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娘親不是被你爹弄死的,你舅舅也不是你殺的。
你爹是想著你要怪就怪他,這樣你就解脫了。
可惜他弄巧成拙,你怎么忍心殺他。
你記得把,你舅舅的回憶,時煜他說他是靈石,被遣下凡間,青鈺被雷劫劈毀了肉身。
本來再造軀體也不是什么多逆天之事。
可是你外公貪心,非要不懼雷火的靈石之身。
其實也不是所有的靈石都不怕雷火,可是誰讓時煜乃是氣運所化呢,這也是為何兩人死后會靈魂交織在一起的原因,因為石身青鈺也占據了一部分氣運。”
“你怎么知道?你是何人?”
看著表情越發凝重的吳懷瑾不禁嘆氣。“你此時在夢魘當中你知道嗎?這里是你的夢,你醒來一切就都知道了。”
“我為何信你。”
“額,這個還真不好回答。因為我也在夢里。”
“夢!?”
“對啊,如果不是夢,我們之間哪會有交集。其實我知道你的心里,現實太殘酷了,所以不愿醒,至于你看到你娘被你爹害死,只不過是你爹一廂情愿,想讓你不那么責怪自己而已。不管怎么說他也算是個好爹了。”
吳懷瑾看著她臉聽著她的聲音,不禁呢喃“好爹。”他好嗎?只是不壞而已。
“你既然知曉一切,就該知道,清幽谷之所以被毀,不是誰的錯,但又都錯了。你要知道對與錯是相對的。就像世間的黑白。但你知道嗎?世界上還有灰色存在的。而灰色確是黑色侵蝕色彩之后產生的。”
“你為什么要和我說這些。”他不禁疑問,隨即警惕起來。
看著他用防備的眼神看著自己不禁嘆氣。“哎!”“老實說我不想跟你說這些的,可是吧,就是那么做了,我其實內心一直再說你的事跟我沒關系,我就是個看客。就像灰色里在多加一點白色或者彩色他也不會改變什么。但是,就是忍不住啊,忍不住想告訴你,你沒錯,如果真的覺得自己有錯做的也應該是彌補而不是逃避。你看谷毀了,你重建就好了,青鈺消失了,他本就沾染一部分氣運,只是又變回看不見的氣運了而已,說不定多少年后他又會重聚變回你的青鈺舅舅,你的母親也一樣啊。佛說,因果,萬事輪回。你想啊,他們多在牽掛著你,所以你在他們就也在。”
“因果,輪回,我道是善惡終有報。而我是手執屠刀的那個。”
“你傻啊,你只不過被當成了刀而已,執刀的從來不是你,若知道那個邪魔是你舅舅們你還下的去殺手嗎?你肯定不會,所以,你不是執刀的而是那把刀,因為是別人的話,是殺不了他們的,畢竟修煉了那么多年了。”
“可他們還是因為死了。”死的連靈魂都沒有了。“你不要再說了,我不想聽。”
她想在開口,可看著轉瞬即逝的人影,不禁感嘆。“逃避真不是什么好習慣。”那我算是執刀者,還是那把刀呢?只愿我不執刀,也不做那刀。
“天快亮了。”
突然出現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嗯?你出來了,不過亮不亮都無所謂了,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也催眠不了一個清醒的人。”
“你有時候真的理智的可怕。”
“所以,我需要催眠,而睡不睡在我不在你。
不管有沒有你的許諾,只要我抬頭必是皓月,低頭繁花似錦。高山流水,萬物垂青,芳華盡顯。”
“你不覺得你太傲了。”
“恰恰相反,我覺得我太怯懦了,龜縮不前,做不出取舍,也不對,確切的說在意的太多,最后的取舍都是不太利己的,我好像還是不夠自私。你應該教我自私一點。”
他無語了,也說不過她。“他醒了,你要在待一會兒嗎?”
“待一會吧,我想看看他會怎么彌補,會不會把青陽山掀翻,那谷何時能復蘇。”
“你來時便以復蘇。”
想著剛來時那谷的模樣“也是,不過你這么說我會認為是我給了那谷復蘇的機會與靈氣兒的。”
“還真是,否則還不知那孩子還要沉睡多久。”說著他有些贊嘆,她真的很好。
“那就走吧。”
她還是那樣詭辯讓人摸不著頭腦。“不在看看了。”
“不看我也知道,警察那一類的必須更加的敬業。”
“所言何意。”
“沒有宗教信仰,人心就會浮于人世。人世間七情六欲,哪一個都可能讓人癡迷成魔。”
成魔,他是不是也算呢。“你信我嗎?”
聞言她有些詫異“你我不是一體嗎?”這個魂魄貌似很跳脫。
“要聽故事嗎?”
“不了,今天不想聽。”
“是我自身的故事哦。”
看著他引誘的樣子笑了“天快亮了不是嗎?”小樣,有要坑我,別以我不知道你丫就想趁我睡著拉著我多玩一會兒。“你到底是哪一混那一魄,我是主誒,你不該臣服與我,讓我作威作福嗎嗎?”
“你想多了,丫頭,你真的不想知道我是誰嗎?”
“別問,我害怕,如果你不是我,就是別人,按照因果論,你是你欠我,就是我欠你,我就想安安穩穩快快樂樂度此生。不問前生,不累及來世。”
“既知因果,你又能逃到何時。我會等,會一點一點的告訴你,我是誰,你又該是誰。”

遮光前行
寫完了,我還是執著于給每個故事一個結局,但最后都不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