了,就想著怎么去修,你們年輕人,東西壞了,就去換新的了”“抱歉,我可能這輩子都修不好這個東西了,換新的,也很難說了”“我和她相處不過2個月,我現在想的,做的,應該只是我的一廂情愿吧,應該,沒人會理解我的吧,畢竟,在別人看來,這不過是我在自作多情罷了”“以前做的事,都像是故意做給她看的事,現在和她成了陌生人,做的事,都覺得和她沒有半點關系,這種感覺,還挺好的。”
“人如天上的明月,是不可擁有”“她似這月兒,仍然是不開口”“我和牽掛,我的渴望,直至以后”“那隨風飄蕩的蒲公英的種子,他會在什么時候,決定自己的歸屬呢?”“那就是呢,在那片沙漠中,蒲公英知道就算只有一個,珍愛著他的人的時候”
中年人總算開口說了一句話了“那個你最希望愛你的人,現在連看你一眼,都覺得多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