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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今年明年那三年

共十章第四章

去年今年明年那三年 施鵬 7177 2020-11-09 16:56:21

  2024年5月13日星期一

  一大早宇化霖匆匆忙忙地起床洗漱,吃過早飯拎著包就上班去了,路過隔壁不忘看看還在裝修的張阿姨家。

  “快了,雪云老婆就快搬過來了。”宇化霖咕噥著,一想到陶雪云心里就晴朗許多。

  到了公司就看見一堆人湊在一塊嘰嘰喳喳地,還在議論裁員的事。

  “急也沒用,據(jù)我推測,裁員還得過些時日,而且采用的方式是很獨特的,什么關系啊,背景啊,貢獻啊,學歷啊,都沒用。”宇化霖繪聲繪色地說著。

  “小宇,你說什么呢,說的好像你都知道公司董事會怎么決定的了一樣。”秘書小林皺了皺眉頭:“論消息難道你還能靈得過我?”

  宇化霖聳聳肩膀:“愛信不信。”

  早會的時候老總長篇大論了一番,最后不忘說句:“大家千萬別誤信小道消息,董事會仍然在盡最大努力挽救公司,公司的承諾仍然是決不放棄任何一個員工,請大家安心工作。”

  “切。”宇化霖咕噥著:“鬼才信,我就不信還捻個去,30%都捻得到為什么就捻不到70%。”

  宇化霖端坐在辦公室里時不時望望四周,心里一個勁地嘀咕著,捻鬮有那么難么,為什么自己就那么點背。

  “看來公司就要動手了。”財務小劉神秘地悄聲說著:“老總早會不是還在安撫人心么,這就說明快了。”

  宇化霖豎起耳朵聆聽著,腦海里清楚地記得是5月17日捻地鬮,當然快要動手了。

  “你說領導會怎么決定,根據(jù)什么標準來裁員?”人資小宋一臉緊張。

  “誰知道,聽天由命了。”財務小劉搖搖頭,扭頭望著宇化霖:“宇化霖,你就不緊張么?”

  “緊張,當然緊張,可緊張又有什么用。”宇化霖搖搖頭:“該怎么樣還得怎么樣。”

  “找領導說說情啊,也許領導心一軟就留下了。”財務小劉伸頭望了望辦公室里的老總。

  “別枉費心機了。”秘書小林湊過頭來:“我一個秘書,領導的心腹都聽不到什么風聲,可見要么領導還沒決定怎么裁員,要么就高度機密。”

  宇化霖冷笑一聲,不就拈個鬮么,仔細想想,難道鬮有問題,串通了,有人收到了內(nèi)信,為什么自己就捻到了去?

  “你們議論什么呢?”陳副總走了過來:“上班時間還交頭接耳的,有什么事不能光明正大的說么?”

  “陳副總,我們在議論公司裁員的事,您能不能露點風聲,這樣我們也好有個準備,如果真要裁我們了,那我們現(xiàn)在也好找工作去,免得太被動。”財務小劉滿心期望地望著陳副總。

  陳副總苦苦笑了笑搖搖頭:“我真不知道,董事會這些天天天開會,就是在討論裁員的事,之所以不宣布,就是因為還沒決定裁不裁員,不想叫大家擔心。”

  宇化霖仔細觀察著陳副總的表情,在捉摸是不是在演戲,自己清晰記得裁員的時候領導一個沒裁,裁得都是下面干活的,難道領導手氣都那么好,還是有什么古怪?

  下班了,宇化霖十分平靜地走出辦公樓,后面的事情自己都知道地一清二楚,所需要做的就是再捻一次鬮,捻那個70%的留鬮。宇化霖看了看表,這個時候原本該去接老婆陶雪云了,但這會是2024年5月13日,陶雪云應該還在準備高考呢。

  宇化霖習慣地乘著公交車到北師大門口下了車,自從2025年和陶雪云相戀后每天下班第一件事就是到北師大門口接陶雪云,然后兩個人一起回家。

  “請問,這里是BJ師范大學么?”陶雪云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宇化霖簡直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位年輕人,請問這里是BJ師范大學么。”周阿姨熟悉的聲音也從身后響起。

  宇化霖轉(zhuǎn)過身尷尬地望著周阿姨和陶雪云,想叫媽叫不出口,想叫老婆也叫不出口。

  陶雪云十分詫異地望著宇化霖大聲問:“請問這里是BJ師范大學么?”

