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 受傷
果然,賭累了的張輝在保鏢的護送下去了貴賓室。
恩名注意到,默默地戴上一雙黑色蕾絲邊手套,摸了把背后腰間,也跟了上去。
可還沒走幾步,恩名便被一個男荷官擋住了道。
男荷官打量著恩名,疑惑笑了笑道:
“你是什么時候來的,我怎么沒見過你?”
恩名冷漠抬眼盯著面前擋道的這個男人,男人頭發上抹了發蠟,又難聞又難看,顯得油光泛亮,臉上還有痘疤,笑起來算不上猥瑣但也不好看。
“不好意思,我也沒見過你?!?p> 她語氣不耐煩,懶得搭理,繞道就要走,卻沒想被男人又移過去一步擋住。
“交個朋友吧,大家在這地方工作也不容易?!?p> 男人搭訕方式很惹人厭,尤其是惹恩名厭。
她差些咬牙切齒,卻還是得佯裝神情平和。
“不好意思,能不能先別擋著?我內急。”
見恩名是個火爆脾氣,男人像是更來興趣,尤其是‘內急’那兩個字,使得男人覺得煞是有趣,竟低眼笑了出來。
不笑還好,就是這個笑,更將恩名惹怒了。
還不等男人再說話,她便一把將擋在面前的男人推開,徑直朝貴賓室的方向走去。
男人一個趔趄,差些摔倒,他回過身望著恩名的背影,一陣納悶驚愕,一個女人,哪來這么大力氣?
恩名撣了撣手,即便是戴著手套,她也還是覺得剛才推開那個男荷官那一下,臟得要死。
恩名清冷的眸子落在走廊兩側每間房的門牌號上,她知道張輝所在的貴賓室是哪間房,只不過……那房間外站卻著四個保鏢,個個身強體壯,恩名頂多到他們胸膛。
恩名躲在走道一側較為隱蔽處,貴賓室這處很少有過往的人,偶爾有幾個荷官走過。
她讓自己保持鎮靜,裝出一副假裝經過的樣子,邁開緩慢又嫵媚的步伐,眸眼卻一直流轉在門口那幾個保鏢身上。
特殊情況特殊手段,又是美人計。
男人是經不住誘惑的,尤其是在面對美的勾魂的女人時,保鏢也不例外。
只見其中一個戴著墨鏡,跨立而站的保鏢一直盯著恩名,明顯有些為之所動,欲望陡然升起。
恩名從身邊經過的時候,勾了勾手指,笑的極度妖孽,男人便像是下了蠱一般跟著她的步子離開。
剩下的三個保鏢面面相覷,沒有表情。
很快,恩名又出來了,開始給其他三個上美人套,卻怎么也沒想到剩下的三個跟吃了禁欲丸一樣不為所動,面無表情,目不斜視。
她有些尷尬,收了笑意,趁他們三個對她毫無防備之時,恩名身手極快剎如一道迅疾閃電,迅速掏出匕首將三個保鏢解決掉了。
然后拖拽進剛才的庫房里面,四人湊齊。
……
‘當當當?!?p> 是清脆的敲門聲。
卻沒有回應。
即便是沒有回應,門也被輕輕一扭,打開了。
恩名端著一盤茶水走了進來,張輝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顯然沒有睡著,桌上的貓屎咖啡還沒有喝完。
她輕輕關上門,轉眼瞧了瞧未睜眼的張輝,唇角勾起,走了過去將手中端著茶水的盤子擱在桌上。
“誰讓你進來的,出去?!?p> 張輝開口,卻還是沒有睜眼。
“喝咖啡口干,喝點茶吧?!?p> 恩名站在躺在沙發上的張輝跟前,低眼道。
一聽是個女人聲音,他倏地張開眼睛,瞪著一雙死魚般的眼珠子盯著恩名,騰然坐起。
“你是誰,誰讓你進來的?”
張輝怒視著她,語氣激烈。
說著便要起身,便被恩名一把按住肩膀,又被迫坐下。
“不知道我?長野會館設埋伏一事以為我不知道么?”恩名翹腿坐在一旁高腳椅上,倚著身。
一聽這話,張輝心里自然清楚,他瞇眼審視著恩名,明顯有些忐忑卻不說話。
……
張輝身邊的保鏢當然不止是門口剛才那四個,作為無祉幫派的副總舵手,陣仗架勢自然是比一般人要大得多,想殺他的人更是多。
這時,一個黑衣保鏢來到貴賓室的走廊處,他注意到張輝所在房間門口的幾個小保鏢突然沒了蹤影,一時詫異疑惑,便步履穩健有力的走了過去,卻沒想差上幾步就要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聽到房內傳出一聲慘叫,隨即斷了聲音。
保鏢心一緊,一個箭步奔過去擰開房門,便愕然瞧屋內沙發處一攤血淋淋晃的刺眼,張輝梗長了脖子倒地,恩名剛將人解決掉還沒來得及抽身,誰想那保鏢突然闖了進來且恰好對上了他那雙毒辣的眸子。
恩名迅疾轉身打開玻璃窗,欲從窗戶處一躍而下逃身,卻被那保鏢掏出槍以更快的速度‘砰’一聲對準她的背影,子彈不偏不倚穿過她的胳膊,恩名低聲痛吟,咬牙捂住胳膊跳下了窗。
一聲槍響驚動了賭場內所有人,散客大廳一時混亂不堪,各方大佬富商心驚膽戰,斂財逃竄。
賭場的工作人員以及保安人員聞槍聲而來,推開門瞧見被殺一幕,皆是震驚。
受了傷的恩名跑不了多遠,從窗戶跳出來是一條僻靜無人的小巷道,幸虧沒有多少人,她順著窄道跑的很快,保鏢在身后窮追不舍,恩名額頭處冷汗涔涔,面色發白,胳膊處的傷口血流不止,這是她罕見第一次失算受傷,心內很亂且不安定,身體逐漸失去力氣,她強忍痛處往前跑,再差幾步就是巷口處,出去就是平坦人多的公路大道。
她視線開始變得模糊,整個人虛弱到極點,仿佛喘口氣都變得艱難,保鏢步子很快,眼瞧著快追上她,可偏偏禍不單行,就在這個時候她突然又胃痛的厲害,結局再清楚不過,恩名顯然要變成保鏢手下的小羊羔,卻恰巧此時,巷口處突然跑過來一個挺拔高大的身影,徑直朝恩名而來,保鏢見狀,沖著突然冒出來的男人開了幾槍,子彈卻跑了個偏。
恩名完全沒了意識倒在地上,沖出來的男人迅速掏出槍對準面前不過幾米遠的保鏢,‘砰砰’兩聲射中保鏢的胸膛,子彈穩準狠。
保鏢根本來不及閃躲。
男人抱起恩名轉身便朝巷口走,步伐急切慌亂。
身后倒在血泊里的男人沒了意識,槍聲引起路人警覺,有人報了警。
人們卻始終沒有看到恩名被男人抱著離開的身影,寶馬車被淹沒在公路上涌動的車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