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全部殺光、雞犬不留。”紀禮獰笑道。
“若是那些村民只是被關押起來,死士仍然讓他們在村里居住,使得村民與死士雜居的村莊呢。”子整問道
“全部殺光。”
“那些可都是無辜的村民呢,全殺了多可憐啊。”子整在學著那些書呆子圣母的語氣、神態說出了這句話。
“罪有應得。”
“什么罪。”
“知情不報、險些導致大王進入陷阱就是原罪。”
“你這句話可就過了,來,讓我告訴你怎么做。遇上那些混居的人,殺光了村民、當然要給他們留下一絲血脈為他們復仇了,派人暗中引導他們來都城告狀、鳴冤啊。這才是正道么。”子整人畜無害的笑道。
“大王,您可真是……”紀禮有些懵。
“我怎么了,這就資源合理利用,我為夏王,當為整個大夏負責,有責任去引領大夏走向更好的未來,為大夏鏟除所有攔路者,而現在大夏境內世家就是毒瘤,既然是毒瘤,那就解決掉他,在此之中損失在所難免,就好像士兵身上受的傷化了膿,要想治好他,就一定要把傷口周圍的好肉也挖下去一點,這樣才能完整的治好他們。”子整安靜的坐在床榻之上,面無表情地說著最狠的話。
“可是身為夏王不應該去保護你身后的百姓么,怎么可以去犧牲他們來換取世家的倒臺呢?”紀禮也是一改往常對子整的言聽計從,開始對子整追問起來。
“嗯?”子整對于反常的紀禮感到疑惑,好奇的望了紀禮一眼。
“嘿嘿,老奴不也是在學習儒家、墨家那些傻子們的問話么,萬一有一天這件事被揭穿了,我也好有回答的標準答案啊。”紀禮嘿嘿笑道。
“你啊,那我就告訴你吧,人族的奮斗史、生存史本身就是在不斷的舍小保大的經歷中出現的,這世間沒有十全十美的辦法,想要有回報就要先付出,如今各國都不安穩,之前長安營就送過來一封情報過來,是在我們與秦晉交戰時關于其他國家的。吳、楚、越三國在我們與秦晉交戰時打成了一鍋粥,現在應該還在亂戰;齊王派大將出兵伐燕,連破燕國二十四城;夏國東邊唐、鄭、衛、魯四小國因為唐國出現了以為雄主,也在亂戰。我夏國與他們相比不大不小,即使晉國一分為三,但其中任意一國的國力都不必夏國弱,更何況久未內亂的秦國,之前若非匈奴在北方牽扯他們大部分的兵力,我們豈會贏得那么簡單。”子整說到這里又是嘆了一口氣。
而后提神繼續說道:“現在各國都在加大對周邊國家的攻伐力度、抓緊時間進行國內變革,一旦哪國最先完成,就會繼續征伐天下,大國國大人多,不是我們能比的,我大夏在這些國家之中只屬于二等,周邊秦、晉、楚三國虎視眈眈,若是不抓緊時間解決內亂,只怕到時候只剩下世家得以保全了。”
“現在情況已經危機如此了嗎?”紀禮大驚失色。
“不然呢,我又何必在剛剛打完與秦晉的大戰就跑到佳和城動手,我難道不知道穩妥一些,等一等不好么,只可惜沒時間了啊,現在各國都在競爭時間,所以我們也只能快刀斬亂麻了,犧牲在大也都可以忍受。”
“諾,老奴這就下去準備,一定不會辜負大王信任。”紀禮被子整說的心慌,立刻下了保證一定會將事情處理完美,然后急急忙忙的出了帳門。
子整看著著急忙慌做事情的紀禮,滿意的點了點頭,口中微不可察的喃喃道:“看來忽悠功力沒有落下。還不錯的樣子。”轉而又嘆了一口氣,心里暗罵紀禮:這個老倌兒,不知道幫孤整理好衣冠再走么。還得讓孤自己整理,好麻煩的。一邊想著,一邊動手開始整理,可是越整理越亂,只好停下手,對著門外喊道:“進來一個,幫我處理一下衣衫。”
門外一個侍衛走了進來,幫助子整收拾好后,子整用膳,然后出發繼續行程。
在巳時過半的時候,子整一行的車駕來到了一個峽谷之中,車隊行進前方的右側懸崖林立,山石突起,左側是茂密的樹林,樹木高大,樹冠之間相互遮掩,無法看清上邊的具體枝葉。
‘真是一個適合埋伏的好地方。’在隊伍之中步行的子整暗嘆一聲。
沒錯,現在的子整穿著侍從的衣服,走在隊伍中間偏靠后方的位置,而紀禮、劉離二人依舊在之前那輛豪華的馬車之上,做著車夫的身份。子整從馬車內消失去了侍從隊伍內的事情在隊列之中也是鮮有人知的。
很快,隨著豪華車架行駛到樹林正下方,一聲呼哨突然想起,幾個黑衣人腰系麻繩,從樹冠之上垂直落下,為首一人手持大錘,直奔豪華車架上方,大錘高高掄起,重重落下。“跨嚓,嘩”的一聲車廂四分五裂,而周邊幾個豪華馬車也被其他黑衣人砸碎,很可惜的是,里面都沒有人。
紀禮、劉離二人則是在馬車被砸的一瞬間就已經跳出車駕上方,同時紀禮大喊道:“抓刺客。”而劉離則是在跳落到地之上,右腳腳尖輕輕一點地面,整個人隨之想黑衣人首領沖去,同時寶劍出鞘,一抹寒光閃過,黑衣人向后一閃,躲開寶劍,從身后抽出佩刀,向前沖來,劈頭蓋臉就是一刀,兩人相互交戰十余合,劉離寶劍突然斬落黑衣人的佩刀,隨之向黑衣人咽喉刺去,黑衣人大驚,急忙想躲,可惜沒有劉離的劍快,被劉離一劍刺中咽喉,從此命喪于此。
而此時紀禮正在亂馬軍中一邊揮手大喝,一邊暗中施展暗器功夫,一枚枚銀針直奔其余黑衣人而去,黑衣人一邊與陷陣營士卒交戰,一邊還要小心防備紀禮的暗器,很是焦灼,此時看見頭目已死,各散奔逃,卻被陷陣營逐一擊破,死的死,抓的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