  宇化霖恍過神來指了指校門口的門匾:“上面寫著。”

  陶雪云扭頭望了望,給車擋住了,繞過去一看頓時驚呼:“媽,真是這里,這里就是BJ師范大學。”

  “雪云,快進去看看,如果你高考順利的話今年就可以在這里讀書了。”周阿姨也有些激動。

  宇化霖望著這母女倆心里一陣莫名,今年陶雪云就可以在這讀書,然后陶雪云就會和周阿姨搬到自己隔壁,明年周阿姨就會撮合自己和陶雪云戀愛,歷史就是這樣的。

  宇化霖走到門口賣冰糖葫蘆的那里買了兩串冰糖葫蘆遞給陶雪云和周阿姨。

  陶雪云一愣,僵住了,望著宇化霖。

  “你最喜歡吃的。”說完塞在陶雪云手里走了。

  陶雪云握著兩串糖葫蘆愣在門口久久無語。

  2025年5月13日星期二

  宇化霖洗漱吃完飯拎著包走出門,經(jīng)過隔壁的時候忍不住想看看裝修的怎么樣了,突然門打開了,陶雪云一身運動服走了出來:“早,宇哥。”

  宇化霖愣了,誰,張阿姨什么時候有女兒了,“啊,啊,早,晨練啊。”

  “是啊,保持體型,宇哥,昨天你買的熟食和涼菜真的很好吃。”陶雪云眨了眨眼睛:“我媽很夸你哦。”

  宇化霖愣了,糟糕,昨天發(fā)生了什么2025年的宇化霖什么都沒和自己說,趕緊敷衍:“哪里哪里,喜歡吃的話我再買,啊,那個,你,你,你。”

  “別你,你,你的,叫我雪云或者陶雪云就可以了,我晨練去了。”陶雪云輕快地跑走了。

  宇化霖愣愣地望著陶雪云的背影暗自揣測著:“這女的誰啊。”

  到了公司宇化霖直奔自己座位,周圍的同事都詫異了。

  “宇,宇,宇......?”財務小劉張大了嘴。

  “沒遲到吧,老總來了么,早會還開么?”宇化霖望了望四周:“怎么好像少了不少人,空了很多座位啊。”

  人資小宋像見了鬼似的:“你怎么…怎么回來了?”

  宇化霖瞪了小宋一眼:“什么什么回來了,我桌上的文件呢,誰收走了,還有這電腦,保潔員怎么不打掃,都一層灰了。”

  “各位同事,今天老總出差去了,所以今早的早會就取消了。”秘書小林宣布著,突然看到了宇化霖:“宇化霖?”

  “哈嘍,林秘,老總出差了么,你怎么沒去。”宇化霖嬉皮笑臉的:“不被重視了哦。”

  林秘臉一紅:“關你什么事,我問你,你怎么回來了?”

  宇化霖打開電腦:“什么我怎么回來了,我剛出差了么?”

  林秘頓時語塞不知該說什么。

  部門經(jīng)理謝經(jīng)理走了過來:“我有份文件要交給客戶公司,你們誰去。”

  “我去。”宇化霖騰地站了起來,三步兩步跑了過去接過文件看了看地址:“保證完成任務。”說完就跑下樓去了。

  謝經(jīng)理一陣困惑地望著其他員工:“剛才那個是宇化霖么,怎么回來了?”

  財務小劉搖搖頭:“是不是老總把宇化霖又招回來了?”

  謝經(jīng)理皺了皺眉頭:“怎么也不和我說一聲,別看了,干活。”

  宇化霖健步如飛地把文件送到客戶公司后趕緊回公司,從上午忙到下午,可得勤快點別被裁員了。

  秘書小林悄悄地走了過來:“宇化霖,是老總叫你回來的么?”

