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國,宮中。
小沙彌一行人坐在矮腳桌上,桌面擺滿了各色美食,烤雞,烤羊……還有各色水果。
后夏隨公子赴京趕考一路顛簸就沒吃過這么好的食物,看到桌上的美食兩眼放光,抓起一只烤雞便往口中送。
“啊嗚!——”狼吞虎咽,滿嘴流油。
“誒!”孟龍?zhí)杜牧伺乃溃骸昂贸悦矗俊?p> “嗚嗚!!”后夏滿嘴塞滿使勁點頭。
孟龍?zhí)缎靶耙恍Γ骸澳悴慌掠卸景。俊?p> 后夏一聽,手中的烤雞頓住,看了看公子又瞧了瞧小和尚。
小沙彌臉色平淡捏起桌上的一顆青菩提放入口中慢慢咀嚼,一桌子都是肉唯一能吃的就是這些水果,這里的女皇果然對佛門中人有很深的淵源。
“啊嗚嗚——”看著小和尚的舉動,后夏放下心來再次開動。
“陛下到!”殿外有位宮女朝里面呼喊道。
孟龍?zhí)端合乱粔K肉調(diào)笑道:“她們穿的衣服是我喜歡的類型!”
朱孝廉和后夏朝殿外望去,只見那些宮女黃紗披身,一對玉腿裸露在外白嫩誘人。
女皇被宮女們護在中間,拖著一條紫色的尾裙面容含笑。
小沙彌盤坐在地神情不改,又摘下一顆青菩提無奈搖頭。
“女者,色也!”
踏進殿內(nèi)。
四人從地上站起,點頭致意,朱孝廉替書童解釋道:“他餓了,有失禮數(shù),抱歉。”
女皇唇齒輕啟:“沒事兒盡情的吃,這些都是為你們準備的!”
對著側方的小沙彌又道:“哦,對了!我們女兒國地廣人稀沒有良田,只有些深山野畜做不成齋菜,還請小師傅你將就著些。”
“阿彌陀佛,多謝施主的熱情款待小僧吃些青提也能果腹!”小沙彌雙手合十禮貌回復。
女皇可真是想方設法誘他破戒。
“那就好,若是不行吃些野味也是可以的,這些野味都是后廚精心烹制的色香味一一俱全,營養(yǎng)豐富肉質(zhì)緊嫩,非常適合在長身體的年齡食用。”女皇道,轉頭對著面向孟龍?zhí)叮骸拔铱梢宰谶@里嗎,孟公子?”
“我的榮幸!”孟龍?zhí)渡斐鍪致杂酗L度道。
他端起銅樽沾滿酒,遞過去道:“姑娘,我敬你一杯。”
女皇眼眸微顫,撇了一眼他手中的銅樽,將目光盯向他冷漠道:“你就不怕酒里有毒么?”
銅樽剛觸碰唇邊孟龍?zhí)缎θ菽蹋皖^望著杯中濁酒,酒面上倒映著自己凝重的臉。
酒水晃動。
“咕嚕咕嚕!”他端著銅樽一飲而盡。
面色少許紅潤,視線落在那只已經(jīng)空了的銅樽上,一動不動。
“好酒!!”喉結滾動,長舒一口氣道。
酒香流連口中久久不散。
酒中有五谷之味,口感濃烈醇香。
“當!”聲音低嚀,另一只銅樽與他手中的銅樽相撞。
女皇嫵媚成熟的話音響起:“好酒也不能一個人獨飲~”說話間為對方再次添滿。
“干!”孟龍?zhí)段罩崎着c其碰撞,豪氣干云。
女皇小抿一口,見朱孝廉滴酒不沾不由道:“朱公子不喜歡仙女們釀的酒嗎?”
啪啪。
女皇拍打了兩聲手掌,身后一名黃衣侍女應聲離開。
“你們讀書人不是都喜歡美酒佳肴么,我命侍女給你去了一壺只有我們女兒國獨有的佳釀。”女皇語氣神秘道。
“獨有的佳釀?那我可得好好嘗嘗。”朱孝廉還未開口,孟龍?zhí)稉屩馈?p> “孟公子別著急,先讓朱公子試試能否猜出用什么所釀。”女皇給他添上一杯就含笑道。
孟龍?zhí)赌溃骸肮敲夏尘涂纯垂媚锿媸裁从螒颉!?p> 侍女托著一瓶精致的白玉瓶,瓶口處用紅塞密封著。
“打開吧。”女皇清冷道。
“喏。”黃衣侍女將白玉瓶的紅塞掀開。
隨著紅塞緩緩揭開,瓶口處散出一股濃郁的芳香。
香味時而濃郁,時而淡雅,令人回味,僅僅聞著便已有了幾分醉意。
小沙彌鼻尖輕動,不動聲色的朝那看了一眼。
“給”朱公子添上一杯。女皇命令道。
孟龍?zhí)堆手谒钡芍前子衿俊?p> 潺潺——
美酒倒入銅樽好似流水般,牽動人心。
銅樽很快便被添滿,侍女退到身后,托起白玉瓶一旁等待。
“朱公子,嘗嘗!”女皇伸出手對著美酒笑道。
朱孝廉本不是個愛酒之人,不過也不知道這酒是什么釀的當真誘人,讓人忍不住地想一嘗為快。
他喉結滾動,咽了口口水。
端起銅樽放于唇邊抿了一口,眼睛微咪,仿佛陷入仙境久久不能自拔。
后方的芍藥神情異樣。
頃刻,女皇開口問道:“怎么樣,感覺如何?”
“如夢似幻,如登仙境,好像置身于百花之中,芳香撲鼻爽滑可口!”朱孝廉驚嘆道,雙眼依舊緊閉不愿睜開。
“這莫非是用群花所釀制而成的百花釀?確實是好酒,難得的好酒!”朱孝廉道。
孟龍?zhí)稛o趣道:“還以為是什么好酒,原來就是用花釀的!”
“孟兄此言差矣,鮮花釀制的酒自然沒什么特別的,這酒就特別在百花二字,要知道季節(jié)更替氣候變遷,同一個時候不可能會很開出很多朵花,而且最難得的是籌齊數(shù)百朵。”朱孝廉露出敬佩之色:“殿下可真是能人,這百花釀確實能稱得上絕品,恐怕這樣的美酒連當今皇上都不曾品嘗過!”
朱孝廉起身抱著雙手彎腰施禮:“多謝陛下的熱情款待,這是在下喝的最好的酒,這滋味真是令人回味無窮!”
“不對!”小沙彌突然插口打斷道。
“這氣味有些不對,雖然花香撲鼻,但是里面還夾雜著其它的味道!”
“小師傅覺得這百花釀有何不妥?”朱孝廉轉過身疑惑問道,語氣中多了一絲微不可查的不耐。
小沙彌仔細聞了聞,一會點頭,又一會搖頭。
“不知道,不過就是不對!”
見自家公子眉頭緊皺,后夏不禁用手肘捅了捅小沙彌,對他小聲道:“我們在別人的地盤,小師傅還是不要亂說話的好。”
小沙彌卻一直將目光落在那不斷散發(fā)著醇香的白玉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