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連幾天,沈家的后院那叫一個風平浪靜,從前幾乎每天都會上演一次的爭風吃醋,在這幾日里也煙消云散了。
這天,沈怡喬看外面陽光明媚,一改連著幾日的陰雨天。心頭一動,便換了衣衫去外面逛花園,順便曬曬太陽。
這會兒已經入秋許久了,下午日頭是難得的好,沈怡喬也不耐煩穿多了,無視奚春想要給她披上的披風,徑自走到了前頭。
“小姐,”馮婆子遠遠就看見了在花園中閑逛的沈怡喬,快步走上前去,嘴角洋溢起一抹笑來,小主子真是越來越像主子了,“太太那邊有事請您過去一趟。”
沈怡喬不解地皺了皺眉,娘親怎么這會兒找她,難道說出了什么事嘛,面上卻是沒什么變化,點了點頭應到:“好。”
一路隨著馮婆子到了林氏的屋子,一進門就看見了端坐在錦凳上的周姨娘同沈怡瑤。
周姨娘見她進來,忙拉著沈怡瑤站起身來,面上堆出一抹笑來,“婢妾給五小姐請安。”
“五妹妹。”沈怡瑤點了點頭同沈怡喬打招呼,許是因為周姨娘跟林二太太走得近的緣故,二人又在一處讀書,再加上大家都有一個共同討厭的對象——鄭姨娘,導致沈怡瑤姐妹之間的感情突飛猛進,從前還會為著沈二老爺對誰更疼一分而拈酸吃醋的姐妹倆,這會兒也能親親熱熱的打招呼了。
沈怡喬眨巴著眸子打量了一圈四周,并沒有看到娘親熟悉的身影,“周姨娘,四姐姐,娘親呢?”
“太太收到斂秋遞來的一封信后,就匆匆出了房門,這會兒還沒回來呢。”周姨娘忙不迭地說道。
沈怡喬張了張口,娘親不在的話,馮婆婆叫自己來干嘛呢?
正當沈怡喬如是想著的時候,林二太太風塵仆仆地從屋外走進來,眉頭緊鎖面色凝重,看上去像是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一般。
屋內站著的三人對視一眼,沈怡喬試探著開口:“娘親…?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林二太太疲憊地揮了揮手,示意三人坐下,拂冬端來茶水,林二太太潤了潤嗓子后,這才一字一頓地說道:“前面周姨娘帶著你四姐來尋我,我們三人剛聊了沒幾句,斂秋就帶著一樣東西來了,是畫著奇怪符文的黃布條。”
林二太太頓了頓,“罷了,斂秋你來說吧。”
“是。”斂秋點了點頭,“奴婢今日下午奉命去給鄭姨娘送湯藥時,卻看見她跟前伺候的丫鬟偷偷摸摸地出了房門,在槐樹下埋了一塊黃布,當時奴婢就覺得不對勁,奴婢就等著那丫鬟走遠后,上前從土里將拿黃布挖了出來。”
“是一塊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黃布條,奴婢實在想不通有什么不同,可就當奴婢仔細看時,卻看見了上面若隱若現的血跡,緊接著就發現了上面畫著的奇怪的符文,還沒等奴婢看清楚到底是什么,就撲面而來了一股莫名的香味,正當奴婢想著拿起來聞聞看時,鄭姨娘卻從屋中走了出來,奴婢嚇壞了,忙匆匆將布條埋起來,躲在了角落里,可鄭姨娘卻只是在院中走了走就回了屋,奴婢覺得不對勁,就回來稟報太太了。”斂秋咽了咽口水,難以掩飾心頭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