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小姐妹倆吃完,蘇暖暖又把醬肉偷偷給杏兒她們送去了。
等休息的人都醒了,柳氏就拿著背簍出去了。
“娘,我們買了些肉,現在就拿廚房去熬點油,還有點瘦肉,晚上做了吃。”柳氏滿心歡喜的跟蘇老太太說。
“敗家媳婦,手怎么那么散,有錢拿不住我幫你啊,還買肉,家里什么條件啊,怎么就那么饞呢,老三怎么就娶了你這么個敗家的媳婦。”
在蘇老太太眼里,家里的錢就該都給她管著,雖然柳氏買肉是為了給家里吃,但是兒媳婦手里有錢她就是不痛快。
“娘,我們今天是第一次賺錢,所以給家里買點肉,以后不會了,還得攢錢給暖暖置辦嫁妝呢,怎么能亂花呢。”蘇守仁心里有些別扭的解釋。
明明買肉是給家里吃的,而且也沒花家里的錢,還得挨一頓罵,擱誰身上都不舒服。
“什么,給那賠錢貨置辦嫁妝?隨便買兩塊粗布就得了,還用準備什么?有那錢給你大侄子讀書多好,以后你這當叔叔的也能借光,跟著飛黃騰達,你一個沒有兒子的,將來還不得指著你侄子。錢都給那賠錢貨花,有什么用?”
聽蘇老太太這么說,蘇守仁的心有些寒,他的暖暖多好啊,多懂事,而且還挖到了人參賣錢,怎么就賠錢貨了,明明就是福星。
蘇老太太開始‘語重心長’給蘇守仁洗腦,讓他為蘇禮當牛做馬。
“一天天的,就不能消停消停,老二買肉還不是給家里吃,用的還是自己賺的錢,你在這鬧什么,這段時間老二他們賺的錢,歸他們自己,是我親口說的,怎么的,我說話不算數啊!”
蘇老爺子看蘇守仁的臉色不好看,便呵斥蘇老太太,他怕蘇老太太做的太過,寒了這個老實的二兒子的心。
蘇守仁聽到蘇老爺子這話,臉色果然好多了。
“娘,那我就去廚房了。”柳氏拿著背簍就去了廚房。
“二嫂,我來幫你。”李氏緊跟著去了廚房。
“爺,奶,我娘生病了,大夫說我娘不能勞累,給開了點藥,我要用藥罐去給我娘熬藥去。”
“怎么就那么金貴,我看她能吃能睡,能跑能行的,怎么就需要吃藥,趕緊拿去退了,一天天就知道亂花錢,錢多的沒地方花啊,沒地方花給我啊!”
蘇老太太一聽又炸了。
“奶,我娘傷的是內里,大夫說得好好養著,要不以后該出問題了。”蘇暖暖其實也不算瞎說。
“能有什么問題,怎么就那么嬌貴,我看她就是作,就是想亂花我兒子的錢。”
“爺,你看呢?”
蘇老爺子看了眼蘇暖暖,便告訴她去吧。
有蘇老爺子發話,蘇老太太才算消停,雖然蘇老太太愛撒潑,蠻不講理,但是她還是不敢挑戰蘇老爺子的。
柳氏在廚房里邊生火邊紅了眼眶,覺得自己是吃力不討好,同時也慶幸暖暖買的東西沒拿回來,要不,可能就真的保不住了,想想就更委屈了。
“娘,我來洗洗藥罐,給您熬藥,你要累了就回屋歇著,我來。”蘇暖暖人未到聲先到。
聽見蘇暖暖的聲音,柳氏趕緊抹了抹眼角溢出的眼淚。
“二嫂,你怎么了,這么嚴重,都需要吃藥了?”
站在柳氏身后的李氏緊忙問,畢竟這時候小病挺挺就過去了,一般都不會去吃藥的。
“三弟妹不用擔心,沒什么大事,大夫說吃點藥就好了。”
柳氏趕緊安慰李氏,雖然大夫說她以后還是能生的,但是誰知道以后怎么樣,現在她也不敢隨便往出說。
蘇暖暖看柳氏和李氏在忙,而且廚房實在小,三個人有點擠,蘇暖趕緊暖洗完了藥罐,就去廚房的后邊熬藥去了。
熬藥的時候蘇暖暖看四周沒人,就偷偷地加了一滴靈泉水,她沒敢多加,怕反應太大,柳氏再以為藥有問題。
柳氏和李氏熬完了油,蘇暖暖跟她們說把大骨頭敲碎了,擱鍋里燉上,大骨頭湯還是時間長點好喝。
蘇暖暖的藥還沒熬好,大骨頭湯的香味就出來了,聞著香味,蘇暖暖感覺自己又餓了。
蘇家今天的晚飯可以說是很豐盛,濃香大骨頭湯,白菜片炒肉,還有酥酥脆脆的豬油渣,雖然主食依舊是野菜團子,但是桌上的菜已經足夠一家人流口水了。
桌上有幾個人是特殊的,蘇老爺子、蘇老太太、蘇禮還有蘇荷花,因為他們每人碗里有一個不大的雜面饅頭。
看著這一桌子好吃的,小王氏沒敢起刺,她怕蘇暖暖提起下午那事,那她就吃不到了,其實她想多了,她要是不找茬,蘇暖暖才懶得理她。
隨著蘇老爺子一聲開飯了,大家都開始動筷子開吃。
但是剛吃一口,蘇老太太就把女人這桌的豬油渣端走了,順帶著白菜片里的肉也都挑走了,大骨頭湯就只剩湯了,大骨頭也都被夾走了。
蘇老太太這一波操作,看的蘇暖暖是目瞪口呆,還帶這樣的,這又一次刷新了蘇暖暖的認知。
看來以后只能偷吃了,忙活了半天白忙活了,又出錢又出力,到最后只吃到一口豬油渣,喝到一碗骨頭湯,是真虧啊!
看到蘇暖暖在看她,蘇老太太直接發飆了。
“看什么看,整天就知道吃吃吃,咋不噎死你,這些東西都是留給我大孫子的,啥都想吃,怎么那么饞,一個賠錢貨,丫頭片子,也配吃這么好的東西!”
蘇暖暖覺得自己躺著中槍,她好像什么也沒說吧,而且這些東西好像是他們出錢買的吧,這吃自己花錢買的東西怎么就不配了。
蘇守仁和柳氏也覺得心里異常的難受,他們可以不吃,但是不能這樣說蘇暖暖啊。
“娘,我買回來不就是讓大家吃的嗎?你這都拿走干嘛啊?”蘇守仁語氣不好的看著蘇老太太。
“你大侄子讀書費腦子,還不能吃點好的補補啦?你這當叔叔的,給他買點吃的怎么了,再說,她一個丫頭片子,還是快嫁出去的,吃多少好的不都白瞎。”
蘇老太太并不認為她錯,反而認為她說的很有道理。
蘇守仁還想說,但是看到蘇暖暖眼神,就什么都沒說,低頭吃飯,但是這頓飯吃的異常艱難,蘇守仁感覺索然無味。
蘇老太太則猶如斗勝的公雞,昂首挺胸的把東西端進了屋里,哼,跟她斗,都嫩了點。
而蘇禮只是靜靜地看著這一切,一句話也沒說,仿佛也認為這一切是理所應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