  宇化霖一愣:“啊?”

  秘書小林噓了口氣:“我就說么,問了一圈都不清楚你怎么回來了,肯定是老總叫你回來的,挺有辦法的么,走了這么久還能回來。”

  宇化霖莫名奇妙地:“什么?”

  秘書小林樂呵呵地:“既然回都回來了,晚上一起吃飯。”

  宇化霖點點頭:“AA。”

  “你們誰會修電腦的,過來看看我的電腦怎么了?”陳副總在辦公室里喊了聲。

  大家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宇化霖大喊一聲:“我”,趕緊跑了進去。

  陳副總望著宇化霖:“小宇,我已經(jīng)聽小林說你回來了,好好干,這個電腦,老當機,你看看。”

  宇化霖二話不說拔了電源就拆,從硬盤看到主板再看到CPU,忙得不亦樂乎。

  陳副總關心地端了杯茶過來:“問題嚴重么?”

  宇化霖面色凝重不好意思說還沒找到問題所在:“很嚴重,很復雜。”

  陳副總哦了聲:“不急,慢慢找,我也覺得這電腦問題很嚴重。”

  宇化霖呼哧呼哧地把電腦組裝好再運行了一遍,還是不一會就當機了,再用殺毒軟件殺毒,整理磁盤,仍然當機。

  滿頭大汗的宇化霖有點困惑了,怎么個情況?仔細打量了一下電腦,突然發(fā)現(xiàn)電腦主機背靠著墻壁,風扇口給擋住了頓時恍然大悟,把電腦主機往前搬了搬,再運行,果然不當機了,問題找到了,是風扇散熱效果不好。

  “好了?”陳副總驚喜地問。

  “好了。”宇化霖心里美滋滋的。

  “什么問題?”陳副總動了動鼠標,果然不當機了。

  “電腦長時間沒有清理導致主板電路出現(xiàn)異常、顯卡聲卡接觸不良、CPU出現(xiàn)了松動、硬盤和光驅(qū)出現(xiàn)了異常干擾從而導致電腦出現(xiàn)非正常當機。”宇化霖一口氣說完了。

  陳副總張大了嘴:“這么嚴重,還能用么?”

  宇化霖點點頭:“我已經(jīng)把問題解決了,現(xiàn)在沒問題了。”

  陳副總笑咪咪地拍了拍宇化霖的肩膀:“很好,就知道你是個人才,辛苦你了。”

  宇化霖心里樂呵呵的轉(zhuǎn)身回格子間了。

  “搞定了?”財務小劉問。

  “小意思。”宇化霖春風滿面:“手到拿來。”

  “太好了,我電腦找不到打印機,你也看看。”財務小劉站起身。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一整天忙得不亦樂乎終于到下班時間了,宇化霖買了菜回到家走到陽臺上曬衣服,看到隔壁陶雪云也在陽臺上晾衣服。

  “回來了啊,宇哥。”陶雪云喊了聲。

  宇化霖點點頭:“陶,陶,陶雪云,張阿姨不在么?”

  陶雪云一愣:“張阿姨,哪個張阿姨,你是問房東張阿姨么?”

  宇化霖點點頭:“原來住隔壁的張阿姨呢?”

  “早就搬到她兒子那里去了,奇怪了,你怎么會這么問,我們都住這好幾個月了啊。”陶雪云詫異了。

  宇化霖心里一緊,看來這一年有許多事自己還不知道。

  “宇哥,你自己買的房么?”陶雪云問。

  宇化霖點點頭。

  “年輕有為啊,這里距北師大近,所以我和媽就在這租了房,這的房價可真不便宜啊。”陶雪云羨慕地望著宇化霖。

  宇化霖點點頭:“全BJ都不便宜。”

  “晚上有時間的話過來一起吃飯啊,昨天嘗了嘗你買的熟食,今天你也嘗嘗我的手藝。”陶雪云臉一紅。

  宇化霖一愣,不好拒絕,點點頭:“好啊。”

  晚飯的時候周阿姨果然叫宇化霖一塊過來吃飯。

  宇化霖嘗著糖醋鯉魚贊不絕口:“好吃,太好吃了,很久沒吃過這么好吃的魚了。”

  陶雪云有點不好意思:“宇哥過獎了。”

  宇化霖大口大口吃著飯,周阿姨注視著宇化霖:“小宇,有件事想問問你。”

  宇化霖一愣:“什么事,嗯,嗯,周阿姨?”

