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蛟一聲咆哮,萬物搖曳,大地震顫。伴隨著無比恐怖氣血的散發,其血霧的范圍還在不斷擴大。無數的飛禽走獸感受到了血蛟散發的恐怖氣血,一個個拼了命的向四周逃散而去。
“吼吼吼!!”
虹叔被這股恐怖的音波震得連連后退,在這血霧中,他的戰斗力被削弱了兩三成,好在有血脈神技的加持,他才能勉強維持巔峰戰力。
不過在血蛟這種恐怖的兇獸面前,他的修為實力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
就在虹叔被震退的一瞬間,血蛟突然消失不見。
“到哪去了?”裂天虹左右橫顧,沒有發現血蛟的蹤影。就在此時,一股強烈的危機感浮現在心頭。
“不好!”
裂天虹面色大變,身形猛的躍起,化作一道紫色流光直沖天際。與此同時,一條血色蛟龍緊跟其后,猛的從大地內鉆出,頓時無數飛石亂濺,蕩起一陣漣漪。
虹叔看著騰空而來的血色蛟龍,由于他不能夠真正的飛行,所以在空中無法改變方位,此時的他已經沒有了退路。
“既然如此……控劍術!”虹叔猛的大喝一聲,手中銀翅戰刃脫手,在空中盤旋,與此同時虹叔手中不斷捏出法訣,一道道靈氣不要命的融入其中,頓時百米高空之上,出現了數千柄戰刃虛影。
“斬!!!”裂天虹一聲怒吼,頓時無數飛劍微顫,驚起萬丈劍鳴。
眼前的一幕,讓暗中觀戰的大荒強者心中震顫不已。
在眾人的注視之下,上千柄戰刃虛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的飛出,狠狠的撞上了血蛟。
而此時的血蛟雙目通紅,完全沒有閃避的意思。其全身紅光大做,猛的加速迎上了萬千劍影。
無數的飛劍狂風暴雨般的擊打在血蛟身上,然后紛紛激射開來。這般的攻擊并不能給血蛟帶來實質性傷害,畢竟血蛟的肉身極其強大,而且還有鱗片保護,裂天虹的攻擊看似強大,實則很難造成實質性傷害。
裂天虹見眼前這一幕,并沒有太過意外。若是血蛟連這般的攻擊都承受不住,那么他也不是大荒外圍霸主級別的存在了。
血蛟神色冰冷的看著空中的裂天虹,在空中是他的主戰場,而這個人類修為雖然不俗,但是在空中絕對敵不過它!
“我到要看看,在空中你怎么閃躲!”
血蛟冷冷道,隨即身形一動,沖破萬千劍陣,猛的向裂天虹沖去。
裂天虹神色平靜的看著無比龐大的血蛟,嘴角漏出一絲微笑。
就在血蛟即將撞在裂天虹的一瞬間,一道銀光一閃而過,極其細微的擊打在裂天虹的腰身上,頓時其在半空中的身軀橫移了好幾丈。其身軀緊貼著血蛟龐大的身軀不斷轉動,極其驚險的躲過了血蛟的至強一擊。
“吼!!”
其實早在這之前,裂天虹就知道這控劍術不是這血蛟的對手。然而他之所以使出這控劍術,是為了吸引這孽畜的注意力,為自己的下一步做好準備。
裂天虹閃避至血蛟身側,猛的一跺腳,狠狠的踢在血蛟的身軀上,巨大的音爆之聲傳出,響徹天際。
砰砰砰!
血蛟的身軀在空中一頓,在巨大沖撞力的作用下,再次向前沖去。而這也給了裂天虹喘息的時間,在巨大反作用力的作用下,其身軀穩穩的向大地上落去。
“必須退出血霧覆蓋的范圍,否則在血霧內,我絕不是這孽畜的對手。”虹叔看著在地面上不斷蔓延的血霧暗道。
想到這,其瞳孔中紫光頓時大作。在落地的一瞬間,其身軀微微下頓,然后猛的彈出,向紅霧外疾馳而去。
與此同時,半空中的血蛟身軀猛的一轉,幾個呼吸間便又沖了回來。其目光冰冷的看著逃竄的裂天虹,冷冷道:“逃?往哪里逃!”
呼呼呼!
