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闕那里怎么樣了?”
“回皇上的話,國師大人打敗了夷國,夷國那些狗賊只能抱頭鼠竄。這是在畏懼我們大姜的實力啊!”文丞相笑著回答道。
公主和親十幾日后,國師就不再出現。
皇上怕朝堂大亂,特派暗衛前去查探。
這一查,朝堂果然大亂。
國師去截親了,這不就出岔子了么?
眾大臣議論紛紛,一是覺得國師此舉自有其妙處。二是覺得國師簡直就是仗著皇上信賴,肆意妄為。
為首的自然是文丞相和周國公兩派。
周老爺子算盤當然打得啪啪響,國師先斬后奏有損天子顏面,打擊國師勢力可正是時候。另外他與夷國密謀,共取大姜天下的計劃可不能破。
當晚,皇上瞞著大臣,私下找來文丞相商談。
文彬與皇上的對話是早與藺闕對好的臺詞。藺闕不想回來被老皇帝煩,就找文彬安撫皇上。
當初文彬聽到如此大膽的做法,也是嚇了一跳。
隨即很快答應了藺闕,畢竟大姜國的神思維肯定與普通人不同。
老皇帝也只能順了藺闕的意思。
截親這事可不能鬧到夷國去,打草驚蛇乃軍之大忌。
于是老皇帝表面上正怒不已,派人前去查看,一副要捉拿藺闕的氣勢。
一面上又派人盯著周氏的動作。
果不其然,周家果然秘密地排除內門弟子前去,暗衛當下奉命把他們關押起來。隨后從昏厥的內門弟子身上發現了要告密的書信,而這書信又被文彬的人騙了去。
前者是皇帝的命令,后者是藺闕之令。
誰真正在掌控這個權力,一目了然。
“皇上,國師來信。”
“念來聽聽。”
信中說道:陛下親啟——臣自知不告而別,此去必違皇上圣顏,然周氏孽族居心叵測,與外族溝通,意欲謀反,臣不得不出此下策,還望陛下海涵。丞相文彬忠心耿耿,不齒狗賊,心思敏銳,治理有方,有其協助陛下必得盛世安康,河清海晏。臣大敗夷國后,必回京謝罪。
老皇帝聽了又驚又喜,心里更是對文彬等良臣寄予厚望。
哪怕文彬提出的要求再不合理,老皇帝也會考慮一二。
煞家軍留在陽崇關訓練,藺闕姜茯苓等人則秘密喬裝回京。
至于煞家軍,該給他們一個正式的榮耀了。
俊朗的眉,深邃的眼,棱角分明的下顎弧度,冷厲的薄唇,一切宛如雕刻般呈現在那清冷身軀上,舉手投足之間都流露出上層的貴氣,渾然天成。
看著眼前穿著粗布衣裳的藺闕,姜茯苓著實震撼。
這個男人穿啥都很好看,這就離譜。
“不行,你這相貌太引人注目。”姜茯苓叼著狗尾巴草,二郎腿悠哉游哉地翹著。
藺闕看向坐在臺上的姜茯苓,也不知道從哪借來的衣服,一身的痞氣。
“你幫我易容?”
聽到這話,姜茯苓眼前一亮。
“我來我來。”
“你不是上次還嚷嚷著不會么?”
狗男人,還敢提上次。要不是你,我會那么狼狽?
姜茯苓看向四方,握緊了拳頭。
藺闕見那衣擺下彎曲得發白的指關節,挑眉一笑。
“你真的讓我幫你易容?”
姜茯苓又問了一遍。
“不勞公主大駕了,丸峰會一點易容術。就讓他來吧。”
說罷,藺闕把玩起自己的手指,不再看向姜茯苓。
好氣哦。
姜茯苓只感覺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泄,她快要爆炸了!
她面目猙獰得深吸一口氣,“我先回房間了。”
撩起裙擺,跳下桌面,轉身就走。
這里再多呆一刻就多一份氣炸的危險。
藺闕聽著屋外的木樓梯被踩得咯吱咯吱響,他便覺得心里異常的舒心。
真有趣呢,姜河豚。
他想道。
姜茯苓爬了兩層樓梯,終于感覺到掌心傳來的刺痛感。
她恍如夢中驚醒,既然她武力值都拉到了頂峰,為何還會忌憚那個男人?
她對自己的行為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