  周阿姨微笑著:“昨天你說你還沒對象,現(xiàn)在想找對象是吧。”

  宇化霖額頭一緊,昨天?昨天這個時候自己還在2024年,誰知道2025年的自己說了什么,敷衍地點點頭。

  “你看雪云怎么樣?”周阿姨直說了。

  宇化霖震駭?shù)胤畔峦肟辏骸把┰撇皇沁€在上大學么?”

  “是啊,上大學就可以戀愛了,都是成年人了,大學畢業(yè)再結婚的話也得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現(xiàn)在可以考慮了。”周阿姨望了望身旁已經(jīng)羞得滿面通紅的陶雪云。

  宇化霖望著陶雪云心里一陣復雜,這個決定怎么做,本來應該由2025年的自己答復,可現(xiàn)在2025年的自己在2026年,叫2024年的自己怎么說?

  “怎么,你不愿意?”周阿姨臉一沉。

  “不是。”宇化霖趕緊解釋,再望了望身旁的陶雪云,從頭看到腿,越看越心動。

  “給個話,其實我觀察你很久了,覺得你是個不錯的孩子,雪云說自從上大學后學校總有一些男生給她寫情書甚至求愛,我越想越覺得應該盡快給雪云找個踏實點的,我們住這么近,如果你同意和雪云交往以后每天放學就接雪云回家,這樣我也放心了。”周阿姨神情凝重,似乎擔心宇化霖拒絕。

  宇化霖想了想,實在沒理由拒絕,多好,漂亮,高挑,青春,高才生,還近,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砸到嘴里了,趕緊點點頭,望著身旁嬌羞地陶雪云已經(jīng)在想入非非了。

  “但是,我得把話說在前面,戀愛可以,但必須等到雪云畢業(yè)后才能結婚,在這之前不準有不軌行為。”周阿姨嚴詞厲色。

  宇化霖一愣,什么叫不軌行為?

  “你有義務和責任照顧雪云,只要是正常恰當?shù)慕煌际强梢缘模視O(jiān)督約束你們。”周阿姨十分鄭重地說:“我們家庭觀念比較保守,雪云也是有家教的,所以希望你能理解。”

  宇化霖感覺一頭冷水潑了下來,剛才想入非非的念頭給澆滅了。

  “我這也是為了雪云好,既然合適就早點把心收住,免得外面誘惑太多,現(xiàn)在的女孩但凡漂亮點的都被蒼蠅圍著轉(zhuǎn),昏了頭的就忘乎所以了,以后再后悔就晚了。”周阿姨嘆了口氣。

  “媽,怎么是蒼蠅,蒼蠅圍著屎轉(zhuǎn),蜜蜂才圍著花轉(zhuǎn)。”陶雪云撒著嬌。

  “討厭的人就是蒼蠅,那天我去你們學校接你,還看到有個留長發(fā)的不三不四的男生在向著你吹口哨,一看就是流氓,至少也是未來的流氓。”周阿姨氣憤填膺地說著。

  吃完飯宇化霖走出房門仍如在霧中般,簡直不敢相信剛才發(fā)生的一切,相親了?戀愛了?