血蛟猛的加速,然后一頭扎在了大地之上。頓時原本平坦的大地,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洞,一絲絲熱流在其中涌動。
裂天虹頭也不回的往大荒內飛奔而去,因為他知道此時若是往大荒外逃去或許能有一線生機,但是柳河他們很有可能會被追上,那么之前所以的一切就白做了。為此,他只能向反方向逃去。
“希望他們能安全的走出這大荒。”虹叔喃喃道。
與此同時,大荒外圍一隊人馬正極速分大荒外退去。同他們一起的,還有其他部族的人馬。
為首的高瘦男子目光冰冷,在他手中拿著一柄長刀,一滴滴鮮血自刀身上滴落。其肩膀上扛著一個身穿白色內衣的孩子,此人正是柳河。
“虎哥,我們現在怎么辦?”人群中,一個裂天一族的族人緩緩開口道。
“先去凌云城,看看能不能尋得城主的幫助。”虎叔沉吟片刻開口道。
“可是凌云城距離這里有近百里的距離,一去一來至少要花費兩天時間,等我們搬來救兵恐怕……”一個族人緩緩開口道,其雙目中充滿了擔憂。
“咳咳……”就在這時,一道輕咳聲響起,虎叔肩上的柳河緩緩睜開了雙眼。
在感受到柳河的蘇醒,虎叔停下了腳步。
“虎叔,我這是怎么了?”柳河虛弱的開口道,面部沒有絲毫血色。在他的記憶中,他記得自己因為脫力而墜下山崖,本來他以為自己必死了,可沒想到一睜開眼就看見了虎叔的側臉。
“你因為現在身子很虛弱,盡量不要說話。”
說著,虎叔將一株恢復身體的靈藥拿出,其大手一捏,一道道藥液涌出,然后拿給柳河服用。
柳河也沒有說話,他很清楚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必須要好好修養才行。于是,他接過藥液,一飲而下。
“臭小子,到底發生了什么?為什么你的身上會出現金色的血?”待柳河將藥服下后,虎叔看著柳河緩緩道。
“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我只記得我將南門離火玉髓服下后,身體宛如刀割,為此我拼命抵抗,可是身體還是幾乎炸裂,這種撕裂的感覺太可怕了。”
聽到柳河的話后,虎叔面色大變。
“你說你將南門離火玉髓服下去了?”虎叔一臉震驚的看著柳河。
看著虎叔震驚的樣子,柳河不由得泛起了嘀咕。
“難道這南門離火玉髓不是用來服用的?”
虎叔并沒有回答柳河的疑問,此時的他看著柳河,就像在看待一個怪物般。太可怕了,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將南門離火玉髓給服下,若不是自家孩子親口說出,他還真有些不敢相信。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他們現在必須盡快離開大荒。
“歇息好了嗎?”
“嗯。”
“歇息好了我們就盡快離開大荒。”虎叔開口道。
“那我們不去尋找烈火雞了嗎?”
虎叔看著柳河沒有說話,一時間氣氛有些沉悶。柳河似乎也發現了什么,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虎叔,虹叔去哪了?”
“虹叔,虹叔他在前面開路呢,我們再不走就跟不上他了。”虎叔看著柳河緩緩開口道。
“你騙人,虹叔根本沒有在前面!”柳河看著虎叔鏗鏘道。
面對柳河的反駁,裂天一族的族人紛紛低下了頭。
就在這時,數十里外,一道吼聲貫徹天際。其中蘊含的恐怖威壓,就算在這都能清晰感受到,讓人心頭一顫。
裂天一族的族人紛紛抬起頭,望著那吼聲傳來的方向,雙拳緊握。
他們裂天一族從來沒有如此憋屈過,面對強敵他們不僅幫不上忙,反而要拋棄族人狼狽逃竄,這讓他們羞愧不已。可是沒有辦法,他們的實力實在太低微了,就算他們全都沖上去,也只能是送死。這是他們第一次感到如此無力,但沒有辦法,現實就是如此殘酷。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沒有實力真的什么也做不了。
在感受到這股氣血后,柳河體內的血液突然沸騰起來。
“原來是它,我明白了。”柳河恍然大悟。
原來在柳河吸收南門離火玉髓之時,曾經差點被南門離火玉髓蘊含的恐怖能量反噬。他從未感覺,原來死亡就在一瞬間。就在他一只腳踏入鬼門關的危機時刻,隱約之中,一只造型奇異的妖獸出現在柳河眼前。
這只妖獸身如圓球,四肢短小,但孔武有力。其身軀上覆蓋了無數黑漆漆的鱗片,一條長長的尾巴極其顯眼。
這只妖獸在緩緩來到了柳河跟前,看著樹干上的暗金色血液,顯得格外興奮。然后,就在柳河拼死鎮壓體內南門離火玉髓之際,猛的對柳河出手。
為此,柳河只能拼死抵抗。在鎮壓煉化體內藥力之際,分心抵抗這只異獸的攻擊。可是此時的柳河狀態極差,又怎能敵過這只異獸的襲擊呢?
就算柳河肉身力量恐怖,但在激烈的碰撞,以及內部南門離火玉髓的沖擊下,他的肉身幾乎崩潰。就連眉心都破開一條裂縫,渾身暗金色鮮血四溢。一絲虛弱自體內傳出,他的心也沉到了谷底,同時暗恨自己為什么沒有仔細探查這座山,以至于落入這般地步。為此他只能便戰邊往山下跑,希望能博得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