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就……就這么走啦?真放過我們了?”
皮爾德看著漸行漸遠的達伏圖一伙,還有些失神。他真沒想過,達伏圖他們能夠如此輕易的放過他們。
畢竟此前他們還是敵人,本著把達伏圖他們都殺掉的想法。就算求饒,皮爾德也沒想過能夠活命。
畢竟現實是殘酷的,戰敗的一方極少能夠活下來。即便能夠活下,也得受盡屈辱,絕對不是和現如今這個場面一樣。
“嗚嗚~嗚~”
羅素捂著滿嘴是血的嘴,也不知道支支吾吾的說什么。現如今看起來,倒是他的狀況比較慘一些。當然啦!真正的慘家伙,早已經陷入了昏迷。
“我們現在該怎么辦?他們應該是去找克里斯了。”
兩位魔法師其中的一位,對著皮爾德詢問。
“先恢復一下傷勢,然后我們再火速趕往皮斯托拉。克里斯惹出來的麻煩,就讓他償還吧!我們的重點,是保護好皮斯托拉的人民。若是在皮斯托拉遇到他們,我們盡量以禮相待,不要惹到對方。”
皮爾德稍微沉思了一會兒,而后對著眾人吩咐。對于克里斯,他們也懶得再去管了。主要是也沒有那個能力去管,對方和他們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這么強大的對手,肯定是不能再去招惹了。不能因為對方放過他們一命,就不知死活的再去試探。那是傻子才會做的事情,他們聰明人要做的事情,那就是適當服軟。
在無敵的實力面前,不管是高貴的身份,還是其它東西,都是多余的。
“嗯!對方的實力深不可測,比魚人統領難對付的多了。我們還是第一次吃到這樣的苦頭,希望那群魚人,不要在最近這段時間發難吧!否則,皮斯托拉就要遭殃了。”
兩位魔法師也開口說著,他們身上的傷勢恢復不少,但想要完全恢復過來,還需要兩三天的時間。畢竟是貫穿傷,比皮外傷之類的要嚴重得多。
而且魔力也需要恢復的時間,通常要恢復全部的魔力,需要三天的時間。魔法師的魔力多少,就決定了他們的強弱。
“誒!你可別烏鴉嘴啊!這種事可不是開玩笑的。”
皮爾德聽到這些話,也連忙出言阻止。對于魚人他可是非常怨恨的,每一次戰爭,都會死傷不少的士兵和冒險者。
而且靠近碧藍海的城池,也只有兩座。分別是迪爾西弗和皮斯托拉。迪爾西弗有達東那樣的高級魔法師存在,處境還比他們要好上一些。
皮斯托拉雖然有他們這一隊白金冒險團,但是魔法師都還是中級的,距離高級魔法師始終有段距離。
魔法不夠強大,就很難滅掉數量眾多的魚人。因此就需要其他冒險者或者士兵抵擋,刀劍相交死傷也是在所難免的。
……
達伏圖等人,花費了一個禮拜左右的時間。總算是來到了格朗村,在格朗村的周圍,都砌著一米多高的石墻。
在石墻的外圍,還有一圈鐵荊棘做的柵欄,都是為了防患魚人入侵的。他們都是一群沒有能力居住在皮斯托拉的人,所以只能夠自給自足。
而且格朗村位于皮斯托拉東方,幾乎與皮斯托拉城并列。與碧藍海的距離是一樣的,每一次魚人大軍入侵,格朗村也會遭殃。
但令人奇怪的就是,格朗村依舊屹立在那里。外圍的鐵荊棘上,沾染的灰塵都比血跡要多。
“世界都在變!就格朗村沒有變。爸!媽!我回來啦!”
愛麗興高采烈的從馬車上跳了下來,迫不及待的一個人跑進了格朗村中。她有三四年沒有見過這里了,但是這里的一草一木都沒有改變。
格朗村還是以前的格朗村,沒有任何的變化。
士嗚的步伐也加快了不少,見到愛麗那么的喜悅,他也情不自禁的興奮起來。
然而當他進入格朗村的那一刻,許多目光便朝著他聚集了過來。似乎是因為另類的緣故,所以才吸引了這么多目光。
但奇怪的一點就是,格朗村的村民,看向他的目光帶有畏懼。而有些人則是尊敬,面對著他的時候,竟微微低下了腦袋。
“誒?這些人怎么回事啊?”
士嗚很是奇怪的說了一聲,對于諸多目光也是非常的不適應。雖說他以前在迪爾西弗的時候,也經常被其他人注視。
但絕大多數都是抱有好奇的心態,畢竟看見了一個稀有物種。而在這個村里,那群村民看向他的目光并不是好奇,就好像認識他一樣。
“大……大人,您怎么出來啦?而且還……”
沒一會兒,在一群村民之中,走出來一位白發老者。拄著拐一步步來到士嗚的面前,恭恭敬敬的對士嗚說著。
而后又看向士嗚背后拉著的馬車,感覺到甚是奇怪。
“村長,你認錯啦!他不是大人……”
這時一個聲音從人群中傳了出來,眾人聞言有如圣言,紛紛松了一口氣。而后四散開來,不再關注士嗚。
而有些人,嘴里則是罵罵咧咧的,似乎是被士嗚的模樣給嚇到了。
“不好意思啊!老朽認錯人了。”
緊接著白發老者,又對士嗚說了一句。姍姍然的轉身走掉,搞得士嗚一臉懵逼,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他們在搞什么啊?”
士嗚撓了撓頭,不明所以的自言自語。
“看來這個村子有些蹊蹺啊!”
邁雅坐在馬車內,注意到這一幕,便淺笑著說了一聲。
“士嗚!別管那么多了,快跟上愛麗,她都快跑沒影了。”
聶庫洛掀開馬車上的簾子,注意到愛麗的背影漸行漸遠。便囑咐了士嗚一聲,這些小事暫且不用考慮。
“好嘞!”
士嗚甩了甩腦袋,也不再去想那些沒頭沒尾的事情。快步跟上愛麗,這個村子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大約有六七十戶,三百人左右。
沒一會兒的時間,士嗚終于跟上了愛麗的腳步。來到了一棟稍顯破爛的木質房屋面前,這才停了下來。
愛麗就那樣靜靜的站在那里,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竟有些不太敢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