  “宇哥。”陶雪云在身后喊了句。

  宇化霖一愣轉(zhuǎn)過頭望著近在咫尺的陶雪云。

  “我媽說的話你別太放在心上,如果你要是覺得不忍心她老人家傷心才答應的,我不會怪你的。”陶雪云神情有點黯然:“我媽也是為了我好,擔心我學壞,所以還特地到我們學校附近照顧我。”

  宇化霖心里一熱:“我是真心的,像你這么好的女孩,我真不知該說什么,我有福了。”

  “真的?你真這么認為?”陶雪云臉一紅:“那你明天早上送我去學校好么,這樣那些打我主意的討厭蒼蠅們就該望而卻步了。”

  宇化霖點點頭:“行,沒問題。”

  陶雪云望著宇化霖食指上的戒指久久不說話。

  宇化霖一愣頓時明白了,趕緊把戒指從食指摘下戴在中指上。

  陶雪云笑了,湊近前親了宇化霖面頰一下:“記得明早送我去學校。”說完轉(zhuǎn)身回屋。

  宇化霖愣住了神,久久回味著剛才的熱吻,心里捉摸著周阿姨說的不軌行為究竟怎樣才算不軌,接吻肯定不算了。

  2026年5月13日星期三

  “周阿姨早。”宇化霖拎著公文包剛走出門就看見隔壁周阿姨在門口倒垃圾,趕緊打招呼。

  周阿姨一愣:“早啊。”心里不禁嘀咕,怎么不喊媽了。

  宇化霖走到樓下突然看到在晨練的陶雪云,一身運動服很是英姿颯爽,笑了笑走了。

  “老公,老公。”身后一陣呼聲:“放學了來接我。”

  宇化霖沒回頭心里嘀咕著:“誰家的老婆還在上學?”

  “喂,媽,你不覺得宇哥今天很怪么,每天早晨去上班的時候宇哥都會過來親我一下的。”陶雪云望著宇化霖遠去的背影打通電話。

  “什么,小宇每天都親你,我不是說過不許有不軌行為么。”周阿姨皤然大怒。

  “媽,是我叫宇哥親的,談戀愛接個吻有什么大驚小怪的,可今天宇哥竟然沒親我就上班去了,你說怪不怪。”陶雪云有些委屈。

  周阿姨想了想:“我也覺得很怪,每天小宇遇到我都喊媽啊媽的,今天竟然喊周阿姨早,是不是你們感情出問題了。”

  “什么,不是吧,昨天我們還一起吃了皮薩。”陶雪云慌了神:“宇哥不是那種三心二意的人啊。”

  “現(xiàn)在的男人靠不住,一天沒結婚就仍然想入非非的。”周阿姨憤憤地。

  “媽,今天我還有課,你跟過去看看怎么回事,宇哥是不是真變心了。”陶雪云慌了神。

  周阿姨放下手機趕緊跟了過去。

  宇化霖坐在地鐵里一陣郁悶,2026年的宇化霖什么也沒和自己說,就為了重新捻鬮竟然把大家都折騰得夠嗆,郁悶,突然眼前一個身影走近,抬頭一看,是周阿姨。

  “周阿姨早。”宇化霖禮貌地喊了聲。

  周阿姨點點頭:“小宇早。”在小宇一旁坐下。

  宇化霖緊了緊食指上的戒指,望了望四周,突然發(fā)現(xiàn)周阿姨一旁竟然坐著個十分漂亮的女孩,不禁春心蕩漾。

  周阿姨望了望宇化霖的手,這才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勁了,記得宇化霖一直都是把戒指戴在中指上的,怎么這會又戴回食指了。

  “喂,雪云,媽問你,戒指從中指戴回食指是什么意思?”周阿姨悄聲打著手機。

  “哇”的一聲陶雪云哭了:“什么意思,意思是分手了,從熱戀回到單身求偶了。”

  周阿姨臉色鐵青,明白了。

  宇化霖若無其事地扭頭望著隔座的女孩,太漂亮了,簡直就像哪個明星,看得兩眼都直了。

  周阿姨望了望一旁的宇化霖再望了望一旁的漂亮女孩頓時火冒三丈:“宇化霖,你你你。”

  宇化霖一愣望著周阿姨:“周阿姨,您在叫我?”

