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 選拔繼續(xù)
被追殺的那位劍士失去了繼續(xù)參與選拔的資格,自己下山去了。
“我說,炭治郎你真是善良的過份了啊。”
南宮羽杵著太刀走了幾步,隨后蝴蝶忍便看不下去伸手扶住了他。
“謝謝。”南宮羽對蝴蝶忍輕聲道謝。
“你能自己稍微注意一下自己的身體那我就謝天謝地了。”
南宮羽打了個哈哈,然后走到炭治郎跟前。
“你居然連鬼都會同情,真是叫人意想不到。”
“鬼生前也是人,作為人的時候他們的生活是悲慘的,我并不認為那些作為人的記憶應該被漠視。”
“而且……說不定也有從不吃人的鬼呢,他們保留著作為人的心,期盼著變回人類。”
“你太天真了,灶門炭治郎小兄弟。”
“請問你會寧愿飽受饑餓的折磨也絕不吃肉嗎?”
炭治郎知道自己無法說服他們,所以他也沒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
“我不能保證,但是……我相信就算有些人被變成了鬼,他們也一定還保留著作為人類的善良。”
“我覺得我們現(xiàn)在討論這種事情沒什么意義吧,又不影響誰……”南宮羽打起了圓場,“而且,就像忍姐你愿意相信我一樣,說不定哪一天炭治郎他真的能證明自己的想法呢。”
“如果他能證明的話,我當然愿意相信咯。”
其實說到這里兩人也都能意識到炭治郎肯定是有什么復雜的經(jīng)歷,但他們都沒有提出來。
“對了,都還沒來得及向你道謝,昨天晚上的時候,真是多謝你救了我。”
“小事情,不用在意,”南宮羽擺了擺手,“你這家伙挺對我胃口的,以后別把路走歪了就行。”
“看到我旁邊這位了沒,給你正式介紹一下,蟲柱,蝴蝶忍,可能現(xiàn)在你對柱還沒什么概念,不過以后你就會知道。”
“我沒有什么其他的意思,就是說等你通過了選拔,你可以考慮考慮來蝶屋混。”
“哦,順便說一句,香奈乎也在蝶屋哦。”
“啊呀,我好像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蝴蝶忍掩嘴輕笑,“莫非這位小兄弟和香奈乎還有什么關系?”
“這你就不懂了,”南宮羽拍了拍蝴蝶忍的肩膀,“現(xiàn)在沒有,以后可以有嘛。”
“我說…你能不能稍微考慮一下你口中的當事人的感受?”炭治郎腦門一黑,“我都說的很清楚了,我沒有那個意思啊!”
“看,不打自招了。”
“啊——為什么你會在這種事情上這么糾纏不休啊!”
“好了好了,玩笑到此為止,活躍活躍氣氛你別在意。”
“我現(xiàn)在過來也沒別的意思,就是跟你聊幾句,也告訴你我沒什么事情,你就安安心心的參加選拔就是了,別被無關的事情擾亂了心境。”
“嗯…謝謝。”
聽到南宮羽的話炭治郎也松了口氣,他在這里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向鬼去打聽鬼變回人的方法。
如果南宮羽和蝴蝶忍要一直和他一起的話,他的這些問題還不好問出口……
或許只有南宮羽的話都還好,但是如果被蝴蝶忍知道,那恐怕就真的要出問題。
“我們先去看看其他人了……”南宮羽拍了拍他的肩膀,“加油咯,炭治郎兄弟,期待你加入蝶屋的那一天。”
和炭治郎分開之后兩人便在藤襲山里繼續(xù)晃悠——雖然這么說顯得有些太悠閑了,但在蝴蝶忍的看護下南宮羽還真沒什么壓力。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都沒有遇見什么事情。
“話說,這座山里為什么會出現(xiàn)手鬼這種明顯超綱的家伙啊,鬼殺隊平時對這里都這么不上心的么?”
“其實當初我就遇到過它,”蝴蝶忍說,“這么說起來我也有責任,當初我差點就擊殺它了,它的實力也并不強,所以我就沒有太在意。”
“我都以為它在后面的選拔中被殺死了,但沒想到它一直小心翼翼的藏著。”
“是嗎…”南宮羽點頭表示理解,“如果鬼一心想要躲藏的話,鬼殺隊是很難找到蹤跡的吧?”
“確實如此。”
“所以說到現(xiàn)在我們都難以發(fā)現(xiàn)和鬼舞辻無慘相關的任何線索。”
“還真是麻煩的家伙啊…”
手鬼一直以來小心翼翼是其一,另外就是在之前的選拔中,參與者們的傷亡其實許多都與手鬼相關,其他的鬼殺死的人并不多,但這也恰好造成了一種傷亡人數(shù)在預算范圍之內(nèi)的假象,所以鬼殺隊才沒有特別關注藤襲山的狀況。
就兩人一路上見識到的,大部分情況都是參與選拔的人在戰(zhàn)斗中占優(yōu)勢,除非是遇到了多只鬼的圍攻。
但在以后的戰(zhàn)斗中,哪有什么鬼會專門和人一對一啊?
就如同人針對鬼一樣,又不是狹路相逢,能群毆我憑什么和你單挑?
選拔的規(guī)則之所以是在山里堅持七天,而不是戰(zhàn)勝多少鬼就能通過,就是要考驗參與者們夾縫中求生存的能力。
兩人沒走一會兒就看到了空中綻放的紅色的信號箭。
雖然知道這里還有另一位柱隨同,但蝴蝶忍還是帶著南宮羽迅速靠了過去。
燃放信號箭的是一位短發(fā)青年,當兩人趕到的時候他正顯得有些吃力的應付著一只鬼。
他暫時還沒有生命危險,燃放信號箭或許只是因為心中的膽怯在作祟。
這時候他似乎也察覺到一味地躲閃并不能解決問題了,破釜沉舟一般的拿起刀劍轉身直面惡鬼。
這就對了,如果只是躲藏的話,那最后體力先耗盡的一定是他自己。
只見他雙手緊握刀柄,轉身的同時用力力揮刀斬向了鬼。
但只是這樣的進攻是無法見效的,沖動下倉促的攻擊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不夠。
追逐他的惡鬼此時立刻后退,輕松的躲開了他的斬擊,隨后便舉著利爪向他刺了過去。
關鍵時刻他并沒有恐懼,在腎上腺素的刺激下他強行扭動了身子,胸口擦著利爪而過,衣服上都被撕開了一個口子。
但總歸還是躲開了。
與此同時他的腳下猛地發(fā)力,趁著扭腰的勢頭順勢一記橫掃。
弧光一閃之后,惡鬼與劍士的位置已經(jīng)發(fā)生了交替。
劍士氣喘吁吁的呼吸著,而惡鬼的頭顱已經(jīng)墜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