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遇敵
午休后的第一節課前,班級中不會早早的聚集一群人坐在班級中等待上課。中午放學到下去上學的時間里,如果充分使用,也是有兩個小時半的空閑時間。能在這個時間里,吃飯、睡午覺、柏青哥、撞球、聯機游戲……
同學們基本上在開課前三四分鐘到教室里。如果你早到個三十分鐘,坐在教室里面會看見空無一人的寂寥景象。坐在教室里打瞌睡的春山清夢,支著腦袋昏昏欲睡。在教室里睡覺,是件相當不舒服的事情。之所以課上有學生睡覺,因為課太無聊了,無聊到讓他們覺得無所事事。
課桌里有幾本教材,他不是那種會在平時死讀書的人。恍惚中,他看見白色的一片模糊的影子。他振作起來,挺直腰桿,集中注意力尋找剛才看見的東西。此時他才注意到自己的口水流到了手臂上,春山清夢用干紙擦掉。低頭的看向下方的他,發現自己雙腿間伸出了一個腦袋。還不等他反應過來,旁邊有人一腳踹飛春山清夢。春山清夢坐在凳子上滑行,期間還轉了兩個圈,他沒有感覺到痛只是有用被人推了一把的感覺。停穩后,春山清夢便看見,有位穿著素衣的少女揮劍斬了冒出的鬼。
面如死灰,像常在電影中見到的鬼,春山清夢幾乎當場就肯定剛才看見的腦袋是鬼。仔細辨識少女,春山清夢發現她不是陌生人,看起來像是幽戴宿浬。只不過穿著素衣的少女看起來更有精神一點,幽戴宿浬平時都是面無表情有點頹喪的感覺。
試探性的,春山清夢小心翼翼地問:“請問你是幽戴宿浬嗎?”
“現在我叫代子千歲。”
“什么代子,白帶子的。好搞笑哦,你穿成這樣驅鬼,要逗我嗎?”
“看來你還不是很能理解鬼的出現。知道你上次去金光寺造成的麻煩嗎?被封印的邪氣跑出來造成了邪靈的激增,以后可能會出現更大的災難。原本要殺的鬼怪已經夠多了,你還來添亂。”說著她看向春山,咬了下嘴唇,是在埋怨他的魯莽行為。
哇,好性感啊,對于看見女生咬唇的動作又有點生氣的模樣春山如此評價。
“好好負起責任。”說完,代子千歲將手里的劍扔給了他。
雙手慌張的去接劍,春山清夢接到后,疑惑的看向白衣女子。她已經轉過身去,漂浮在空中,身影逐漸模糊。代子千歲留下了一句話。
“那把是斬首妖刀,鬼是一般武力打不死的。拿著它殺掉接近你的鬼吧。”
話里的叮囑,春山清夢理解了一會兒。她是說現在有鬼在接近,還是說以后的殺鬼的事拜托我了。歪著頭,春山清夢微張著嘴理解著代子千歲的話語。
拍,有東西從后面拍了自己一下,春山清夢抬手一刀。噴出兩米三四的血花,腦袋被消掉一般的鬼死去了,倒在地上。鬼死后,噴涌而出的血液也消失了。鬼的辨認比較容易,不管是剛才出現在桌子底下的還是出現在背后的鬼,都是外露著骨骼,一臉死人相。那個鬼比較調皮,他原本不拍春山,一口就能吃掉他的頭的。結果因為自己的動作,而導致春山受到驚嚇,出其不意來了一劍,結果死掉了。
第一次用這把斬首妖刀,春山清夢感覺十分順手。他看著手里的直刃六十厘米長左右的刀,和方正的刀柄。他甚是喜歡,因為這種淺薄的感覺,讓人十分舒服。
