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臣女是庶出的,所以少有人知道。太子不會因臣女是庶出的,而瞧不起我吧?”許卿月楚楚可憐道。
李容瓚看了眼顧令稚,顧令稚面上一點表情都沒有,好像一點都不在乎他的樣子,他咬了咬牙,微笑道,“自然不會。”頓了頓,“你先隨本宮一起入東宮,好生休養才是。”
“謝太子殿下。”許卿月莞爾一笑。
等到了東宮,顧令稚就自行往偏殿方向去了。
“太子和太子妃難道不睡在一起嗎?”許卿月裝作好奇,問李容瓚。
李容瓚見顧令稚走了,對許卿月也喪失耐心,俊臉又恢復冷漠凌厲的樣子,“本宮和太子妃的事情,你莫要多問。”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許卿月不甘地一咬唇,不該是這樣的,她可是救了他的命!
謀士在了解太子的近況后,道,“許姑娘蕙質蘭心,又于太子殿下有恩。太子殿下應考慮納她為側妃,為殿下生一個自己的孩子才是。”
李容瓚聽了,心不在焉地問貼身宮女,“去看看太子妃現在在做什么?”
貼身宮女去了,又很快回來了,“太子妃去太醫院找沈太醫了,應該是在等沈太醫拿元尾草熬藥。”
李容瓚微微一笑,圍繞在東宮之上的烏云總算是散開來了。他輕嗯了一聲,問謀士,“剛才你說什么?”
合著他剛才半個字都沒聽見。
謀士嘆氣道,“沒什么,只是問殿下身體好不好。”
顧令稚看沈疏放熬藥,但沈疏放看到了她眉間的陰郁之色,便問,“老鄉,你可是因為許卿月而不高興了?”
她想否認,但對上沈疏放那雙清透的眸子,干脆就承認了,“是。”
“那你就去找她麻煩,正宮撕小三,天經地義。”沈疏放說。
顧令稚秀眉微皺,“再說吧,藥好了嗎?”
“呶,給你心愛的太子爺端過去吧。”沈疏放將湯藥盛出來,遞給了她。
顧令稚就將湯藥放進了食盒中,提著去了李容瓚的寢殿。剛一入門,就聞到了一種撲鼻的香氣,想都不用想,是許卿月身上的氣味。
“是我打擾你們了嗎?”顧令稚看向殿內的兩人。
許卿月聲音柔柔,一臉委屈無害道,“姐姐,你誤會我們了。我這里有靈泉水,想給太子哥哥……”
顧令稚打斷她的話,“你不必解釋,我只是來送藥的。”
“令稚。”李容瓚喚她。
顧令稚還是第一次聽李容瓚這么叫她,但她看向許卿月時,眼中的亮光又黯淡下去,“太子,我先走了,藥湯趁熱喝。”
李容瓚心中是說不出的難受,對許卿月也沒了好臉色,“靈泉水多謝了,你先下去吧。”
許卿月點點頭,退了下去。
顧令稚還沒走遠,許卿月就叫住她,“姐姐,你是不是看我同太子殿下親近而生氣了?”
“少對說這些茶言茶語,我沒工夫聽。”顧令稚沒好氣道。
“日后妹妹如果同姐姐成了一家人,可勞煩姐姐多多提點妹妹。”許卿月笑盈盈道,還不待顧令稚說話,就快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