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元氣，這是個熟悉的詞！

　　秦沐陽記得，前世一些小說中經常以先天后天來劃分一些事物。

　　例如先天功法、后天功法，先天境界、后天境界，先天靈寶、后天靈寶等。

　　先天元氣自然也是其中一種。

　　按照越古老越好、越往前越強的普遍設定，后天元氣自然是指現在的普通元氣，先天那就是天地初開不久的時候。

　　當然，也可能是指某種純度更高，蘊含能量更多的元氣。

　　秦沐陽覺得秦臻所說的先天元氣大抵就是他理解的兩種情況。

　　只是，他如果真是先天元氣洗煉的皮層。

　　豈不是說，灰焰通過吸收寒氣與普通元氣后，所轉化的那股清涼之氣，是先天元氣？

　　若為真，那可就不得了了！

　　這又是幫他提煉精神力，輔修神道！又能幫他進化元氣，輔修武道！

　　灰焰的神秘可能還超出他的想象。

　　沒準背后隱藏著什么大因果！或者大秘密！

　　想到這，秦沐陽自嘲一笑：

　　“怎么可能！金手指背后牽扯因果那應該是主角才有的待遇，我又不是主角，操那心干什么！”

　　有那瞎想的時間，還不如盡快提升自己實力，盡早有自保之力，然后去好好地看看這個世界。

　　當然那是之后，現在他問了一個看起來傻乎乎的問題，其實也是想旁敲側擊一些東西。

　　果然，聽聞秦沐陽問到什么是先天元氣？用天元氣洗煉皮層有什么不妥？

　　秦臻整個人都愣了下，隨即又好似理解了孫兒的擔心，他笑道：

　　“先天元氣實際上也就是更為純粹的元氣，其蘊含著比現在元氣更濃厚、更高質量的能量，也不算什么稀缺物。”

　　“哈哈！”秦臻剛說完，他旁邊，劉文旭突然嗤笑出聲：

　　“老秦啊老秦，先天元氣不算稀缺物？這種話虧你也說得出口！”

　　“我怎么說不出口了！”秦臻惱怒地看向他

　　老夫現在跟我孫子科普，關你屁事，天天就知道拆臺，跟個杠精似的，活該光棍一輩子。

　　他也不管劉文旭如何，補充道：“當然，這玩意對我秦家來說，還是可望不可及的。”

　　“至于用先天元氣洗煉皮層，甚至之后的修煉……這事算是好壞參半吧。”

　　“為什么？”秦沐陽頗為詫異，只是隨口一問，難道還真有問題？

　　但是不應該的啊！

　　用更高質量元氣修煉，不應該只會效果更好，讓修煉的人更強！怎么還好壞參半了？

　　秦沐陽看向秦臻，等著他進一步解釋。

　　秦臻也不廢話，緩迅速：“好處嘛！自然是讓你根基更穩固，今后可塑造性更強，修煉到高層次，實力也會比一直以普通元氣修煉的武者稍強一些。”

　　“至于壞處……如果一直用先天元氣打根基，那么今后修煉最好也要用先天元氣才好。”

　　秦臻解釋道：“新九界的元氣混雜，如今各個族域其實都是無數強者想盡辦法圈劃出的一片適合本族生靈修煉的地域。”

　　“如我人域，就是無數年前由當時的九大圣宗的無上強者牽頭，集合當時的所有強者，一起打造了一套環罩整個人域的超級過濾大陣。對混雜元氣進行了過濾凈化，才有了現在這么舒適的修煉環境。”

　　“盡管如此，實際上元氣中還是存在有少量混雜元素，清不出去，只能慢慢適應。因此才有聚元洗煉這一環節的修煉。”

　　“也由此，一旦某人用極其純粹的元氣洗煉固基，如先天元氣，那最好也一直沿用這一種修煉，適應度高修煉速度才快，修出的元氣質量也高些。”

　　“如果中途貿然轉化成低質量元氣或者混雜元氣，除非修為達到能初步提純元氣的層次，否則那些雜質特性會更容易影響你，走火入魔什么的很容易觸發。”

