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局長,我一定準時赴宴。”
掛斷電話,盧休斯雙眼微瞇。
原來如此,海軍是拉德帝國政府求助世界政府后,才來這里的。
那么海賊就是覆海組織花錢雇傭的嘍,還真是挺有錢的,怎么就不給我多批一點經費呢?
摳。
這么看來,革命軍就是看到這里亂象橫生,來橫插一杠子的了,有機會的話,倒是可以賣他們一個面子,反正咱也不吃虧。
想到這里,盧休斯想起了前段時間,一處抓捕的一個菜販,那個菜販身份不明,含糊其辭,最終被定性為叛軍臥底。
那人就很有問題,嚴刑拷打之下,竟然死咬著不松口,倒是很符合革命軍的形象。
打通調查科的電話,盧休斯問道:“杜克,前段時間一處抓的那個臥底,現在什么情況?”
電話那頭的杜克,似乎有點疑惑,“處長,以前一處的事情你不是一點也不操心的嗎?不過你問的有點晚了,就在昨天壓往監獄的時候,被人劫走了,現在一處的人正在受訓呢?!?p> 不想讓其他人看出自己的想法,盧休斯敷衍道:“這樣啊,行了,我就隨便問問,今晚跟我一起去局長那里赴宴,在領導面前露露臉,穿的神氣一點啊?!?p> 晚上八點,望江路酒店。
盧休斯被人堵在了酒店門口,連杜克都是一臉懷疑的看著他。
“我再說一遍,我真不是來住宿的,諾,這是請柬。”
“對不起啊先生,因為您實在是讓我記憶猶新啊,猶記那一個月,我們酒店盈利直接少了七成。請柬沒有問題,您二人請進。”
又是一個栽在盧休斯手中的酒店老板,雖然盧休斯都快忘記了他的相貌,可是看他的樣子,應該會記盧休斯一輩子。
酒店里面燈火通明,端著酒杯的侍應生,來回穿梭,到處都是西裝革履的成功人士。
盧休斯正準備找個沒人的地方吃一陣呢,剛端起酒杯,卻看到局長在向自己招手。
可是盧休斯在來到局長身邊,看到跟他聊天的那人的時候,身體卻是一僵。
“來來來,諾頓中校,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們總局行動二處的處長,盧休斯,他可是我的得力干將啊?!?p> “哦,那我可得好好認識一下了,盧休斯處長看起來年紀不大,可真是年輕有為啊,咱們干一杯如何?”諾頓舉著酒杯贊嘆道。
盧休斯與諾頓碰杯,謙虛道:“諾頓長官過譽了,在下只不過是運氣好罷了?!?p> 諾頓剛剛的話,讓盧休斯都以為,他早就忘記了自己,可是他下面的話,卻是讓盧休斯起了殺心。
“盧休斯處長太謙虛了,運氣也是實力一部分嘛,不過咱們是不是以前見過啊,你這張臉,我總感覺有些熟悉?!?p> 這話說完,局長也是有點驚訝,“怎么諾頓長官以前來過拉德帝國?”
盧休斯接過話茬,“是啊,在下從來沒有出過拉德帝國的疆域,不知諾頓長官是在哪里見到我的呢?”
諾頓微笑,“唉,可能是最近太忙,腦子有點暈,我記錯了吧。還是不說這事了,能夠認識盧休斯處長這種才智過人的警官,是在下之幸,來,讓我們舉杯共慶這美好的時刻?!?p> 諾頓雖然在笑,但是這也讓盧休斯確定,諾頓確實認出了自己,但他似乎沒有捅出自己的意思。
盡管他的笑容之下,隱藏著一些其他的東西,但沒有了暴露的風險,盧休斯還是決定先跟他虛與委蛇一段時間,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盧休斯和杜克坐在角落胡吃海喝,另一邊的諾頓看著他們這邊說道:
“你們這個年輕的處長可真有意思啊,有這么多名媛淑女在這里,他卻只顧著吃東西,還真是穩重啊?!?p> “嗯,他沒其他愛好,就喜歡吃東西,你看他的手下也是一樣,諾頓中校似乎對我這位小兄弟很關心啊。”局長笑著點頭。
“還好吧,我就是想讓他配合我接下了工作,怎么的意圖很明顯嗎?”
“哦,原來如此,我一定讓他好好配合您,將那些擾亂布雷盟城治安的亂黨,完全清掃干凈?!?p> 局長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看起來和藹的臉上,也是露出一副冷色。
而正在吃著東西的盧休斯,卻在這時感覺身上一輕,似乎所有的疾病都被一抽而空一樣,整個人都感覺舒爽了許多。
身體發生這種變化,盧休斯第一時間懷疑身邊有人做了手腳。
疑惑的左右看了看,卻只看到還在胡吃海塞的杜克,其他的注意力也不在這邊,盧休斯只能將這一絲疑惑埋在心底。
翌日清晨,行動二處。
杜克悄聲問道:“處長,你真的不去了嗎?那諾頓長官,可是再三叮囑在下,一定要你親自到場,參與會議。”
盧休斯露出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解釋道:
“不止我不去,你們也不許去,你們以為他是來幫咱們的嗎?呵呵,那是讓你們去得罪人呢。
到時候抓到亂黨,是他們的功勞,要是抓不到亂黨,他們海軍拍拍屁股走人,你們還要不要在這布雷盟城混了?
自己看看他們擬定審問的名單,全是些富商名流,他們能做的這么大,哪個在上面沒有點關系?
隨便派點分局的人過去,讓他們去撐撐場面,記住告訴他們,用點腦子,別那么賣力。”
杜克咕咚一聲,咽了口口水,“多謝處長指點,要是沒有您,我還真不知道這里面有那么多彎彎繞呢?!?p> 盧休斯敲敲桌面,語重心長的囑咐道“你啊,能力有,就是不會分析局勢,要不然都這么大歲數了,也不會才干個科長,下去吧,別跟那個諾頓扯上關系。”
一直到杜克的關上辦公室的門,盧休斯這才暗暗嘆道:
“這哪里是來搜查亂黨的啊,明明是來借機斂財來了,還想著拖我下水,你以為我還是那個吳下阿蒙嗎?”
這時,窗戶上突然傳來陣陣噔噔聲。
當盧休斯看過去的時候,暗道一聲糟糕。
窗外是海蒂的傳信鳥,但是以前一直都是在外面傳信,今天卻跑到警局里來了,難道出了什么大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