外面的樓道里傳來咚咚咚奔跑的聲音,春山清夢拉開教室門。他看見奔跑過來的二三十個鬼,他們面目可憎,穿著破衣爛衫瘋狂的跑過來。看見情況緊急,春山清夢扔掉劍鞘,出來迎戰。劍刃十分銳利,他用在手里十分順手,快速消下了鬼的腦袋,有大量紅色的液體涂滿白色的墻體。跳起來在空中旋轉一圈,削掉了八個鬼的頭,落下后再轉身一劍,三個鬼的頭一下子被砍掉。如果不仔細看的話,鬼也不是那么恐怖。打了一會,春山清夢有意想要看清鬼的面目,因為被殺的鬼會消失。
灰白的面目,透露出怨氣的眼睛,身上有些血絲,鬼長的很是驚悚。仔細看后,春山清夢不由得一驚,被鬼給咬住了。不過他所獲得超能力就是忍耐,特別耐打。不過,被鬼一咬,春山清夢開始害怕起來。
好在他有代子千歲給的劍在手里,要不然他可能會死在這里。
上課前二十分鐘里,春山清夢在過道里跟鬼在打。
回到教室里,他關上了門,春山清夢不太想確認走廊的事情。感覺只要自己一直看,就會有鬼源源不斷的從走廊盡頭冒出來。坐在凳子上,春山清夢覺得累了,剛才殺鬼的劍擺在桌子上。此時,歡快的笑著大喊“大家好!”的廣田雅子進來了。
爬在桌子上的春山清夢慌張起來,他要把一把劍收起來。被廣田雅子看見,可能以試劍為緣由,不斷在自己身上砍。比如,春山清夢被繩子綁住,廣田雅子拿著劍來了個斜劈或是刺入腦中。想象出來的都是廣田雅子不留余力無情攻擊的畫面,春山清夢實在不敢讓她發現。廣田雅子笑著走了過來,看起來中午的鍋燒肉吃得舒服。春山清夢在晃神間,不自覺拉開褲子拉鏈,把劍放進去。
“嗯,好了。”似乎放在這個位置是件正常的事情,春山清夢雙拳撐在腰兩側用鼻子噴出一口氣,有自信的這樣做著。
“好,什么啊!你讓我看見了什么呀,人家可是淑女啊!”用百折扇敲打了一下春山的頭,廣田雅子閉著眼睛羞怯的把頭藏在拳頭后面。
“看我的上勾拳。”
像是格斗KO畫面,春山清夢被上勾拳打飛,離開地面。劍掉在地上,春山清夢掉在劍的旁邊。廣田雅子喘著氣,痛快地顫抖了一下縮緊的身體,吐出了一口氣。
“在想什么呀,為什么要把劍放在那種地方?而且還要漏劍柄出來,你這個猥瑣男,干嘛還自信的挺直身體。你是不是腦袋不正常了,快去醫院看看,順便可以用那把劍切除不必要的部分。”
“什么叫不必要的部分?還不是你老是無緣無故的欺負我。我才害怕你用劍攻擊我,慌亂間,手忙腳亂的也沒多想,就那樣做了。”
“什么!你這么說,還怪我嘍。是自己不檢點,放在那種地方,可以把劍放在置物柜里啊。”插著腰,廣田雅子理直氣壯地說。
“好啦,我知道錯了。當時可能就是神經打錯線,打在新干線,車上沒有美女乘務員,只有母老虎一只。”
“編的什么小調啊。你說誰是母老虎啊,看來你一點反省的意思都沒有。”拿起套著劍柄的劍敲打春山的腦袋。獲得場超能力的春山清夢的頭變成了椰子,廣田雅子看見后更加用力的敲打,結果椰子敲開了里面流出椰子汁來。變成椰子的春山清夢的腦袋被敲開了,也就意味著他死了?其實并沒有,恢復過來后,春山清夢只是覺得有點痛而已。
撫摸著頭,春山清夢站了起來,廣田雅子回到了座位上。將劍放在自己的桌子上,他看見那把劍變小了。原來可以變小啊,那我剛才的遭遇算什么?春山清夢如此想,將變小只有掏耳勺大小的劍放進上衣的口袋里面。