  周阿姨氣地說不出話來,一跺腳起身下了地鐵。

  宇化霖莫名其妙地望了望遠去的周阿姨,繼續(xù)打量著身旁的漂亮女孩,一看身旁座位空出來了,趕緊湊近了點飽餐秀色。

  下班回到家宇化霖腦海里還絮繞著地鐵里那個女孩的身影,太漂亮了,美艷不可方物,起身走到陽臺把鞋擺在鞋架上,轉(zhuǎn)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陶雪云站在陽臺上熱淚盈眶地望著自己,中間隔了層防盜網(wǎng)。

  宇化霖一愣冷不丁打了個冷顫。

  “哈嘍,陶雪云,吃了么。”宇化霖揮著手打了個招呼:“昨天的熟食和涼菜,哦,哦。”剛想起來應該是一年前。

  “為什么?”陶雪云眼睛猶如兩把刀子。

  “什么為什么?”宇化霖莫名其妙。

  陶雪云望著宇化霖食指上的戒指悲痛欲絕:“戒指,為什么戴回食指了。”

  宇化霖張大了嘴:“我一直都戴在這個指頭上啊。”

  陶雪云哇地一聲哭著跑回房,宇化霖郁悶到了極點,怎么了,戴個戒指怎么了。

  吃過晚飯宇化霖枕著頭蹺著腿在沙發(fā)上看肥皂劇,叮當門鈴響了,宇化霖走過去打開門一看竟然是陶雪云,兩個眼睛紅腫紅腫的,看來似乎哭了很久。

  “陶雪云,你怎么哭了,這么晚了有什么事么?”宇化霖關心地問。

  陶雪云徑直走到沙發(fā)旁拿起紙巾擦了擦淚水,宇化霖莫名其妙了,這么晚了一個女孩跑到自己房間里,給鄰居們看到還不說三道四的?就在這時同樓的王大叔從門口走過,一看宇化霖和陶雪云都在點點頭。

  宇化霖一陣緊張,“王大叔好,陶雪云過來串門的。”

  王大叔不以為意:“你們兩口子搬一塊住了么,早就該這樣了么。”說完走了。

  宇化霖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什么叫做兩口子,什么叫做早就該這樣了?如墜云里霧里般。

  把門關上宇化霖小心翼翼地坐在沙發(fā)一角,保持著距離,看了看擦眼淚擦得稀里嘩啦的陶雪云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好。

  半個鐘頭過去了,陶雪云仍沒有停哭的意思,宇化霖一看紙巾快用完了趕緊跑到廁所把廁紙拿了出來:“沒紙巾了,將就著用吧。”

  陶雪云接過廁紙接著哭。

  一個鐘頭過去了,宇化霖看了看表都有點困了,這個鄰居怎么就這么莫名其妙地跑到自己房里哭了這么久?

  陶雪云邊哭邊用眼角瞄宇化霖,可怎么哭也看不出這個被自己喊了很久老公的男人神情有什么變化,心里一陣涼,難道說真的移情別戀了?心一狠起身走進臥室床邊坐了下來繼續(xù)哭。

  宇化霖張大了嘴,不可思議地望著坐在床邊哭的陶雪云,這個鄰居怎么能這樣,陌生男人的臥室也進,還直接坐在床邊了,難道說......?

  “這個。”宇化霖走近前尷尬地說,頭皮很麻,非常的麻。

  “什么?”陶雪云心里一動,難道說老公回心轉(zhuǎn)意了。

  “床單是新的,今天剛鋪的。”宇化霖有點心疼,自己平時都是穿著睡衣躺床上的。

  陶雪云噘著嘴;“我不經(jīng)常這樣么。”

  宇化霖心里愈發(fā)惶恐,看了看陶雪云姣好的面龐,曼妙的身材,修長的腿,心里撲通撲通的,竭盡全力忍耐著。

  “子曰。”宇化霖念叨著:“子曰什么來著?忘了。”

  陶雪云心里愈發(fā)涼,自己都如此這般了,老公竟然無動于衷,穩(wěn)了穩(wěn)心情站起身:“老公,我回房睡去了,媽說了,大學畢業(yè)前不可以有不軌行為。”說完走了。

  宇化霖駭異地望著陶雪云的背影,什么叫老公,什么叫媽說了,什么叫不軌行為?莫名其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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