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張小澤來到種植園中,裝作呆傻的樣子,一路走上自家靈田。
忽然有一個種植園弟子與張小澤相遇,臉上的表情變得很奇怪,有些驚恐,有些糾結,張小澤感到莫名其妙,這人是什么情況。
種植園弟子忽然恭敬道:“小澤好。”
張小澤看著這人,好像看一個傻子一樣。
那人一說完,低著頭,快速從張小澤身邊走過。
張小澤心想:這人怕是腦子不好。可是沒聽說過種植園中除了我傻,還有誰的。
他繼續向前走著,也不太在意,就當遇到一個特殊的人。只是他沒走幾步,又遇到一位種植園弟子。
這種植園弟子看到他的反應與前一個相差無幾。
張小澤知道昨晚他喝醉后,肯定發生什么他不知道的事。他抬起頭,臉上帶著傻笑,掃視整個種植園,終于在種植園一個角落中,發現他要找的人,吳管事。
他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一步一步向吳管事走去。
吳管事聽到動靜,轉過身,看到張小澤,臉上的表情瞬間發生幾個變化,先是吃驚,然后害怕,最后帶上諂媚的笑容,說道:“小澤,你過來啦!”
張小澤雙眼一瞪,拉著吳管事蹲下,裝作為靈麥除蟲的樣子,有些生氣道:“你不知道我裝傻是個秘密嗎?怎么如此對我說話。”
吳管事一愣,道:“小袖兒夫人,沒對你說,昨晚發生的事嗎?”
“小袖兒,一天到晚不知道跑哪去,我早上起來,就沒見到人。怎么昨晚發生的事,與我裝傻有啥關系。”張小澤不解的說道。
“這……”吳管事眼珠亂轉,不知該不該說。
“昨晚到底發生什么事,你快說與我聽聽。今天我來到種植園,遇到好些種植園弟子,感覺他們都有點不正常。”張小澤臉上帶著疑惑說道。
吳管事面露糾結,最后小聲的說道:“昨晚你酒多了,說了不該說的話。后面園主還帶了位朋友一起過去。”
張小澤呆了,這么多年的苦功,功虧一簣。他著急道:“這么說大家都知道我是裝傻了。就連園主和他那位朋友也知道了。”
吳管事可憐兮兮道:“差不多吧!”
張小澤猛的站起身,就往種植園外走去,方向正是小鏡湖方向。
吳管事連忙跟上前,拉住張小澤道:“你聽我說完。”
張小澤靈力一轉,震開吳管事,不聽吳管事的話,繼續往前走,說道:“怎么?你要攔我。”
他說著話,動作卻不慢,要不是害怕被人注意到,速度還能在快上很多。
吳管事連忙跟上道:“不是的。我沒這想法。只是情況沒你想的那么糟,你聽我把話說完。”
張小澤停下,看向吳管事道:“都被園主和他朋友知道了,情況還不夠糟糕嗎?”
吳管事顧不得其他,急忙道:“其中細節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是園主幫你解決了當時的問題,最終的結果是所有人都在羊皮紙上簽上名字,園主和他的朋友也不例外。”
張小澤疑惑的看向吳管事,道:“這不合理。”
“是小袖兒夫人的提議,只是不知為何園主和他那位朋友為何也會簽上自己的名字。”吳管事不再拖沓,直接說道。他害怕張小澤不聽他的話,直接逃出桃花觀,他也會受到牽連。
張小澤內心平靜不少,再次拉著吳管事蹲下,說道:“你與我好好說說當時的情況。”
吳管事與張小澤嘰嘰喳喳的說起來,他語速很快,不一會兒就將當時的情況交代清楚。
“這么說園主和他那位朋友應該認識我父親,所以幫我掩蓋住裝傻的事實。只是也不該將自己的名字簽上羊皮紙啊!”
張小澤理清一些情況,心中再添疑惑。這其中的問題他怎么也想不通,只能等下次問問園主。
他站起身,不管依舊蹲在地上的吳管事,昂首挺胸的向自家靈田走去,心中忽然冒出一個想法:小袖兒這是將我布置給她的任務超額完成了,我該獎賞什么東西給她呢?
他來到靈田處,瀟灑的施展小漂浮術來到靈田上,梳理靈氣起來,既然種植園弟子都知道自己裝傻,那就沒必要再裝。
好久沒體驗這種愜意的感覺。
還沒一會兒,忽然聽到,“小澤,你果然在這兒。快跟我來,道兵營弟子又來了。”
張剛站在靈田旁,臉上帶著憨憨的笑容。
看到張小澤睜開眼,張剛繼續說道:“還是昨天那位宋師兄,還帶了幾個道兵營弟子。說是不服昨天的失敗,今天再來挑戰。”
“走,今天我們讓他們輸的心服口服。”
張小澤默默轉過身,背對著張剛,好似沒聽到張剛的話。
張剛臉上的笑頓住,想勸張小澤過去,又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小澤……”
張剛只能轉過身,向戰棋盤走去。張小澤撇了眼張剛,想到:昨天我就不想贏道兵營弟子,只是形式所迫,我還故意表現贏得很艱難。要是今天再去,露出馬腳怎么辦?現在種植園弟子都已經知道我是裝傻的,再被道兵營弟子知道,我還要不要混了。
他卻不說種植園弟子知道他裝傻,是因為他酒多了。
不一會兒,張剛匆匆忙忙跑過來,他抬頭看向張小澤,只見張小澤悠閑的漂在靈田之上,他喘了口氣,道:“小澤,我們輸的很慘,根本不是道兵營弟子的一合之敵。”
張小澤聽著張剛的話,想到:這不很正常嗎?種植園弟子干不過道兵營弟子。兩者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
“小澤,你要是害怕被他們發現你裝傻,我們可以和昨天一樣,我來頂鍋。我們不是配合的很好嗎?”張剛說道。
張小澤依舊背對著張剛,依舊梳理靈氣。
張剛低著頭,嘆口氣,往戰棋盤走去。
張小澤轉過身,臉上布滿糾結之色。
“道兵營弟子一次又一次來種植園,這本就不簡單。特別是他們領頭的宋師兄,我總感覺他看我的眼神不對。不是我不想幫你,我總不能為了幫你,暴露我自己。”
他小聲說著。
又過一會兒,張剛垂頭喪氣的來到張小澤靈田處,說道:“小澤,我們輸了,輸的很慘。道兵營弟子現在正在戰棋盤處耀武揚威。”
張剛停頓下,看向無動于衷的張小澤,道:“小澤,我不怪你。我知道你有苦衷。只是我好不甘心,種植園好不容易有揚眉吐氣的時候,誰知沒過一天,就被人打回來。我害怕種植園會變成以前的樣子。”
“小澤,我就是跟你說說。你不要放在心上。我要去努力修煉了。”
張剛轉身離開。
張小澤聽了這些話,心里有些不舒服。他有點疑惑自己做的是否正確。他剛想開口叫住張剛。
只聽張剛說道:“你們怎么到這兒來了,這里是種植園內部,你們不能過來。”
卻見高誠帶著兩人攔住張剛。
高誠看了眼漂浮在靈田上的張小澤,隨即收回目光,滿臉笑容的看著張剛,道:“怎么這次戰棋盤中沒看到你的身影,莫不是怕了,昨天可是你虐的我好慘。我回去可是被宋師兄狠狠的罰過。”
“我……我……”張剛語無倫次道:“我今日身體不適,不能參加戰棋盤。”
“哦!是嗎?”高誠不相信的看了張剛一眼,又抬起頭看了張小澤一眼,道:“是你身體不適,還是那位坐在靈田上的身體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