無精打采的春山清夢趴在桌子上。超能力是耐打,恢復傷害也是需要能量的,他感覺上有點累了。有哪個超級英雄主要能力是耐打,卻沒有戰勝敵人的力量?春山清夢覺得自己的能力是絕無僅有的差勁能力。好像是為了廣田雅子更容易揍而變成容易打的樣子。嗚,遭難啊,她知道自己耐打后就不自覺的會想要敲打敲打。
上課前兩分鐘,學生紛紛進入學堂中。推開教室門的幽戴宿浬,困意十足揉著眼睛走進來。
伸直右手,廣田雅子有精神的招呼幽戴宿浬。接到指令的幽戴宿浬走了過來,她打著瞌睡的樣子,讓春山清夢想起了代子千歲。
“我跟你說,剛才……”說話的時候瞄了一眼春山,廣田雅子悄聲細語地跟幽戴宿浬說話。
“唉,真是過分!”幽戴宿浬的聲音引起了同學們的注意力,他們在關注事態發展。
“還有呢,……”廣田雅子仍在幽戴宿浬耳邊小聲說。
“沒有想到春山是如此的變態呢。”幽戴宿浬食指放在嘴邊,像是在思考以后與春山相處的事。幽戴聲音不大,卻總是能引起同學們的注意。同學間,小聲議論著“春山是變態呢。”“是啊,正沒有想到。”
“變態。”說了一句話,從春山面前走過的紅魅慧心說。
雙手拉住廣田雅子的校衣,春山清夢哭喪著臉說:“你到底跟她說了什么?告訴我好嗎?”
“呀!變態開始襲擊了!”聽到廣田雅子的話,女同學都煞有戒心的堤防著春山。她們護住自己的身體,躲遠了一些。
“喂,代子千歲,你說句話啊。”望向她,春山清夢趴在桌子上祈求道。
“她是誰啊。”對方小聲的說,還是原來的表情,看不出她的情感。
混亂直到上課時才結束,廳昰與幾個打籃球的男同學走進來。他聽說了春山清夢是變態的事情,回到座位前還小聲的和他打招呼。
“呦,變態先生。很有活力呦。”
得到這個結果,廣田雅子拉長嘴巴回頭笑著。她的笑意中帶著戲謔,春山看見后生氣地捏皺手里的試卷。第一節課進行語文考試,作文里他寫滿了對廣田雅子的不滿。以語文老師的改卷能力,課上到第二節,就能批改出來。課后,廣田雅子和春山清夢被叫到辦公室里面。路上廣田雅子看著春山清夢的穿的鞋子,似乎有點不滿。春山清夢穿的是,全球一百雙限量球鞋比自己的鞋子更加高級一點。
進入辦公室前,廣田雅子突然停住用腳絆住拉開門的春山清夢。春山清夢像是一灘水一樣豁到在地上。實際上他的超能力也使春山變成了一灘清澈的水。有個穿高跟鞋的物理老師走在那攤水上,發出聲音。她感到奇怪,又后退了幾步,下面變成水的春山清夢感到背脊上的痛。物理學的女老師感覺到聲色不對,所以退回來走了幾步,又覺得并沒有多大的事聳聳肩走出去。蹲在門口的廣田雅子用手掌捂著嘴咯咯咯的笑著。
幾秒鐘后,春山清夢恢復了原本的形態。語文老師同時也是班主任的桂榮稻,看著春山恢復原樣。
“真衰啊,春山。沒有想到你獲得超能力,就是為了扛傷害。”
“才不是,剛才是廣田雅子,她……”
辦公室的桌子擋住了視線,廣田雅子一腳踩在春山的腳上,在他說出重要的話前。
“她啊,你是說她啊。作文里你說她,現在還要提到她,你真是說不夠啊。廣田。”語文老師說話時看向她,廣田雅子收起了腳。“知道嗎,春山清夢特別崇拜你。他想要在今后接受你的指導,成為你的徒弟。”
聽見后春山簡直不敢相信,他在作文里寫滿了對廣田雅子的怨恨,難道老師沒有看懂嗎?
“老師,難道你沒有看懂嗎?”
