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房中琴聲朗朗,兄妹倆人打打鬧鬧的玩了近半個小時后,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鋼琴旁的窗臺視野之中。
夙星言熱情的朝窗外揮了揮手,孫晨輝點了點頭表示看到了,并加快了那原本猶豫不決的腳步。
“星言?”孫晨輝推開琴房門小聲問到。
“老白,我剛才看你走路的樣子怎么魂不守舍的?是失戀了嗎?”夙星言調戲到。
孫晨輝微微笑了笑,搖搖頭說到:“沒有,我剛剛在想一件事。”
“什么事?”
“我是不是小說中所說的命犯孤星。”孫晨輝委屈巴巴的低著頭,補充了一句,“…害你死了一次又一次。”
“這倒是…”夙星言微微上揚著嘴角補刀到,“說的太對了。小櫻你說對嗎?”
小櫻突然停下了手中的琴瞇著眼笑到:“晨哥,不能這么想,哥哥他是自己倒霉連累你了。”
“哈哈~不愧是親妹啊,你去認老白做哥哥吧。”星言笑到一半突然頓了頓搖著頭說,“小櫻說得對,老白,是我連累你了。”
倒霉在家仇不能報,親友不能愛。倒霉在剛好就夾在了仁義之間不能自拔…
“怎么能說連累到我呢?我又沒有什么事,反倒是你為了救…唔喔(我)…”孫晨輝的嘴突然星言用手捂住了。
“噓~錯不在你,不說了,該辦正事了。”星言有點不習慣的抬頭望著本來比自己矮一點的孫晨輝,不經皺了皺眉,“老白,回頭你勸勸蘇言多喝點牛奶,這身高實在不行,都比我矮了一截了都。”
孫晨輝這才眉開眼笑到:“你現在這身高也蠻可愛的。”
“原來你是這樣的,老白。”夙星言假裝警惕到:“你可別把我妹妹拐走了。”
“不會的不會的,你妹妹也是我妹妹,怎么能用拐呢?是吧,小櫻?”孫晨輝說著朝夙櫻看了過去。
“嗯嗯,晨哥比哥哥好。”夙櫻調皮到。
以前在公司大部分的準備工作都是夙星言一人處理的所以他很少回家照顧夙櫻,反倒是孫晨輝總是閑著沒事就幫著星言去照顧夙櫻,這一回生,二回熟。自然也有了一些情義,不過是親情般的情義罷了。
如果老白的父親不是孫岳,或者自己不是夙星言就好了…好像現在就不是哈哈,自己在想些什么呢?不知道等自己表明身份后孫晨輝會怎么看他,可能會恨他一輩子吧…一輩子啊…也就這樣吧。
“老白你開車了嗎?”星言問。
孫晨輝點點頭,說:“聽你的,開過來了。”
“好,那我們現在出發吧。”
車上——
“哥哥,我們是要去哪里啊?”小櫻獨自一人坐在后座上問道。
副駕上的星言神秘兮兮的轉過頭回答道:“等到了你就知道啦。”
此時三人并不知道車后面早已出現了兩輛正在秘密追蹤他們的車。
“隊長,小櫻被孫晨輝帶出學校了。”陶軒開著車,看著前面不遠處一輛黑色的沃爾沃,以及正前面的一輛黑色面包車。“還有一輛車跟著他們一路了,車號是X33065。”
“收到,繼續行動不要打草驚蛇,注意安全。”莊一龍掛了對講機對其他監控室里的警員說到,“告訴情報室的同志們,立刻找到這輛車的資料。今天中午之前讓嫌疑人開口。”
“是!”
另一邊,蘇陽正在一臉嚴肅的看著手機,手機上面顯示著一個定位正在快速向省外移動。
“蘇前輩…你還好吧?”李蕭蕭拍了拍蘇陽的肩膀輕聲問道,她還是第一次看見蘇陽這么嚴肅的表情。
蘇陽回過神來,問道:“蕭蕭,有什么事嗎?”
第一次聽見蘇陽這么稱呼自己,李蕭蕭不經有些開心,不過有著多年演技的她面不改色的回答到“蘇前輩,到你的戲份了,導演叫我來催一下。”
“好的,我馬上過去。”蘇陽拿起手機給蘇言發了一個信息便跟著李蕭蕭離開了休息室。
此時孫晨輝的車已經上了GH高速,到了G省與H省之間的郊野。
“哥哥,我們出省了。”夙櫻睡眼朦朧的說到。
“嗯,我們就是要去H省C市那邊玩,現在差不多快到了。”星言從看后視鏡的方向轉過頭來,對低頭快睡著的夙櫻說到。
“星言,你有沒有發現,后面有一輛車好像從X大學出來一直在跟著我們啊。”孫晨輝早就注意到了身后那一輛窮追不舍的黑色面包車,它為什么要跟著自己,想到這里他不經有些害怕。
“不止一輛車,是兩輛車。它后面還有一輛銀色的小客車,上面坐著的是小櫻的朋友陶軒吧?”夙星言老早就給他的父親夙楓還有陶軒打了一個電話,有些事嘛,也該解決了。
滴滴…夙星言的手機突然響了一下,提醒他來信息了。
蘇陽:去哪?
星言考慮了一下,還是回了一個地址給他:陪朋友去C市游樂園,后天回來,不用擔心。
按下發送鍵后的夙星言翻了翻身上的衣服、口袋等地方,似乎在尋找什么東西,他突然注意到了手機殼上的一個小磁片,輕輕的將它摳了下來,想了想又給貼了回去。
“不愧是圈內的寵弟狂魔啊~”夙星言看向窗外抿嘴一笑,靠在了座位上。
“是蘇陽給你發信息了嗎?”孫晨輝聽到寵弟狂魔一詞猜到。
夙星言點點頭,看了一眼車后坐剛剛睡著的小櫻,小聲補充到:“他等會可能也要來。”
“來就來吧,人多熱鬧。”孫晨輝說完一腳油門直接從最左邊的車道飆到了最右邊的彎道開了出去。
后面的黑色面包車反應過來已經離開了高速彎道路口,不經吐槽到:“靠!這尼瑪開的什么車!”
陶軒見孫晨輝的車突然拐彎了一時不知道應該追誰。
“直走,跟上那輛車看看他們的老巢到底在哪。”莊一龍指揮到。
“好的。”陶軒打正了要拐彎的方向盤,繼續跟上了黑色面包車。
“終于甩開他們了。”孫晨輝得意的看向一旁面色蒼白的夙星言,不經立刻收回了笑意,連忙遞了一瓶風油精給他。
“你還好吧?”
夙星言打開瓶蓋摸了一點在太陽穴上,深呼了一口氣,才冷靜下來,緩緩開口到:“嗯…差不多還活著。”
安靜了一會,夙星言開口問道:“五年前,安霖前輩也是在這里出車禍的吧?”
孫晨輝屏息不答。
夙星言不再發言,靜靜閉上眼睛不斷想象著當年母親車禍的情形,想不出來。唯一能想起的只有母親在進急救室時的最后一個表情,她是笑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