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伙劫匪越是不行動,盧休斯就越感覺有大事發(fā)生,仿佛在映照盧休斯的想法一般,陽光被一大片烏云所籠罩,天氣陰沉了下來。
就在盧休斯閉目沉思的時候,趴在窗戶上磕瓜子的河野拓也,忽然大聲喊道:
“你們快來看,那個挨打的人是不是杰里森?”
被河野拓也這么一叫喚,調(diào)查科內(nèi)的眾人,也是齊刷刷跑到了窗戶邊。
“唉,好像還真是唉。”
“科長你快來看啊,杰里森被人打了。”
思路被打斷的盧休斯瞪了眾人一眼,沒好氣的道:“我們的人被打了,你們還在這站著干嘛呢?還不打回去?看著自己人被打啊。”
“是是是,快兄弟們,支援杰里森。”
看著幾人爭先恐后的擠出門后,盧休斯也跟著他們走了出去。
此時的杰里森身上好幾個腳印,臉上紅了一大片,嘴角也流出了一絲血液,被一群人圍在角落,委屈的像個小媳婦。
“哎哎哎,干啥呢這是?你們一處咋這么風(fēng)光啊,抓不住劫匪,找我的人撒氣?”就在為首的人抬起拳頭的時候,盧休斯的聲音,打斷了他的動作。
那人見盧休斯到來,竟是一點(diǎn)不虛,歪著嘴指著角落里的杰里森,一臉不屑的說道:
“盧休斯科長,你們二處的人做事可不怎么光明啊,自己沒本事,盡想著做一些偷雞摸狗的勾當(dāng),這家伙跑到我們一處偷東西,被逮了個正著,你說怎么辦吧……”
“停,我不想聽你說話,你還不夠資格,想跟我平等對話,什么時候領(lǐng)上的花夠得到我再說。”盧休斯不想聽這人瞎掰,直接以身份壓人,然后他又指著杰里森說道:“你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杰里森見有人來給自己撐腰,從人群中擠出,走到盧休斯身邊后,指著為首的那人說道:
“科長,我去給他們二處送公章,回來的時候牧山警官從我前面經(jīng)過,開始他文件夾中的一張照片掉到了地上,我撿起來后,看都沒看就還給了他,可是他接過照片后直接給了我一耳光,還說我竊取他們一處的機(jī)密。”
杰里森越說越憤怒,到最后,臉上的憤怒溢于言表,就差過去呼那個牧山兩耳光了。
“原來是這樣啊。”盧休斯點(diǎn)了點(diǎn)頭,側(cè)目看向杰里森紅腫的腮幫子,繼續(xù)道:“你很生氣?那你杵著干嘛呢?誰打了你,你不還回去?等著我這個科長動手呢?”
盧休斯說完,就見杰里森有點(diǎn)躍躍欲試,可是一道聲音的傳來,卻是給杰里森澆了一盆冷水。
“我說盧休斯科長,這就是個誤會,話說開了就好,咱們畢竟抬頭不見低頭見見的,沒必要這樣吧,牧山過來,給這位小兄弟道個歉。”
說話的這人,一臉陰騭的氣息,烏黑的劉海,都遮蓋了眼睛,此人就是一處調(diào)查科科長,松井伊二。
“對不起,剛才誤會你了。”有了松井伊二的開口,那個叫牧山的順坡下驢,低頭向杰里森道歉。
但是此人的臉上還是帶著一絲不甘,甚至眼睛深處,殘留著一絲怨恨,盧休斯清楚的捕捉到了這一點(diǎn)。
不過他的怨恨,對盧休斯來說不痛不癢,即使他沒有這些小眼神,盧休斯也不打算就這么放過他。
“行,把話說開了就好,那我們走了,盧休斯科長。”松井伊二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可是盧休斯的一句話,卻讓他僵在了原地。
“等等,走?我同意你們走了嗎?要是所有的事情,都能用道歉解決的話,那還要我們警察做什么?”
“你想怎樣?”松井伊二轉(zhuǎn)頭道,聲音有些沙啞,像是嗓子里含了塊燒紅的炭一樣。
“杰里森,去,他怎么打你的,你就怎么打回去,別忘了打完道歉啊。”盧休斯向杰里森擺擺手指道。
有了盧休斯的力挺,怯懦的杰里森雖然猶豫了一下,但在二處調(diào)查科其他人鼓勵的眼神下,還是邁出了第一步。
杰里森一通亂拳招呼到那個牧山臉上,牧山眼中的怨恨已毫不掩飾,卻只能硬挺著,沒有反抗一下。
“對不起,剛才誤會你了。”這句道歉,讓牧山那紅腫的臉龐,更加難看。
杰里森那邊的事情了結(jié),盧休斯這才悠然的向松井伊二說道:“怎么樣,我這個辦法,公平公正吧,誰也不吃虧。”
松井伊二臉色不變,因為他的臉色,早在盧休斯阻止他離開的時候,就已經(jīng)便的鐵青。
“算你狠,咱們走著瞧,走,還嫌丟人丟的不夠嗎?”撂下一句狠話,松井伊二驅(qū)趕著手下走人。
盧休斯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松井伊二一行人的背影,眼睛慢慢瞇起,心道:“還真能忍,可是你越能忍,我就越覺的你是個麻煩。”
剛才杰里森報復(fù)牧山時,他身上掉下了一張照片,應(yīng)該就是杰里森想要還給他的那張照片。
盧休斯撿起地上的照片,輕彈兩下,抖掉上面的泥土后,查看了起來。
可是照片剛一入目,盧休斯便怔在了當(dāng)場,伴隨著細(xì)微的瞳孔縮小。
因為這照片上的女人,他見過,就在一個月前,盧休斯教訓(xùn)日野原筱的那一天,當(dāng)時他就在懷疑那女人的目的。
現(xiàn)在看來,此女大有問題。
“別回味了,有活了,趕緊回辦公室。”看著杰里森還在回味剛才的快感,盧休斯將他叫醒,順便叫其他人回去。
一進(jìn)辦公室,盧休斯便向其他人問道:“你們聽說過日野原大這個人嗎?應(yīng)該是個名流或者官員什么的。”
日野原筱的名字盧休斯并不清楚,但他知道,此案的關(guān)鍵一定在他或者他父親身上。
可惜在盧休斯問過話后,眾人齊齊搖頭,表示沒有聽過。
“沒關(guān)系,杜克,你去查查日野原大這個人,就按照我告訴你的那些身份去找,我們兩頭入手,不怕找不出來他。”接著盧休斯向弗格森問道:“弗格森,我記的你的素描挺厲害的吧,我給你說一個人的面貌,你能畫出來嗎?”
弗格森篤定的點(diǎn)頭道:“放心吧科長,我以前在分局的時候就是干這個的,只要是個人,我一定能給他畫個八九成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