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來到諾頓身邊,此時的諾頓已經沒有了剛開始的囂張,身體趴倒在地,不時的悶咳兩聲,口中噴出一些血沫。
之所以將諾頓留到后面,是因為他更加可惡。
最早的時候,盧休斯還以為波爾克號,是被海軍誤認為海賊船轟炸的,但諾頓剛剛想擾亂他心神的話,讓他知道了實情。
他要為波爾克號上的十余位船員報仇,更要為安和埃布爾報仇。
諾頓明明知道那不是海賊船,卻為了一己私欲,為了在自己主人面前表忠心,下令轟炸了波爾克號。
船上十幾條性命可不是諾頓賠命就能劃等號的,盧休斯將諾頓留到后面,就是要好好炮制他,讓他在無盡的痛苦之中死去。
緊咬著牙關,盧休斯的嘴唇微微顫抖,隨即,眼神一面,面露歷色,一棍砸在諾頓的手臂。
咔嚓一聲,
然后就是諾頓的慘叫。
聽見諾頓的慘叫,盧休斯望著天空,眼中含淚,微微一笑,天上的云朵似乎變成了安和埃布爾的樣貌。
盧休斯下手很有分寸,即打斷了骨頭,也沒讓諾頓流血。
隨后接連幾棍,將諾頓的四肢全部打斷后,盧休斯蹲下來說道:
“怎么樣,我還尊重前輩吧,這種禮遇,那個爆炸頭可沒有這種資格,也只有你,諾頓中校,你是第一個把我惹的這么火大的人,你該自豪才是。”
“呵呵,技不如人我認栽,有種殺了我。”
諾頓在這種傷勢之下竟然還能笑得出聲,盧休斯真不知道他是早就預見了這一天,還是他本來就是那種萬中無一的硬漢。
“別著急,先跟我說說那個埃利奧特的情況。”
諾頓狂笑出聲:“呵呵,你不會是想找他報仇吧,快去啊,現在就去,他可是天龍人,我在下面等著你。”
“我知道他是天龍人,那又如何?你們這種奴隸社會的悲劇,又怎么會知道社會主義的想法呢?”盧休斯冷笑道,根本不把天龍人放在眼里。
緊接著,他面色一變,有恢復了那種面無表情的神色,“你在下面不會寂寞,我絕對會送他下去找你的,到時候你們再好好續續,你們之間的主仆情緣吧,現在,你還是先走吧。”
說著,盧休斯將鐵棍凝成液態,將最前端冶煉成一根針頭。
然后扎入諾頓的血管,如注射藥品般的將其注入諾頓身體。
因為盧休斯將鐵凝成液態時,不會升溫的緣故,諾頓根本就沒有感覺到痛苦。
但是這種等待死亡,卻是最恐怖的,他清楚知道注入血管的是金屬,而不是藥品。
時間流逝,諾頓再也無法將自己的傲氣,保持下去了。
他的頭上一道道細汗流出,想要調動身體阻止,身體卻根本不受他的控制。
最終,諾頓心理防線崩潰,慌張的求饒道:“停下,別,求你了,停下,是我該死,,我無恥。我不該為自己的私欲,去殘殺平民。也不該為了討好天龍人,炸毀你的船只。對不起,求你了,給我個痛快。”
惡人自有惡人磨,你諾頓無恥,不好意思,我盧休斯也不要臉。
“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干什么呢?記住,是你把我逼上這條路的。”
講完,這邊的注射也剛好完成,盧休斯用剩下的針頭給諾頓安排了個創可貼后,便自顧自的走向都靈街3號小區。
諾頓看著盧休斯離去的身影,身體掙扎著在地上蠕動,拖出一道劃痕。
海蒂在小區的門墻后面,盧休斯一踏進大門,就看到了一片狼藉的地面,到處都是戰斗的痕跡,順著痕跡也是一眼看到了她。
今天她的裝扮和以往不一樣,一條白色,不對,是紅色纖裙,因為白色已經被血水染紅。
這套裝扮看起來,倒是有幾分大家閨秀的樣子。
被血痂凝結在一起的幾縷頭發,擋不住白皙的臉龐,看起來依舊是軟嫩可口。
盧休斯靠近后,海蒂也睜開了眼睛,看到面前這個人,她微笑了一下,她知道自己賭對了。
也不顧海蒂臟兮兮的衣服,盧休斯背起她就走,可是走了幾步,他就停了下來。
海蒂疑惑開口:“怎么了?有其他人來了嗎?”
盧休斯沉吟良久,“嗯……沒有,是你墊到我了。”
這話一出口,海蒂起初還在疑惑,自己身上應該沒有什么武器了吧。
但伸手想要去尋找時,忽然間想到了什么,瞬間羞紅了臉。
“你騙我的吧,我的很軟的。”
盧休斯立即笑著接話,“嗯,是很軟,就是太大了,硌的我難受。”
海蒂這還哪能不知道,這是這小子在調戲自己。
“怎么?想了?”
“呵呵。”
“想了也給老娘憋著,你說你這小小年紀的,怎么就不學好?”
海蒂邊憤憤的說著,還想伸手敲盧休斯的腦袋瓜一下,但是扯到了傷口,哎呀的叫了一聲后,沒了下文,乖乖的趴在盧休斯背上。
醫院,在盧休斯亮出自己的證件后,醫院安排了兩位醫生為海蒂處理傷口。
海蒂的傷勢看起來非常嚴重,但都是些外傷,除了脫力嚴重之外,沒有生命危險。
處理完傷勢后,二人沒在醫院多待,迅速轉移到了盧休斯下榻的酒店。
因為海蒂稍微的向他,講述了一下自己的勇猛事跡。
海蒂把覆海組織準備多年的軍火庫給炸了,小半個薩亞島都飛上天了。
一進入酒店,盧休斯就迫不及待的問道:“大姐,沒想到你這么勇猛,我還以為你是覆海的鐵桿呢,為什么啊?”
海蒂拿起桌上的水果,隨便擦一擦就吃了起來,看起來好像餓了挺久的。
她邊吃邊解釋:“還記得之前在山上說的嗎?是他們,不是你們,我從來就不是跟他們一伙的,嗯,準確來說三年前我們還是一伙的。”
盧休斯沒有插話,將自己的儲備糧拿出來放桌上后,等著海蒂繼續述說。
“我從小記事起,就一直在薩亞島,我以為那里就是我的家,就因為那里是我的家,我想要家里變的更好,我一步步從殘酷的斗爭中廝殺出來,成為了覆海組織的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