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若回到家里,便把阮遠晟叫到了后院。
阮遠晟雖然這才被救回來一天多時間,但是君若給他用了一些特效藥,正常走路是沒有問題的。
“君小姐,您找我有什么事?”阮遠晟一來到客廳,便走上前去問道。
君若示意他坐下講話。
“這張卡凱瑟琳托我交給你的。”
對方一聽到凱瑟琳的名字,眉頭便皺了起來,君若能夠看出來,阮博士對于凱瑟琳現在是有著極其矛盾的心情的。
“唉,她這又是何必,我都已經說過不再恨她了。”
阮遠晟的眼睛落到那張銀行卡上,語氣十分沉重。
“我能夠感受出來,凱瑟琳對你還是很關心的,當初他帶你來找我的時候,估計也是在基地里忙了很大的風險的,不管她以前做過什么,這一次對你的幫助都是無法掩蓋的。”
君若斷了一下說道:“對于你們過去的事情我并不了解,我覺得你會很公正公平的去評判一個人,銀行卡你先拿回去,實在不想收就找個合適的機會還給她。”
阮遠晟點了點頭,最終拿著銀行卡走了。
“你還有心情管別人的閑事。”
阮遠晟剛一離開,鐘離君柏就走進了客廳。
君若當然說到:“不管任何時候,都要保持一個平和的心態,解決不了問題的時候也不要給自己加壓,否則生活這么復雜,遲早要被亂了心性。”
鐘離君柏淡然一笑,君若的性子能保持如此冷靜,可見他的心里是非常干凈的。
這樣的心態,在成年人當中非常罕見的。
“今天晚上我有事外出一趟,去會見一個特別重要的客人,你同我一起去吧。”
君若點了點頭,雖然他不知道晚上要見的那位客人是誰,但是能讓哥哥如此重視的,想必是平時關系非常密切的。
下午的時候,君若照例給周奶奶做了針灸并進行了藥浴,“您明天和后天只泡藥浴就好。身體里的寒氣,我已經都給您調理出來了,最近一段時間您注意吃東西不要貪涼。”
周奶奶十分高興,“我知道你比較忙,明天和后天你就不用過來了,我自己可以泡藥浴,現在我的身體,我自己都能感覺出來跟前輕的時候一樣一樣的,再沒有任何難受的感覺,你的醫術真的是神了,老婆子我謝謝你。”
周奶奶說著便從旁邊的柜子里,拿出了一個紫檀木的小盒子,她用手撫摸著盒子,“這是我的一套陪嫁的嫁妝,這么多年了,也只剩下這一套完整的了,就送給你了。”
“這可是萬萬不能的,關于您的病我已經受了酬金,這些首飾您還是留著給阮家的后人吧。”
君若但就是一個對金錢沒有什么概念的人,面對周奶奶額外給的酬金,自然是不肯收下。
周奶奶卻是堅持:“這東西呀,就是講究個緣分,我跟你挺合眼緣的,能和你認識,這是我一輩子最意想不到的事情,左右就是盒首飾而已,你就拿上吧。”
君若推脫不過,只好收下,回到家的時候,鐘離君柏正在客廳里等她,哥哥已經換好比較正式的衣服。
君若連忙回房間,換了一身衣服,看著鏡子里一身衣服顏色有些太素,她便覺得如果今天晚上去見面的是一位老者的話,那她這樣一身素色,似乎有些不大禮貌。
于是她便隨手翻了下首飾盒,她平時就沒有打扮的喜好,自然沒有給自己準備的太多的首飾,看到劉奶奶送的首飾盒,便打開來看了一下。
里面放著一套非常漂亮的玉石項鏈以及手鐲。
而君若今天穿的衣服,剛好是一套偏中式的衣裙,還挺相配的,便直接戴上了。
半個小時后,兄妹二人所乘的車子,來到了東郊一處非常僻靜的院子。
東郊這種院子背面靠山,十分的幽靜,雖然房子普普通通的,但是從進入院子開始,君若就注意到院子里防備十分森嚴,她心里有一種直覺,房子里面住的人身份一定不簡單。
進到房子里面,房子里面的裝修十分的雅致,處處都透著一種低調的奢華。
“麻煩二位先在這里等下,老先生一會兒就回來。”一位管家模樣的人看到二位進來,欠了欠身子,微笑著說道。
“多謝趙管家。”
鐘離君柏回了一句便拉著君若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鐘離君柏貴為獨立州審判長的長公子,平素里出入所見之人都是以他為尊,而他剛剛對這位管家似乎還很客氣的樣子,可見今天所見之人,一定是個非常讓他尊敬,且地位十分不平凡的一位長者。
君若的心里到是充滿了期待。
“兩位請用茶。”說著一名侍者奉上了兩杯清茶。
而就在些時,一位白色蒼蒼的老人由內堂走了出來。
他的眼神十分明亮,走路生風,如果忽略滿頭的銀發,還真是一點兒都讓人看不出此人竟然是一位老者。
鐘離君柏站起身來:“族長,晚輩來看您了。”
君若也跟著哥哥一起站起來,“族長,您好!”
聽到哥哥喊一聲族長,君若便猜想著此人不是鐘離家就是君家的族長。
那位老者說話間就來到了沙發前面。
“坐吧。”他在君若兩人上首的主位上坐了下來,十分有威嚴。
族長一坐下就把君若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孩子果然跟你母親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
一提到母親二字,君若的心里便明了了,果然此人竟然君家的族長,頓時心時就有了一層疑問,君氏的族長沒有在獨立州,而是生活在國內,還如此恰巧地生活在邊城,這似乎有些玄妙呢。
即便她不怎么了解獨立州,也知道身為大家族的族長一定要守著自己的世家的,哪里能來到這里呢?平時的事務要如何處理,這里與那這并沒有通信息,亦或是這位族長根本就不管那邊的事情了?
一連串的疑問在君若的心里升起,但是面上她依然是一片淡然。
“是啊,我也是在看到妹妹第一眼的時候就認出了她。”鐘離君柏說完就笑著看向君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