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的脾氣向來是極好的,尤其是面對許念,床上的男人一直不出聲,仿佛他就是不存在一般。
許念沒好氣地大步走過去,抬腳踹上病床的一腳,惡狠狠地說道:“沈歸野,你他媽把她拉下水做什么?”
這時候宋晚的地位極其不穩定,今天帶她來醫院實屬碰運氣,賭一把。結果許念賭贏了,可也賠了,沒有想到沈歸野會臨時插一腳。
沈歸野斜眼看許念,扯唇反問:“你帶她來又是做什么?”頓了頓微抬下巴遙點站在不遠處的宋晚,“你應該知道讓她跟我保持關系,既糊弄了我母親,也能讓她腳步更穩。”
沈歸野是一個商人,一個合格的商人,他懂得其中的利弊關系。宋晚如今的咖位漸漸上升,大有提升空間。許念幫她的資源無非是從她哥哥許琰那兒拿過來的。
宋晚臉色難堪,在她眼里沈歸野一直都是當初的模樣,或許她這么多年所謂的喜歡都只是徒勞。
“說得好聽,你不會不知道我帶她來只是為了認識魏姨。你不過是趁火打劫!沈歸野,我咋還不清楚你是個衣冠禽獸呢?”許念忍不住啐道,沈歸野如今三十六歲,自家哥哥早早已經娶妻生子,魏姨這樣著急不過是怕沈歸野不成家,男人嘛年紀大了精/子質量也就不一定好,魏姨這是怕抱不上孫子呢。
宋晚立在遠處,頓時無措,直到許琰走進來,一進來就感到氣氛不對勁兒,不必想也知道發生了什么,于是抬起手拍了拍她單薄的肩頭安慰說道。“宋晚女士,別擔心。許念并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
宋晚抗拒地退了一步,許琰的手撲了空也不覺得尷尬,笑了幾聲:“沈總,看來您的算盤要打錯了。”
沈歸野撩起眼皮子,鳳眸黑瞳眼白分明,忽略他臉上的細小傷痕,直勾勾盯著宋晚,“宋晚,做我的盾牌。不會吃虧。”
所謂的盾牌,不過是擋箭牌罷了。說的好聽,像是能護住沈歸野。
宋晚不是商人,沒辦法做到利弊關系分明。沈歸野這三個字對她自制力的考驗便無人能知曉。
世人都知英雄難過美人關,不知美人難舍英雄懷。
當晚宋晚并沒有給沈歸野答復,回到酒店準備進房的時候,許念拉住她的手,宋晚疑惑地側首看她。
許念嘆了一口氣,拍了拍她的手背,“寶兒,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你不會拋棄我的對嗎?”
許念眉頭緊皺著,臉上是妝容蓋不住的不安。她太怕失去宋晚。
宋晚單挑右眉,忍不住調笑她,“你在想什么呢?怎么會拋棄你呢。”
許念見她沒有異樣方才松口氣,隨后又想到沈歸野,問道:“你要答應沈歸野嗎?”
宋晚不答反問:“是利大于弊還是弊大于利?”
“自然是弊大于利。”許念不用說,也知道宋晚是知道的。
二線女星榜上某老總,怎么看都是被罵的那方。
只要一點風吹草動,粉身碎骨的人就是宋晚。這個社會給男人太多退路了。
“再說吧。”
道理誰都懂,只是自欺欺人自甘墮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