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健激動驚奇的心里劃過無數名詞,最后鎖定在一個名詞上:內視。只有這個玄之又玄的詞能解釋他現在這種狀態。他收拾了一下心情,趕忙又尋找起剛剛那種狀態,不一會兒再次進入了那個狀態。
他一進入,便急急忙忙嘗試去改變身體中流動的那股無形的東西。他覺著這就是傳說中的氣,可是那怕馬健再集中注意力去改變,那東西也根本不為所動。馬健有些不甘心的又試了幾次,也沒有用,反而令他感到疲憊,一種來自整個精神上的疲憊,迫使馬健停止了嘗試。
馬健停下嘗試后,緩解了一下自己激動煩躁的心情,開始回想自己點出精神力的原因。他之前除了被用刑就是被用刑,再之前就是鍛煉身體,嘗試冥想,似乎每個都是原因,可是每個看起來都不像。他忽然想到,難道是因為這次被電擊的緣故嗎?
吱呀一聲,地下室的開門聲打斷了他的思考。查爾·奎齊從門外走了進來。他走到馬健身前,將馬健身上的血痂慢慢扣掉,露出血痂下皮膚完好的馬健來。
查爾·奎齊拍拍馬健的臉:“我知道你應該醒了,等等如實回答我的問題,否則你知道你會面臨什么。”
馬健趕忙點點頭,賭咒發誓的承諾絕對不會再騙他。查爾·奎齊聞言笑笑,“放心,你看到騙不了我。”
說完他將固定馬健的鐐銬打開,一手扶著虛弱的馬健,一手打開地下室的門,走到了大廳原先馬健待的地方。他將馬健放到柱子旁,靠著坐好,又將不知名金屬做的鐵項圈戴在了馬健脖子上。
而后他站起身來,在大廳的桌子旁抽過一張板凳,坐在凳子上看著馬健:“我問你答。”
“知道知道,您問您問。”
“你來自哪里?”
馬健心里一驚,心思瞬息間轉了幾轉就要騙他,可是突然自己的嘴和思想似乎受到了其他因素的操控,就要脫口而出地球的時候。
他趕忙尋找那種內視的狀態,力爭和這種莫名其妙的力量抗爭。不負所望,他剛剛升起那種內視的感覺,那股操控他嘴部和思想的神秘力量就消失了。
于是他為了不讓查爾·奎齊看出,抓緊時間,幾乎只是猶豫了一秒便回道:“亞洲!”
聞言查爾·奎齊眉頭一皺,審視著馬健,他再次提問道:“你來自那里?”
“我來自亞洲。”
“亞洲的那里?”
“亞洲的華夏。”
查爾·奎齊擰著眉頭站了起來,他來回踱步審視著馬健,不一會兒又問道:“當真?”
馬健認真的回道:“當真。”
聽到馬健肯定的答復,查爾·奎齊的眉頭擰的更加厲害了。他低聲呢喃了幾句,而后坐回凳子上,來來回回打量了馬健幾分鐘,忽然一拍手,問道:“燈泡的知識你都知道什么,告訴我。”
馬健心里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將這個事情對查爾·奎齊合盤托出。他想不起來自己被神秘力量操控說話的那段記憶,但是他推測,恐怕之前就是這個事情在神秘力量下說漏了嘴。
于是馬健將自己知道的所有關于燈泡的知識毫無隱瞞,都告訴了查爾·奎齊。
這些知識換來的卻是查爾·奎齊皺的更深的眉頭。在馬健回答完后,他再次仔細打量了一遍馬健。一言不發的站了起來,走到側面的房間將馬健的晚飯端到了他身前,而后將一粒解藥也放在了餐盤中,便上了樓。
馬健目送查爾·奎齊的背影消失在樓上,他看著眼前的食物和解藥,苦笑一聲,拿起盤中的火腿和牛奶大口咀嚼起來。食物吃完后,他又將那粒解藥吃了下去,而后他趕緊找感覺進入那種內視的狀態。
內視狀態下,他明顯能夠感覺到吃下去的食物,有絲絲縷縷的氣匯入到身體那股沿著固定路線循環的氣中。可是吃下去的那個藥,他驚訝的發現,似乎也只有絲絲縷縷的氣,根本沒有特別的感覺。
忽然馬健想到了什么,他趕忙轉動念頭,內視自己心臟部位。結果領他大吃一驚,心臟部位在他的內視感應中一切正常。雖然沒有感受過中毒的內視感覺應該是什么樣子,可是對比自己身體其他部位,心臟顯然和他們沒有什么區別。
馬健難以置信的來來回回折騰了半天,直到他感到精神疲憊,被迫退出內視狀態時,他才不是十分肯定的推斷:自己沒有中毒!
這個結果他真的不敢相信,這怎么可能。他可是真真切切感受過那種痛苦的,難道說那也是假的,那只是一種魔法效果。對,查爾·奎齊當時確實施展了魔法。他一直以為,那只是將他身體中的毒素激發出來。
馬健一拍大腿,低聲罵了句靠,他意識到自己恐怕被騙了。
他對查爾·奎齊的恨持續了半分鐘,忽然又一拍自己腦袋,低笑道:“我真是傻,這有什么不好。”
他抬頭看著樓梯,不禁心里松了口氣歡呼雀躍的同時,也涌起了巨大的希望和信心。
馬健略微平復了下心情后他便決定盡力忘記這個事情,絕對不能讓查爾·奎齊意識到自己已經知道了真相。
他現在心情大好,撐著虛弱的身體,用嘴將食指咬破,擠出幾滴血來。他要趕緊嘗試自己施展魔法的構想是否有可行性,時間緊迫,到時候自己再說漏嘴就完了,而且趁著這股運氣,沒敢定就真的行了,直接解鎖法爺職業。
不再多想,馬健看著指頭上擠出來的血,忍著疼痛,不知道該做些什么了。自己這何止大姑娘上轎頭一回,自己這是猿人生火,見過沒干過啊。
馬健盯著自己食指上的鮮血,直盯到眼酸,好像鮮血也沒什么反應。
他不禁嘆了口氣,不過沒有放棄。他又進入那種內視的狀態,將意念轉移到手指處,他明顯能感覺到,手指上的那幾滴血里,略微有一絲氣。
可是他費勁心里也沒有辦法移動激發這一絲氣。
他又學著查爾·奎齊將血滴在空中,可是血一離開手他便感覺不到了,他的內視只能看到自己身體內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