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我不該說那些話刺激陳夢瑩,對此我感到非常后悔,然而說出去的話就如同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的。
“怎么,真生氣了啊?”
我怯怯的瞟了陳夢瑩一眼,但見她將身體扭向一旁,雙眸緊閉著,一副不愿搭理我的樣子。
許久之后,陳夢瑩睜開雙眼對我說道:“我突然想他了,不知道此刻他在做些什么,真希望能夠早些和他見面,那樣就不會再有期待。”
我實在聽不下去,陳夢瑩明明知道我喜歡她,為什么還要當著我的面說這些,考慮過我的感受嘛?
“花癡!”
腦海中突然蹦出來這么兩個字,我覺得用這個詞來形容陳夢瑩再合適不過,但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妥,如她一樣,我也是花癡般的存在。
“你真的很愛他?”我突然覺得很累,不愿再去猜想什么,索性直接向陳夢瑩問道。
陳夢瑩抬頭看著我,略作遲疑道:“是的,我愛他,很愛很愛的那種,往后余生,我想踏踏實實的和他在一起,不知道上天是否會給予我這樣的機會?人生實難,能夠遇到一位自己喜歡的人更難,我想我是不會輕易放棄他的。”
我苦笑,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轉身,陳夢瑩笑著對我說:“肖陽,謝謝你愛我,但我想我們之間是不會有結果的,放棄吧,讓我自由,也請你自由,好好地活著。”
一個人可以有很多種活下去的理由,但想要真正好好的活下去并不容易,許多看似簡單的東西,往往需要有強大的內心以及決不妥協的毅力作以支柱,否則也未必能夠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陳夢瑩勸我不要執著,到頭來只會傷害自己,我想說的是,如今的她,豈不是比我還要執著?
作為一個男人,我能夠憑借男人的感官判斷出一些陳夢瑩所不能判斷的事情,直覺感覺我,韓炎是在欺騙她的感情。
陳夢瑩不認同我的觀點,一味的選擇去相信韓炎,甚至不惜與我翻臉,在她的認知里面,韓炎已經成為正義與真理化身的凡賽提,任何人只要敢出言誹謗就是褻瀆神靈。
無謂的爭執終究是解決不了問題,陳夢瑩似乎看透了這一點,以至于在接下來的言談中表現的比之前溫和了許多,原本我是該竊喜的,可是那些話的內容實在讓我開心不起來,反而一度覺得難過,最后要死的心都有。
陳夢瑩一再向我強調,這些都是她和韓炎之間的事情,輪不到我一個外人多管閑事,另外,另外韓炎也沒有我想象中的那么不堪。
我將信將疑,卻又不好多說什么,不過從韓炎之前對陳夢瑩的所作所為來看,我始終更愿意相信他是渣男。
“你根本就不了解他,何必蜚語惡言?”陳夢瑩瞪我一眼,繼續說道:“不錯,他是做了一些讓我感到不愉快的事情,可我相信那絕不是他的本意,他同樣也是愛我的,這一點我從他的眼睛里面就能夠感受到。”
陳夢瑩執意要替韓炎辯解,我也不便多說,只是我想問了,如果韓炎真的喜歡她,那么他現在人在哪兒,怎么忍心看著她傷心難過而遲遲不肯露面?
倘若換作是我的話,我一定會寸步不離的守護在陳夢瑩的身邊,絕不讓她一個人默默承受那些原本就不該由她來承擔的痛苦。
“瑩瑩,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喜歡一個人會偏向他的全部。”
聞言,陳夢瑩的身體猛然后退一步,并且用手指著我,一臉的憤怒。
“你別說了,我不想聽,如果你還當我是朋友的話,就請閉上你的嘴,如果你是痛恨我傷害了你的話,對不起,我跟你道歉,但也請你立刻在我面前消失。”
沒想到事情竟然會發展到這個地步,我尋思如果我要是再繼續說下去,只怕陳夢瑩就要徹底跟我翻臉,雖然不太愿意承認,但我的確能夠感受到她對韓炎的愛,絕不亞于我對她的愛,同樣的深厚、濃烈。
了解到這些,我知道想要走進陳夢瑩的內心已然是不可能,她的一顆心滿滿的裝著韓炎,就算是硬擠都不可能擠入,一時所有的美好幻想在我的腦海中破碎幻滅,獨余一顆傷痕累累的冰心,且還要默默承受更加強烈的雨打風吹。
……
在二天,我們游覽了東方仰義高爾夫球會場。
靜站在廣袤的場地中,陳夢瑩告訴我說,她對高爾夫球場有著一股強烈的向往感,置身在這片天地之中,仿佛所有的煩惱一下子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對自然風光的欣然和怡情。
雖然我是第一次來此,可心里同樣有著說不出的喜悅,我想如果在我有生之年可以在類似這種綠色環境地區建造一棟屬于我自己雅居的話,那么我一定會很滿足,只可惜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想要在這種美色區域建一棟房子談何容易?
