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下班的沈聽眠進(jìn)來的時候,時雨正躺在沙發(fā)上睡覺。
時雨在生理期異常嗜睡,上午睡,下午睡晚上依舊可以睡得香香的。
沈聽眠一進(jìn)來就看見她還沒有醒來,電視上還在播放著《貓和老鼠》。
沈聽眠悄悄地去廚房,在鍋里煮上粥,剛從冰箱里拿出菜準(zhǔn)備清洗,身后就傳來時雨的聲音。
“你回來了。”
時雨揉揉眼睛,她睡得很淺,只是肚子的不舒服,讓她除了躺著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看看時間四點半,自己差不多是三點躺下來的,也就是自己差不多睡了一個小時。
“是不是很累。”
沈聽眠拿著兩個暖寶寶貼自己動手貼在時雨的腰部,順便把還迷糊的時雨摟進(jìn)懷里。
“還疼?”
“不疼,就是難受的很。”
時雨的聲音有些沙啞,她倒是沒有痛經(jīng)的毛病,但是這幾天腰部發(fā)涼,小腹會有些悶悶的下墜感,多喝熱水多睡覺就好。
沈聽眠把手探進(jìn)衣服底下,替她揉著脹脹的小腹,他的手很大很溫暖,時雨覺得舒服多了。
可是沈聽眠手感覺懷里軟軟香香小人,不由得將自己的手悄悄的向上。
“你知道的,我是個正常的男人,面對自己愛的人忍得住就不是男人了。”
沈聽眠說的理直氣壯。
“呸!流氓!”
時雨紅了臉。
在外面的時候沈聽眠是一本正經(jīng),在時雨面前他就是一頭狼,隨時隨地都想把時雨吃干抹盡的餓狼。
辛虧時雨不知道他一個人的時候?qū)ψ约旱哪切┫肴敕欠恰?p> 沈聽眠早就迫不及待想要和她去領(lǐng)證了。
時雨是一個相對保守和傳統(tǒng)的人,時婧可以未婚先孕,私生活混亂,和不同的男人可以上床。
時雨可做不出來。
沈聽眠這方面除了時雨對別的異性從未有過心動,那些事他只對她才會有生理和心理上感覺。
“我們結(jié)婚吧。”
沈聽眠倒是聽她話不再逗她。
“但是在這之前,我有話想要和你說。”
時雨坐正,衣服很嚴(yán)肅的樣子。
“我聽著呢。”沈聽眠揉揉她的頭發(fā)。
“其實之前唐爍和時婧那些故意抹黑的新聞,是我把那些消息故意透露出去的,包括后來記者傳出來照片,也是我找人做的。”
那是在時雨自殺之后,在平陌鎮(zhèn)剛回來的時候,人在極度的傷心和悲痛之下,即便是很理智,也難免做出一些黑暗的事,時雨也很后悔。
她自己那樣背后傷人,和時婧有什么區(qū)別。
“他們做對了什么,還不允許人說了。”
當(dāng)時沈聽眠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找她的那件事上,哪里顧得上那些媒體報紙怎么說?
當(dāng)時唐家和時玾因為唐琪出事,幾乎范反目,雖然自己不知道為什么時玾和唐霆私底下依舊有聯(lián)系,但是一開始將唐爍和時婧的事爆出去的是自己。
沈聽眠倒不覺得有什么,這里面的事本來就是說不清,即便唐爍和時婧在一起只是為了尋找機(jī)會證明時雨的清白。
“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個很壞很壞的人?”
時雨眼睛不自信的往下看,避開沈聽眠的眼睛。
他會怎么想?
原來自己是這么有心計,
“我知道了。”
沈聽眠握著她攪?yán)p在一起的手指,將自己的手指與她一根一根的握在一起。
“你會覺得我惡毒?”
“不準(zhǔn)這么說。”沈聽眠有些生氣時雨的話。
“你沒有錯,和講道理的人講道理,”
沈聽眠從來不相信什么以德報怨,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如果有人打你一巴掌,你會怎么做?”
“當(dāng)然是打回去。”
時雨毫不遲疑,這世界上就是有些覺得自己了不起,仗著家世或者自己人高馬大故意欺負(fù)人。
洛城最有名的一座山中寺廟里。
一年四季都是絡(luò)繹不絕的錢來叩拜許愿的信徒,據(jù)說在民國時期,這座寺廟已經(jīng)是遠(yuǎn)近聞名了。
求姻緣,求財富只要參拜人心意實誠,就會得償所愿,加上后來真真假假的傳聞,洛城有名的某位富商就是因為青年時期來了這里求了好運,才會時來運轉(zhuǎn),功成名就。
窄窄的石階上,有上山的人,也有下山的人,擦肩而過,各有各的心思。
初秋的天氣,還帶著些夏日的燥熱,但是這里的溫度卻是格外的清爽。
蜿蜒婉轉(zhuǎn)的山間小路,掩藏在樹林的石階,這里是翠綠的竹林,那里是一眼清澈的泉眼,在這里猶如置身于一個大氧吧里。
“咚咚咚。”
寺廟里的暮鼓晨鐘,山澗里的清泉鳥鳴,讓煩躁不堪的現(xiàn)代人在這里感到受到了久違的靜謐祥和。
人潮涌動的寺廟里,香火一直沒有斷過。
“別亂說話,要是再像上次一次,我們又得被菩薩懲罰了,這里是寺廟,小心神明會懲罰的。”
胖女人一臉虔誠的拿香參拜,手腕上明晃晃的大金鐲子,比放在桌子上的元寶都要奪目。
“知道了。”
肥胖的男人喋喋不休,親手拿著一個厚厚的信封放進(jìn)功德箱里,由于信封太厚了,窄窄的功德箱入口塞不進(jìn)去,胖男人不得已,打開信封,拿出來一疊,分開放了進(jìn)去。
待到他們走遠(yuǎn)之后,在一旁的施旌善才緩緩起身。
“無非貪嗔癡慢疑,有什么見不得菩薩的。”
施旌善面無表情的起身拜了拜。
周圍是絡(luò)繹不絕人群,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的衣著鮮亮,有身著素衣,皆是潛心參拜,誠惶誠恐。
而端坐在高高的臺子的眾神們個個永遠(yuǎn)都是神色和藹,慈眉善目,面對蕓蕓眾生微笑面對著的臉龐。
一位老者鶴發(fā)童顏的老者帶著一位小男孩走了進(jìn)來。
小男孩活潑亂動,對一切都是很好奇。
老者一邊念叨著要“尊敬”,一邊虔誠的參拜,上香,每一步都是那么神色自若。
“爺爺,這里的也要供奉香火錢嗎?”
“是的。”
“走吧,要下雨了。”
施旌善沿著石階,慢慢的往回走,駱意時時刻刻跟在他身邊,施旌善要強,盡管腿腳不方便,還是堅持自己一步一步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