　　秦臻一口氣說完，飲了一杯酒后，看向沉思的秦沐陽，再度道：

　　“也不必太過擔心，你只是重洗了一遍皮層而已，影響不大。你的根基已經打好，繼續用普通元氣修煉就行，元氣中的雜質也已適應，影響不到你。”

　　秦沐陽搖頭搖頭，他可不是擔心這個。

　　有著灰焰的存在，他已經注定要以先天元氣繼續修煉下去，不用擔心夠不夠的問題。

　　想著，他笑問道：“剛才劉爺爺說先天元氣稀缺，那要是大宗天才要用先天元氣修煉，會夠嗎？”

　　涉及到自己更熟悉的領域，劉文旭來了精神，不等秦臻反應，他搶先道：

　　“你爺爺不懂，其實先天元氣在人域之內基本不存在了，如今多數大宗里用的是人元氣與地元氣。”

　　“人元氣？地元氣？”秦沐陽只覺今天真是開了眼界。

　　他只不過問了句先天元氣而已，這還科普到元氣分類來了！

　　“對！”劉文旭繼續道：

　　“一般大宗培養普通弟子是比外界純度更高一些的精純元氣，培養天才則以‘人元氣’為主，只有絕世天才才以地元氣培養！”

　　“人元氣，也就是人為凝聚的精純元氣。”

　　“武修但凡突破破空境后，就可以對元氣提純了。如你爺爺和我，都是破空境巔峰的存在，一個月大概能凝聚十束人元氣。”

　　他補充道：“如你爺爺先前說的初步提純體內元氣就是這個境界開始。”

　　“而地元氣，則是地脈自主提純的元氣，質量之高僅次于先天元氣，所以也被人戲稱為偽先天元氣。”

　　“多數大宗內地元氣產出量也不多，最多只能供五到七位絕世天才修煉所用。”

　　他沒有提天劍宗，而是直接道：

　　“當然，其他人也不是沒有機會，各大宗有相應的獎勵機制，只要個人有突出貢獻，也能獲得進入地脈一修的機會。”

　　劉文旭話中帶著蠱惑道：“雖然可修煉時間不長，但經過地元氣沖刷身體，可以洗去一些因長年吸收雜元氣而沉積的頑固雜質，如果利用得當，在突破某個境界前進去，突破也能事倍功半。”

　　“只不過，這樣的待遇只有加入大宗才有機會！”

　　這話，怎么都有種欲引誘秦沐陽拜入大宗感覺。

　　秦沐陽沒有接話，他是知道爺爺的心思的。

　　因為父母失蹤的緣故，秦臻一直不希望他拜入大宗，怕他沖動去尋找父母，從而一去不回。

　　而除了秦沐陽，其他的秦家族人則沒有這個限制。

　　如果有希望都會送去大宗，不說成為正式弟子，僅僅當外門弟子的時間也足夠他們享受到大宗優越的修煉環境。

　　可以說，秦家能位列中等家族，與這些在外的家族子弟有很大關系，他們在大宗修行，不論地位如何，首先就有這么一層關系在那。

　　雖然大宗一向禁止門人參與到人域內的宗族事務，但如果真涉及到自家弟子，沒人會免俗。

　　關系網一旦連上，就沒那么容易撇清了。

　　秦沐陽不言，劉文旭不禁悵然一嘆，多好的苗子啊！

　　就這么給蹉跎了，可惜了！

　　再瞧了瞧一旁表面喝酒，一副漠不關心，實則已經豎起耳朵，聞聽秦沐陽動靜的秦臻，不禁氣血上涌。

　　怒喝道：“秦老匹夫，你居然還有閑心喝小酒，好好苗子看你糟蹋的，今天老夫不灌趴你，對不起從你那敲來的百花釀！”

　　不說百花釀還好，一說，秦臻也炸了，當下一擼袖子：

　　“喝就喝，怕你不成！事先聲明，誰用元氣解酒，誰特么是老王八蛋。”

　　“來！”

　　兩人激情碰撞，這讓還想問些東西的秦沐陽暗暗搖頭。

　　索性快速扒了一碗飯，將場地徹底交給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