有些東西看看也就算了,有些事情想想也就夠了,切不可執拗,不然容易見證可悲的一面。
陳夢瑩坐在草地上,望著四周遼闊的場景,精致的眼眸當中閃爍著幾絲光華,在看到脖子酸痛乃致頭暈的時候低下頭,沉寂幾秒鐘后,欣然地躺在草地上歇息著。
這時候,我湊到陳夢瑩的跟前,伸手將她胸口處的帽子攥在手里,然后遮在她的臉上,心想這樣可以減少對陽光的輻射,更加有利于休息。
不一會兒,我也覺得頭部昏昏沉沉的,于是便躺在陳夢瑩旁邊休息著,與她不同的是,我是睜著眼睛的,仔細觀察才發現,處于閉目狀態下的陳夢瑩仿佛更加具有魅力,讓得我看了禁不住又在心里胡思亂想一通,真夠悲哀的。
兩天的時間,我不知道陪同陳夢瑩走了多少里路,去過多少個風景圣地,索性不覺得厭煩,只是有點兒傷心罷了,倘換作其他人,我才沒這個耐性呢!
最可悲的是,這樣一個渾身充滿魅力的女孩就這樣安靜地躺在我身邊,而我卻只能默默的欣賞,若不是怕良心敗壞遭人譴責的話,我真想趁著眼前的機會撲過去將她給那啥了。
收回目光,我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暗忖我怎么可以有這樣骯臟的想法,如此豈不是玷污了我對陳夢瑩那純潔的至高無上的愛了嘛?
此等錯綜復雜的心理,時刻糾結著我不說,更使我陷入到深深的自責與矛盾當中,無法自拔。
索性我這人還算理智,情迷之下尚且能夠做到思考,即便偶爾有點小沖動,亦無傷大雅,否則后果將不堪設想。
半個時辰過去,陳夢瑩忽然坐了起來,側目凝望,但見遠處正有一彪人馬朝這個方向走了過來,她原本并未在意,后來發現在這些人當中居然出現一個讓得她感到極為熟悉的身影,那是一個身穿紫色線條狀襯衫的青年,個頭很高,即便是站在人群當中亦是十分的顯眼,那獨特的氣質剛毅的神情仿佛與周圍所有人格格不入。
“韓玉坤,怎么可能?”待到那人走近,陳夢瑩忽然站了起來。
早就聽說韓玉坤喜歡打高爾夫,閑暇時總會帶著身邊的那幫“驢友”到場地上練習,因此在這地方碰到,也算不上什么稀奇的事情,但陳夢瑩始終是陳夢瑩,行事素來謹慎,在確認自己沒有認錯人的情況下,方才喊出了對方的名字,不然萬一認錯人了,豈不尷尬死啊。
聽到喊叫聲,韓玉坤立即投來目光,當他發現陳夢瑩那一刻,整個人都呆了。
“嫂子,你怎么會在這里?”陳夢瑩道:“我來主要是想看一下這里的風景,你帶這么多人過來,是來打高爾夫球的嗎?”
韓玉坤訕笑道:“是啊,憋在家里挺煩悶的,這不,約了幾個朋友一塊兒過來打打球,活動一下筋骨。”
說到這里,陳夢瑩向韓玉坤問起韓炎的近況。韓玉坤回答說,目前他哥正在幫忙打理公司,忙碌的很,平常基本上很少出門。
陳夢瑩告訴韓玉坤,近來他已經和韓炎失去了聯系,每次打電話都沒人接,要么就是關機,真不知道他在搞些什么。
韓玉坤聽完就笑了,“我明白了,你是在擔心我哥不理你啊,這一點大可不必,其實他很在乎你的,只是他這人不大擅于表達,有時候看似對你的漠不關心,其實是他故意藏拙罷了。這樣好了,晚上回到家我讓他給你打電話。”
“嗯,那就只好麻煩你了。”
陳夢瑩覺得,目前唯一能夠仰賴的只有韓玉坤,于是將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他的身上。
我在一旁聆聽著他二人的對話,心想陳夢瑩這是鐵了心要跟韓炎在一起,為什么會是這樣,她該不會是貪圖韓家的錢財吧?不,不可能,我認識的陳夢瑩絕不是這樣的人。
很快,我便否定了那種子虛烏有的想法,不管究竟是何原因,我始終堅信陳夢瑩絕不是那種貪財的女人。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應該是韓炎的弟弟吧?”
陳夢瑩抬頭看了我一眼,意外道:“你怎么知道?我明白了,你在一旁偷聽我們講話,對不對?”
“偷聽?”我覺得好笑,我一直站在那里,何等的光明正大,是他們壓根沒把我當一回事而已,反而怪起我來了。
“看樣子他們韓家人的顏值都挺高的,不光是哥哥長得帥氣逼人,就連這個弟弟也是如此的俊朗不凡。”陳夢瑩看著我,一臉得意的道:那是自然,我看中的男人,簡直完美的無可挑剔,不知道要比你強上多少倍呢!”
“現在高興未免太早了點吧,小心到時候人家不要你。”
我就是看不慣她拿我與韓炎作比較,在我的眼中,他除了長得好看點兒之外,再無其他優勢可言。
“哼!”陳夢瑩再次瞪我一眼,然后將頭轉向一旁。
見她生氣,我忍不住大笑起來,并且用戲瘧的語氣說道:“陳大美女如此小家子氣,倒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
陳夢瑩不滿我的說辭,以為我是用激將法。
我知道她是聰明人,為此也不跟她較勁,所謂聰明人相交貴在一個“知”字,正如她明白我的用意,我也了解她的想法,如此也就沒有再鬧下去的必要,不然打翻臉對誰都不好看。
陳夢瑩僅用片刻的時間就猜透我的心思,對于這一點,我覺得我們之間還是非常有默契的。
感謝騷老頭子什么人生錢沒有愛情也沒有、春秋之夏一劍屠世、數數翼翼zqheeeeeeee、悠茵讓子彈再飛一會的推薦票,謝謝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