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尋站在風鈴的旁邊,看到余四海和曹安勇后,露出了鄙夷的神色,果然看著就蠢。
風鈴抬眼看著進來的三人,將金印放在了桌子上,取下了臉上的面具。“我叫風鈴,你們的新任大將軍。”
三人都驚了一下,余四海和曹安永驚的是容貌,竟與風凌有五六分像。而吳雙驚的是,上次在宮門口碰見的女子不就是她嗎?
“你和風凌是什么關系?”
“我是他妹妹,有問題嗎?”
“笑話,一個女人也配當將軍。”
風鈴冷眼看著余四海。“你不服?”
“陛下是瞎了眼嗎?”
“行啊,你若是能贏我,我便將這將軍讓于你。”
不知死活,蘇尋心想看看熱鬧也好。
余四海握緊拳頭向她打了過來。
風鈴一手抓住了拳頭,另一只手扇了他兩巴掌,一腳踢向了他肚子。手一扭,幾個人都聽見了骨頭響的聲音,一腳踢向了余四海的膝蓋,讓他跪了下來,槍頭抵在了脖子上。
“就憑你?”
“你!”
槍頭在他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痕,嚇得他抖了幾下。
“我可不像我哥那般對待自己人心慈手軟,你要是再有意見,我就讓你腦袋分家,聽明白了嗎?”
“是。”余四海心里極度不服氣,但眼下他只能先保全自己的性命。
伍清禾拿出紗布幫他包扎著傷口。
“打聽到了,新任的將軍,好像也叫風凌。”
“風凌?”
“能把你打傷估計不是個善茬。”招招狠辣致命,用了全部的力,不知道的還以為打仗之前他們就是敵人了呢。
巫鑫神色冷了下來,確實是個對手,可千萬別落他手上。
赫連思月坐不住,站在門口等著自家爹回來,也不知道風鈴那邊如何了。
“幽懷保住了。”赫連守進門的第一句話。
“嚇死我了,風鈴沒事吧?”
“沒事,”
樂云看了一眼地圖,又看向小姐,又看向地圖。
風鈴轉頭看著她,“干嘛呢。”
“將軍,那三座城要怎么收回來啊?”
蘇尋沒忍住笑了出來。“丫頭你想什么呢?能守住幽懷就已經很不錯了,還妄想收回那三座城。如今我們只能用計拖住他們,若真硬碰硬,我們會輸的很慘。”
“蘇尋說的沒錯。”這場戰一開始就注定了結局,只是那人不死心,總覺得能發生奇跡。結果卻無辜死了這么多人,她接這個爛攤子不為別的,只為能手刃巫鑫。
第二次見面是在半個月后,一看到那張臉,風鈴就恨得牙牙癢。
“我說你們古胤真沒人了啊,派這么一個小矮子來當將軍,這么矮,怕不是女人吧。”
楊廣陌笑了起來。“就這身板,老子一拳能打趴下。”
巫鑫仔細打量著她,那雙眼睛也看著他,迸出來的恨意,像要把他吃了。
“殿下,楊廣陌請求出戰,把那矮子的人頭奉上。”
“準!”
風鈴冷笑,“真是聒噪!”
嘰嘰喳喳,看你人頭落地的時候還說不說的出來。
“將軍,樂天請求出戰。”
“不用,我親自拿他的命。”
楊廣陌騎著馬沖了過來,舉起了手中的斧頭。
還有用斧頭當兵器的,當真稀奇,她握緊了手中的雙刃槍。
斧頭橫面劈來,她飛身,一個轉身,單腳站在了楊廣陌的斧頭上。又一斧對準了她的腳。
去見閻王吧,她站到了馬背上,迅速旋轉了自己手里的槍。
三秒過后,楊廣陌從馬背上摔了下來,倒在了地上。脖子上不停的噴濺鮮血出來。
風鈴冷冷瞥了一眼地上的人,又看向巫鑫,拿起槍指著他。
巫鑫揚起一絲笑容,騎馬奔了出去。
樂蕓看著和巫鑫廝殺的小姐,心里擔心極了。
“兵器不錯。”
“滾吧你!”她一個轉身,槍向他刺去。
劍擋住了槍,巫鑫退了幾步,狠狠的看向對面的人。
幾個回合下來,兩人身上都受了傷,但明眼人都看得出,風鈴落了下風。
女人畢竟是女人,體力不可能跟男子比。
余四海冷眼瞧著,心里又在打新的算盤,他得保住自己的命。
一場大戰下來,古胤又折了不少兵,差距太大,怎樣也彌補不了。風鈴看著受傷的士兵有一絲憂心,哥哥當初又是以什么心情來看待這些的呢?
“將軍。”蘇尋走了過來。
“我在想,古胤是不是真要完了?”
蘇尋也不知道怎么說,他是個讀書人,雖善于權謀,可是也懂得個中道理。古胤和鳶衡,無異于以卵擊石,若是當初早早降了,也不至于是這種局面。
樂云跑了過來。“將軍,余四海找你,說有一計可殺了巫鑫。”
他那腦子能想出什么大計來?
“這就是你想的大計?”
“是,空洲與幽懷交界處,便是一個絕好的伏擊地方。現在百姓都已經撤到空洲了,我們可以假意退守。在交界處設好埋伏,那里山多路陡,擊殺巫鑫最好的地方。他沒了鳶衡自然潰不成軍了。”
風鈴望著地圖陷入了沉思,想著這個辦法的可行性。
余四海和曹安勇出了門,互相對視了一眼,風鈴,你可別怪我們,我們只想保命而已。
“蘇尋,你怎么看?”
“雖然他兩人不行,但這是個辦法,殺巫鑫最好的辦法也是唯一的辦法。”
“將軍,那兩人得防。”樂云說道,她總覺得那倆人有鬼。
是得防著。
吳雙站在一旁,默默握緊了拳頭。
巫鑫坐在椅子上,抬頭看著伍清禾,有一絲不敢置信。
“準備撤到空洲?”
“他們準備投降?”楚吟突然興奮起來。
“沒那么容易吩咐下去,好好準備,明日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