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王書,昨晚……昨晚……”
看著一個個一臉期待著希望自己說出點什么東西的人,楚瀛故意拖著慢吞吞的語氣。
就是要急死你們幾個!
“呃呃……你們昨晚干嘛了?說呀!”
姬青青還真的是個急性子的人,見她故意吊自己胃口,索性雙手一伸,勒住她的脖子,一把壓在自己的面前。滿臉威脅的說
“少廢話,直接點!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小心我放出我的小青咬你!”
“咳咳咳!姬青青!世界如此美好,你卻這樣暴躁!會沒人要的!”
楚瀛被她的胳膊緊緊勒著,實在是有點難受。還是要忍不住嫌棄她對那條蛇的取名
“還有,什么小青?你怎么不干脆叫小白呀!新白娘子看多了是吧!我覺得叫它小慫包可以。”
“滾滾滾,別轉移話題,也不許侮辱我的小青。”
“我說實話而已!你那條蛇,每次見我都縮成一坨。我想想,像坨粑粑!”
“楚瀛!你完了,你居然說我的小青像粑粑!我跟你拼了!”
楚瀛的話,可是正說中了她哪兒摯愛的蛇,也不知是見了鬼了還是什么?明明平時很兇猛的小蛇,一見楚瀛跟見了蛇祖宗一樣,見個縫就鉆,沒縫就縮成一團。楚瀛次次都嫌棄它膽小,連帶著自己也被嫌棄。
“咳咳咳!勒死了,放手放手!”
眾人見楚瀛在姬青青的強人鎖喉下拼命求命的慘樣,幾臉無奈。
被人勒著脖子還嘴賤的,也就是這個下場了!
該!
吊人胃口!
更該!
于是,幾人很是心照不宣的雙手插在胸前,看著兩人在沙發上你不讓我,我不讓你的“大戰”。
“瓜子,磕嗎?”
那個帶著眼鏡,看起來一臉乖巧可愛的男生,好像是叫什么帥劍的。竟然不知從哪兒,掏出了一把瓜子遞到幾個看戲的人面前。
“呃呃……”
對于他的這一行為,幾人短暫的驚訝之后,終將是默默的接了過來,嗑起了瓜子。
酒逢知己,戲逢瓜子呀!
一場積蓄已久的大戰,終于還是以楚瀛一句狠話決定了誰勝誰負。而她只是淡淡說了句
“我包里有硫磺!”
姬青青輸了!為蛇而戰,也為蛇而敗。誰讓那蛇是她的寶貝呢!
“青青呀,以后小青就叫小慫包吧!不然,哪天我一高興,不小心給它喂了硫磺,就不好了!”
楚瀛滿臉得意的坐在沙發上,一只手搭在沙發上,一只手倚靠在沙發上支著下巴,頭微側,一臉笑容的看著頭發凌亂,衣裳不整坐在地上的姬青青。
這場景,這表情,旁人看來,楚瀛那是要多囂張要多囂張,要多邪魅多邪魅呀!
這場景,這坐姿,外人一看,簡直就是校園霸凌現場呀!姬青青敗了!
“你大爺!難聽死了,不許傷害我的小青。”
姬青青不服輸的從地上站起來,扒拉了一下散落在臉頰的頭發,沖著楚瀛大力晃了晃拳頭。然后氣勢洶洶的轉頭離開了
“唉!別呀!她還沒說昨晚干嘛了呢!”
“見鬼去了!”
只見怒氣沖冠的人,跨過門,頭也不回的大聲吼了一句。
除了坐在沙發上滿臉得意笑得快要斷氣的楚瀛,剩下幾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養毒蛇的人都跑了,他們還要留在這個是非之地嗎?等下,會不會被楚瀛弄死呀!
果然,是學校出了名的,風云榜上的女魔頭!
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幾人頭一轉,拔腿就準備跑。誰知身后傳來了楚瀛悠悠的聲音
“等一下,你們,不聽了呀?”
“要聽的是你們,現在要跑的也是你們。哪有那么好的事呀?對吧,回來!我這兒有幾個小秘密是與有些人有關的哦?你們有沒有興趣聽聽呀?”
“呃呃……”
真真是都見了鬼了,怎么忘記了楚瀛在學校還有一個綽號呢
智能女機器人!
她在學校可以說是只手遮天,知天下事了!誰翻墻出去喝酒撩妹,誰在宿舍蹦迪看黃片,誰考試作弊,誰在背后說導師壞話。總之,只有你不知道的,沒有她不知道你的。簡直是有鬼了,她簡直比監聽器,跟蹤器,監控器還要可怕的東西。
“帥劍呀!聽說你代寫論文,一篇1200呀!”
“呃呃……沒有!哪兒有!我自己論文還沒寫完呢!”
被點到名的人一臉無辜,內心卻是慌得要死。早知道,吃什么瓜!現在,自己就是個瓜!
不止他一個人這樣想,剩下幾個人也是如此。雖然都不是些大秘密吧,但是也有些不能說于人前的不是。萬一,真被楚瀛說出來,那不得羞到跳黃河。
正當幾個人以為逃不過被楚瀛說破秘密的時候,院子里傳來了村長的聲音和賴教授的聲音
“真的是胎兒嗎?”
楚瀛在屋里聞言,眉頭一皺,看來王書已經把昨晚發生的事情告訴賴教授他們了。
還沒等楚瀛整理好衣服正襟危坐呢,只見賴教授已經領著村長等人進了門。反正起身也來不及了,顯得沒禮貌點就沒禮貌點吧。她干脆坐在沙發上,很是恭敬的沖人打了一個招呼
“早上好!”
但是,很明顯此刻不是客套的時候,那村長上來就問她
“楚丫頭,那胎兒在哪兒?”
“楚瀛,把你倆昨晚發生的事告訴大家吧。”
賴教授和村長的話一說完,剛剛那幾個等著八卦的學生,一個猛地回頭,幾臉驚訝的看向楚瀛
“啥!胎兒!未免太快了點!”
他們在心里暗自驚嘆,心想人類什么時候進化成這樣了,一夜之間,孩子都生了!
楚瀛看著幾人看著自己一臉難以置信的模樣,十分無奈加嫌棄的送了他們一個白眼。
然后,轉身到大廳的那個主桌上,抱了一個紅漆木的小盒子,上面蓋著一塊白布。
她看著村長身后的那幾雙閃著希望和悲傷的眼睛。她大約還記得,他們是那些失蹤孕婦的丈夫們。心里微微動了,如果說辦無人喪,燒親人衣,誦《地藏經》是這些人對失蹤親人的最后告別,也是他們對希望的放棄。那此刻,這盒子里裝著的孩子,大概是將他們才愈合一點點傷口,再次刨開。
“在這里面嗎?”
“嗯,我把他放在了里面。”
她竭力讓語氣平淡些,柔和些。希望能以此安慰一點這些個失去妻兒的男人。
“可以,給我們看看嗎?”
一個頭發白了許多的男人,雙眼通紅的對楚瀛伸出了手問。
盡管男人自己竭力在掩飾自己的悲痛,盡管他的語氣聽起來還算安靜。可他伸出來微微發抖的手和眼里的悲傷,就讓楚瀛看出了他此刻內心有多痛,多不可觸碰。

西南有城
沒有屁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