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審議
“和上次柱合會議相比,如今鬼殺隊的人員有了些變動,”產屋敷耀哉溫和的聲音似乎能抹平人心中的負面情緒,“這么久以來辛苦各位了。”
“能替主公大人分擔,這種程度的辛苦不算什么。”
“謝謝你,實彌。”
“恕我直言,”頭巾男宇髓天元低著頭,語氣恭敬,“我認為在柱合會議開始之前我們應該先華麗的將南宮羽的后續事項解決掉,并對蝴蝶忍違反隊律嘗試包庇鬼的行為做出判決。”
“南宮他不是鬼!”
“還請各位都冷靜一點,”產屋敷耀哉面容和煦,“我知道大家對鬼的仇恨,同樣,忍對鬼的恨意也不比會在座的任何一人低。”
“所以在對南宮羽進行判決之前,我希望大家能聽忍說明事情完整的經過,過程中我會根據鎹鴉提供的情報進行補充,保證描述的準確性,在聽完之后,大家再繼續做決定,如何?”
眾人沉默以對。
“那就麻煩你了,忍。”
“這是我該做的。”
蝴蝶忍微微躬身,隨后開始講述從最初遇見南宮羽以來的詳細經過。
音柱和蛇柱盡管依然保持著懷疑,但是在過程中也沒有打斷蝴蝶忍。
忽略掉戰斗過程,口述短短幾天的經歷并不需要多長時間。
“南宮他沒有吃人的欲望,也能站立于陽光之下,而且對不死川先生的稀血不起反應,綜上所述,我認為南宮羽,他不是鬼。”
“這一點我可以證明。”不死川實彌抬了抬手。
“并且在我第一次遇見他的時候,他正從一只鬼的手上救下一個人,他愿意并且有能力幫助鬼殺隊完成任務。”
“蝴蝶忍說的沒錯,”產屋敷耀哉面露微笑,“因此在這一點上,我認可忍,也認可南宮羽。”
“開什么玩笑,”伊黑小芭內語氣有了些變化,“就算南宮羽不是鬼,就憑他犯下的罪孽我也絕不認可這樣的家伙加入鬼殺隊!”
“沒錯,就算是主公大人的提議,我也不得不華麗的反對!”
“不要著急,小芭內,還有天元。”主公大人的聲音依然不疾不徐,“我相信南宮羽不是鬼,但并不是要包庇他的罪行。”
“但既然他不是鬼,那么作為鬼殺隊的我們,就沒有權力給他定罪。”
伊黑小芭內和宇髓天元一時間無法反駁。
“最簡單的方式就是直接將南宮羽移交警局,聽候法律的判決。”
“我反對!”蝴蝶忍下意識就開口反駁。
“請講。”
“我認為在有確鑿的證據之前,不應該草率的做決定,冤枉一個好人,遠比放過一個壞人更加罪惡。”
“你的偏袒也太明顯了,蝴蝶。”伊黑小芭內拋著石子,“這可是他自己承認的事實,還有什么好辯解的?”
“就像我的稀血能讓鬼迷醉一樣,能夠讓人產生幻覺的鬼有不少,說不定是在鬼吃掉人之后,用血鬼術讓南宮羽自以為是自己殺死了那些村民也說不定。”
“哼,胡攪蠻纏!”
“我只是就事論事而已,不服的話要打架我隨時奉陪。”
“切…”
要真打的話他還真不見得是風柱的對手。
“我認為不死川閣下說的不無道理,”這時候杰達總算出聲了,“這些天和南宮閣下相處,我并沒有從他身上感覺到殺過人之后的那種煞氣。”
“既然杰達先生都這么說了,”主公點了點頭,“可以拜托南宮君具體說說當時的情況嗎,尤其是時間和地點。”
南宮羽真的想不到,蝴蝶忍和不死川居然愿意替他辯護到這種地步。
“時間的話,準確的將應該是兩年半以前……”
南宮羽沒有遺漏任何細節,從自己在發現左臂異變之后藏進一個漆黑的屋子里,到暴走之后失去對身體的控制,再到最后為村民立碑,完整的述說了一遍。
“也就是說,你最后并沒有埋葬村民的尸體對吧。”悲鳴嶼行冥雙手合十,“阿彌陀佛,你所描繪的情景,和我兩年多以前所執行的一個任務有些相似。”
“當我趕到那個村子的時候,悲劇已經發生了,村子的路邊殘留著一些殘肢,看上去應該是鬼在進食完畢之前就被人打斷發生了戰斗。”
“墓地是在村子的背后,我到的時候只看到了那里立著許多墓碑,但是立碑的人已經不見了。”
南宮羽這才意識到……這件事里存在的蹊蹺。
他有絕對的把握,自己絕不會吃人,那么如果那些村民是自己殺的,那他們的尸體為什么會消失不見?
他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鼻酸之后雙眼也開始泛紅。
音柱和蛇柱沒有說話,無論他們對南宮羽再怎么不信任,他們也清楚,在這種事上,悲鳴嶼行冥絕不會撒謊。
“如果行冥所說的和南宮君所指的是同一件事,那么我們有理由相信,在這件事里,南宮君是受害者,而非罪人。”
“但是無論是判定他有罪或是無罪,我們都沒有確切的證據。”
“因此,我提議,暫時先讓南宮羽留在鬼殺隊,如果一切真的是鬼所為,那么總有一天會與那只鬼相遇,同時,鬼殺隊的各位也能及時阻止南宮君再次暴走。”
“等到擊敗鬼舞辻無慘,如果南宮還不能證明自己無罪,屆時再將他移交政府,怎么樣?”
“我同意。”
南宮羽明顯注意到蝴蝶忍松了口氣。
“我也沒意見。”不死川抱著日輪刀看向一旁。
“既然都說到了這種地步,那我愿意嘗試信他一回。”
伊黑小芭內和宇髓天元也沒有再堅持。
“你沒有什么想說的?”看著從頭到尾一言不發的富岡義勇,伊黑小芭內忍不住開口。
他就像是有網絡延遲一般,過了幾秒才做出回應:“這種事情用不著我說。”
“希望各位在日后與南宮君的相處中不要對他抱有偏見。”說完后,產屋敷耀哉又看向南宮羽,“忍他們還有一些事情需要匯報,就請南宮君先回蝶屋吧。”
南宮羽知道自己再待在這里也不太合適,于是沖著蝴蝶忍揮了揮手,隨后在隱的陪同下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