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眠,阿姨告訴我你病了,讓我特意過來看看你,你怎么一個人在這里,連個看護(hù)都沒有,還疼嗎?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沈聽眠剛把花瓶換了水,蕭邦媛就火急火燎的闖了進(jìn)來。
“我擔(dān)心死了,昨天一晚上沒睡好。”
蕭邦媛夸張到差點撲在是沈聽眠的身上。
“哐當(dāng)!”沈聽眠后退幾步,手里的花瓶不慎滑下來碎成了幾片。
這是時雨親手修剪的。
沈聽眠剛想把花撿起來,蕭邦媛趁機(jī)想要抓著他的手,可是在他的躲閃之下,只是碰到了他的衣袖。
什么叫做趕得早,不如趕得巧。
蕭邦媛只是抓了一下沈聽眠的手腕處袖口,時雨就進(jìn)來了。
“是你啊,你別誤會,我們只是在說話,那個,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蕭邦媛見時雨,趕緊添油加醋,顛三倒四的說道。
“阿眠,你有沒有不舒服?”
“看見你,我就不舒服。”
蕭邦媛沒想沈聽眠對自己如此冷淡,之前至少還會笑臉迎人。
“滾!”
沈聽眠看著地上四分五裂的花瓶,那支鮮艷的紅玫瑰還被蕭邦媛踩了一腳。
沈聽眠怒視蕭邦媛的眼神猶如刀子一般,難掩怒火。
興許是沈聽眠強(qiáng)大的怒火讓蕭邦媛感覺到了害怕。
蕭邦媛悻悻的離開病房,原本是想著讓時雨誤會她和沈聽眠之間的關(guān)系,可是沒想到沈聽眠一點機(jī)會都不給自己。
可是她就不信了,剛才時雨看見自己和沈聽眠那么親近,會不鬧情緒!
只要他們之間有了嫌隙,就會吵架,一旦吵架就會有了隔閡,那她就有機(jī)會。
時雨把手里的水果放在桌子上,想要把地上的碎玻璃收拾一下。
“你不生氣?”
沈聽眠看著一臉平靜的時雨,難道此刻她不應(yīng)該質(zhì)問自己,為什么蕭邦媛會出現(xiàn)在這里,為什么她會拉著自己衣服?
“我相信你,剛才她是故意那樣做的。”
時雨相信他的話,卻反而讓沈聽眠更是火冒三丈。
“你是覺得她碰到了我也無所謂,你根本不在意?”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知道你根本不是那種人,我也知道蕭邦媛對你的心思,難道我相信你不對嗎?”
“我不會就這樣算了的,她得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沈聽眠眼睛都紅了,粗暴的脫掉上衣,剛才蕭邦媛的手碰到了他的衣袖。
“臟了!”
沈聽眠看著時雨。
“你要是不想要,我再給你買。”
時雨知道他是介意剛才蕭邦媛抓了他的手臂,嫌棄這件衣服臟了,可是這件衣服又是自己買的。
時雨就沒有懷疑過沈聽眠會和一個異性不清不楚的,沈聽眠和其她的異性距離簡直就像是隔了一個馬里亞納海溝還要深。
不過時雨心里并不好受,她和沈聽眠在這一起的這些日子,沈聽眠已經(jīng)不止一次為她受傷了。
可是三天之后林蕾打電話過來,時雨才知道沈聽眠那句“她得付出代價”的含義究竟是什么。
先是銀行那邊終止蕭家所有項目的貸款,接著就是蕭父被人舉報在工程中以次充好,牟取暴利。
一時間蕭家成了洛城的眾矢之的,沒有人不知道這件事的幕后主謀是沈聽眠。
蕭邦彥是游昊天的表弟,按輩分游昊天得叫蕭邦媛一聲“表姐”。
林蕾的意思也就是游昊天的意思。
時雨拒絕了蕭邦媛與自己見面的要求,只是讓游昊天給他帶了話,說她會勸沈聽眠停下來的,還有替他向他說聲“對不起。”
晚上,時雨站在浴室鏡子前準(zhǔn)備刷牙,沈聽眠也擠了進(jìn)來,雖然是VIP的標(biāo)準(zhǔn),可是兩個人站在洗手臺前,還是有些擠。
時雨看著鏡子里沈聽眠低著頭擠著牙膏。
“蕭家的事——。”
“是我做的。”
不等時雨說完,沈聽眠就直截了當(dāng)?shù)某姓J(rèn)了,
可是沈聽眠如此的坦誠,時雨心里反而有些心虛。
“你能不能放過他們,他們是游昊天的親戚,你知道我和林蕾的關(guān)系,我并不想把這件事鬧大了。”
沈聽眠一邊聽著,一邊漱口,把牙刷杯放回去,拿毛巾擦了擦嘴。
“好,停下里。”
“你答應(yīng)了?”
時雨右手拿著牙刷,還有些不敢相信他就這么輕易的答應(yīng)了。
“我答應(yīng)你,不過如果她再挑撥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那就怪不了我。”
沈聽眠之所以對付蕭家,是因為蕭邦媛千不該,萬不該想要離間他和時雨的關(guān)系。
“你們不是青梅竹馬?”
時雨說完就后悔了,趕緊把牙刷塞進(jìn)嘴里,低頭刷牙。
“小傻瓜,你沒見我媽送來的飯都是兩人份的嗎?”
沈聽眠親親她的臉頰,姜慈要是真的怪她,就會只送一人份的,難道她就沒有發(fā)現(xiàn),如果早上送過來的是豆?jié){,她的那份都是沒有糖的。
只因為沈聽眠說過,他喜歡的女孩子喝豆?jié){不喜歡加糖。
時雨在浴室洗水果的空擋,沈聽眠拿出手機(jī)給姜慈發(fā)了一條短信。
很快姜慈就回過來兩個字,“沒有!”
一分鐘后,姜慈又傳過來一句話,“她從來不是我兒媳婦的人選。”
沈聽眠的眼神變得有些陰森可怕。
原來如此!
等到沈聽眠在醫(yī)院躺夠了半個月,喬隱青實在是等不及了。
“哐當(dāng)!”
長腿一抬,病房門被踹開了。
“我說你裝夠了嗎?”
別人也就算了,喬隱青可不會被沈聽眠給騙了,明明是一頭狡猾陰險的狼,卻偏偏人前裝出一副小綿羊的溫順。
“現(xiàn)在我可是病號,你好歹對我溫柔點。”
時雨不在身邊,沈聽眠也不用再裝著自己柔弱不能自理了額,事實上,他的身體早就恢復(fù)好了,不過是時雨不放心,非要他遵從醫(yī)囑,等到醫(yī)生同意了才出院。
他倒也樂的愿意,自己這里待一天,時雨就會一直無微不至的照顧自己。
“人已經(jīng)關(guān)了這么久了,該說都說了,接下來你準(zhǔn)備怎么做?”
沈聽眠知道喬隱青指的是誰,當(dāng)初就是因為那一份停車場的“鐵證”,時雨才會一直背負(fù)著殺人犯的身份。

枕雨聽眠
其實某人是隱藏不露的腹黑病嬌大B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