“怎么會看不懂呢?你開頭就說,廣田雅子,一個我崇拜的女生。之后你又寫,她平時在課間怎樣幫助自己,成績下降都是她來安慰自己。體育課上,她總能出色完成,讓你想要拜師。”
才不是,春山抱著頭,他不想聽老師念出來的文章。他自己明明寫著,廣田雅子,一個我恨透的女生。課間會以打擊我為樂,成績下降都是受到她的恐嚇。因為廣田雅子說,成績敢超過我,你就走著瞧吧。還有體育課上,他寫的是廣田雅子妨礙了自己,使得自己沒能完成。最后說的希望老師幫助自己,對抗暴力學生。不經意間,春山看見了外面千山院家的保鏢,他手里好像拿著一小塊紙。雖然在這里看起來像是一小塊紙,但是春山還是認出那是自己的試卷。
啊,怎么會這樣?春山清夢猜想,是保鏢模仿自己的字跡寫了另一張試卷,將作文中的內容該了過來。他張著嘴,迷惑地看著廣田雅子,她的壞笑讓他理解了這一切。
“春山清夢,你的羞怯,老師也不是不理解。藏在心里的感情不敢泄露,你想要拜師是可以的。不用在藏在試卷的附頁里了,現在廣田就在這里,春山,要大膽的表達出來!”說著語文老師握緊拳頭,一副感受到青春的面孔。
面向廣田雅子,她仰著頭,像在說:“來啊,來啊,崇拜我吧。我早就知道你會寫出來,你的那點小心機,斗不過我的。”
面對得意的廣田,春山清夢很想要當場撕破臉大罵幾句,但是還是將話咽了下去。
“大師,請你教教我吧。”
放學后,大家都在說些今天發現的趣事。廣田雅子雙手拉住書包帶子高興的走回家去,她今天是值日生。在她之前,有個男學生提前見到了千山院的保鏢。
“為什么要幫她?”
“說什么傻話,我是她的保鏢,保護她的名譽也是我的工作。”
“真是辛苦啊,連這種事也要做。”
依靠著黑車,男子抽著煙,抽到后面把煙扔掉踩滅。
“可是,我被欺負了,你也是知道的吧。”盯著他,春山似乎不滿意他的作為。
“廣田雅子是個活潑的女孩子,她也是善良的人。她有時捉弄你,大概是對你有好感吧。”
“但是,她攻擊起來,可是一點也不手軟。說起來,你們太寵她了吧。要好好教育,見到的是我,要是欺負了記仇的人,后果可能會很嚴重。”
說完話,春山清夢走到自家的司機前,他為自己拉開了車門。
“小鬼真是麻煩。”身后千山院家的保鏢說了一句。
之后,他拉開車門迎接著自家的千金小姐。
回到家里后,春山清夢不用做作業,自習課上他寫完了。他仰著頭,想不到打發時間的方法。想著預習一下明天的課程,他看見書包里面掉出一封信。
白色的紙上,寫著代子千歲的名字。春山清夢看見后,回想起,自己在幽戴宿浬面前叫另一個名字的情景。她好像并不知情的樣子,似乎代子千歲是她的另一個人格或者是身份。用銅匕首劃開信封,拿出里面些的信。
讀了信后,他對于鬼怪的事情有了了解。仰起頭,在轉椅上旋轉了一圈,春山清夢理解到。世界上原本存在鬼,也有一群獵鬼的集團,他們互相開戰。普通人類通常看不見鬼,直到他們精神萎靡得病之后更容易看見鬼。她的任務是殺掉會攻擊人類的鬼。目前由于解除了金光寺的封印,鬼怪會在這片區域變多。
在椅子上春山清夢想到之前的事情。五個在佛像下的五個骷髏,在自己面前爆炸了,自己吸入了金粉,變得能看見靈異物體。弄明白一切,他舒了口氣。晚上剩下的時間還有很多。春山讓仆人準備一個吊墜,他準備把變小的斬首妖刀掛在脖子上隨時帶著。
因為,他有預感,大戰即將開始。
信紙上,代子千歲的清秀方正,她說明了情況。信紙上明確寫著,妖邪逐漸入侵,將爆發恐怖妖邪災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