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施蘭芳還未發現皮包的事,徐有前也一直沒回來過,這兩天徐家恢復了無波無瀾的狀態。
開著店,宋稀在樓上畫室里。四周漫著黑,窗子裝的低,透了許多光線進來,散了些寂寥。
坐在窗邊能看到窗外大半的光景。
畫快要完工,畫上是一個男人坐在窗邊,低眸瞧著桌子上的碗,斜射進來的陽光給他渡了層溫柔。
應諾,她在準備要送給覃欲的畫。最后一筆添在左眼尾下,一枚淺痣倦散又冷熱。
一樓照相館門邊有個待客的小型沙發,何文昭背脊挺直坐著,幫宋稀看店。
對門某位醫生的視線時不時的落在這邊,不知道是在看他還是在看二樓的姑娘。
褲兜里的手機響了,掏出來看見備注,何文昭眼神變了下,掃了眼樓梯的方向,手機換右手拿著接通。
聲音壓低,帶著些恭敬,“大先生。”
“小何啊”,聽這聲,電話那頭應該是個溫潤斯文的中年男人。
“您有什么吩咐嗎?”,何文昭主動問他,心底卻很明白。
日子過的他都快忘了。
“沒什么事”,大先生也就是宋稀的大伯,宋塵文。他語氣很隨和,“五小姐最近怎么樣?”
“挺好的。”
“沒出什么事吧?”
“沒有。”
“沒遇見什么壞人吧?”
“……沒有。”,何文昭有些遲疑,偏頭瞟了眼對面。
覃欲也在看他。
何文昭:……
一個救死扶傷,還樂于助人的醫生,不是壞人…吧。
宋塵文沒在這話上多問,轉了話題,“集團項目進度怎么樣?五小姐有去看看嗎?”
這是在側面打聽呢。
說實話,宋稀除了開工儀式那天去過工地,后面一次也沒去過。但她又不是專業人士,去現場也幫不了忙。
這是要治她瀆職之過嗎,何文昭猜測。
一年前他就來了宋家,宋塵文雖然表面上對宋稀噓寒問暖,但瞧著宋稀的反應,這叔侄倆的關系不太好。
“項目挺順利的,五小姐也很負責。”何文昭回答的平衡。
“聽說靈橋鎮的傳聞很邪門”,宋塵文又換了句話題,若有所思,“你要好好保護五小姐。”
“出了事你難逃其咎。”
何文昭顰眉,鄭重應下。
掛了電話,沒一會兒,宋稀從樓上下來,抱了一個畫筒。何文昭立馬起身,掩下異樣,“宋小姐,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了。”,她還是往常的語氣。
對面醫館,從宋稀下樓,覃欲的視線就沒移開過。
瞧見她懷里的畫筒,他眼神軟了軟,卻帶著些疑惑,“宋小姐,這個是?”
“說好了送你一幅畫的。”,宋稀淺笑,配合回答。
覃欲挑眉,點點頭,“沒想到宋小姐還記得。”
她:……
要是周唐在這,他肯定會毫不留情的拆穿他,你不前兩天剛提醒了人家?
宋稀無奈,拂了下耳邊的碎發,順著他的話回了句,意味深長,“覃醫生不記得,我是記得的。”
覃欲悄悄紅了耳尖,視線盯著畫筒,就是不看她。
對面的何文昭沒眼瞧這幕。
他剛剛應該回答,遇見了一個多次勾搭五小姐的壞人。

陶九月
因為最近一段時間在住院,(我也無存稿…)所以近兩天更新不會那么及時…嗚嗚…讀者寶們等我T_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