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臉紅什么?”
蔣心摻著她打開廁所隔間的門,忽然出聲。
江寒露身形一頓,捏了捏自己的臉頰,嘴硬:“我那是被他氣的!”
月考總共兩天時間。
第一天上午考語文,下午考數學。
江寒露的親戚第一天并沒有來,但是她卻一直病殃殃的,小腹持續酸痛。
宋清徐給她買來一堆女性用品,姨媽巾暫時用不上,他就給她沖紅糖水,幫她貼暖宮貼。
江寒露暈暈乎乎的撐到了第二天下午,理綜考試進行了一大半,她為了轉移注意力,這兩天都在拿著卷子做題,根本沒考慮其他。
她最后一個大題隨手做完,忽然感覺小腹一陣劇痛,接著就感覺到……
嗯,折磨她兩天的大姨媽終于蒞臨了……
好在她早有準備,提前用上了姨媽巾,不至于慌亂出丑。
好不容易挨到收卷,江寒露幾乎起不了身。
“小露露,怎么了?”蔣心早就注意到她不對勁了,尤其是那張本就蒼白的小臉,此刻幾乎白到透明。
江寒露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只朝著蔣心輕輕搖了搖頭。
她咬著牙撐著桌子站起身來,剛要抬步,卻覺得眼前一黑,在失去意識的前一秒,好像跌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
宋清徐一眼就看到江寒露的不對勁,他心里估計著應該是她親戚來了。
可他沒想到會這么嚴重。
他才看到江寒露從座位上起身,下一秒就見她像渾身沒了骨頭一樣,一頭朝前栽去。
好在宋清徐眼疾手快地上前,一把接住了她……
江寒露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她睜開眼,瞧著天花板有些迷糊。
“醒了?”宋清徐推開房門,手中端著一只碗,聲音莫名的讓人安心。
“什么時候回來的?”江寒露覺得小腹好像舒服多了,甚至有些暖暖的。
“昨天晚上。”宋清徐言簡意賅,并沒有打算把昨天的事情事無巨細的說與她聽。
他把碗放在一旁的床頭柜上,把縮在被窩里的江寒露撈了起來,坐著靠在床頭。
“把這個喝了。”宋清徐坐在床沿,又把那碗湯藥端到江寒露面前,聲音輕柔,卻透著一股不容拒絕的味道。
“什么鬼東西?”江寒露垂眸盯著碗里黑紅黑紅的東西,眉頭緊皺。
宋清徐一眼就看出她的小心思,怕苦怕吃藥。
“放心,這是用阿膠紅棗枸杞和黑糖熬出來的,補血的。”宋清徐向她解釋。
江寒露聞言放下心來,然后苦著臉不情不愿的大口大口喝了下去。
“奶奶打電話讓我們今天過去,不過我給拒了。”宋清徐接過空碗,抽了張紙巾給她擦掉粘在嘴角邊的殘留。
“你都拒了宋奶奶大半個月了。”江寒露喝完補血湯感覺渾身暖洋洋的,不禁又縮進被窩里,懶得動彈。
宋清徐給她往上拉了拉被子,端著空碗起身:“那能怎么辦,為了她孫媳婦兒的身體,她愛孫只能暫時不孝了。”
“滾!”
江寒露聞言黑了臉,伸手抓起一個枕頭就朝他的后背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