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屋頂之上,遠眺街區(qū)中皆是漆黑,僅剩不足的三三兩兩燈光,這所代表的住戶人家完全撐不起這片街區(qū)。
望著街道口偶爾一閃的路燈,林舒凝視起遠方。
那里燈光通明,是城中區(qū)……
低頭看了眼站在對面人行道上的賈黎,林舒抬手望著手掌,本想果斷傾覆,卻有些猶豫不決。
這手槍的出現是怎么也沒想到的,不管在哪個區(qū)盡管是城中區(qū)這都是禁品,連相對應警察身份的巡查官都不曾配備,任何年齡階段都不行,整個16區(qū)的手槍更是稀少。
明面上如此,但林舒并不這么認為,透露在外的往往都是想讓大眾知道的,而不想公眾的一點都不可能暴露。
整個16區(qū)的地界不小,各種沒進去過的建筑更是不在少數,9年下來也一直關注著幾個地方,那里面定有16區(qū)隱藏的秘密。
就好比那信號塔。
當第一眼望到這實心信號塔時,林舒就已經懷疑,不過一直耽擱至今。
現如今,整個16區(qū)跑了80%以上民眾,少說也有八九萬人,僅剩下來的民眾大多都在城中區(qū),四個方位街區(qū)中還有少數像賓館這些居無定所、以搶奪為生的流浪者。
林舒摸了摸口袋中的彈夾,這冰涼堅硬感從未有過。
這槍支流露,看來這生活9年的16區(qū)真的要遇到危難了。
不確定這賓館中的人是否真的有聽到這槍聲,可能聽到也裝作聽不到,都知道這一把手槍所代表著什么,殺人真的輕而易舉,想著占為己有。
就算冒著危險也在所不惜,有了一把手槍,宛如挾天子以令諸侯,最起碼能控制一塊地區(qū)的人們淪為手下。
不管淪落到任何人手中,他的戰(zhàn)力就不在靠年齡定義,他就是一個危險的人,一個極具威脅的人。
………
琢磨這整個事發(fā)經過,那亂發(fā)男子、被拖走的尸體等,林舒有了符合邏輯的猜測。
不過現在要做的事必然不能讓第二個人知道有手槍出現,那么這賓館的人就要全部………
覆滅!
林舒深呼吸,看著屋頂用腳踩著點位,以先前對賓館的了解,找到了承重墻的幾個位置。
扭扭臂膀看向其他點位,預估這后續(xù)的砸拳軌跡,使得在瞬間讓整棟賓館全部坍塌,讓里面的人全部被壓死,沒有絲毫逃離的機會!
半蹲下握拳蓄力,眼中閃爍著可能九死一生逃脫的人,林舒又抬高些肘部,這必須是十死!
精細的手臂重重砸下,天臺地面瞬間皸裂橫穿整棟賓館延伸,林舒迅速轉移新的坍塌點再次抬拳砸下,一連4個點全部將里面沉重墻砸碎。
力并沒有因此消散,繼續(xù)朝下延伸1樓也在幾乎同時承受不住壓力碎裂開,整棟樓只在瞬間向中間坍塌。
站在正對面人行道上的賈黎看得瞠目結舌,眼前塵土飛揚瓦粒橫飛,這房屋坍塌的巨響響透整個東街區(qū)。
而住在賓館內的人,聽著碎裂聲抬頭觀望,只見天花板巨大石塊迎面砸來,沒有一絲反應就被掩埋在廢墟中。
此時砸完收工躍至對面高層的林舒?zhèn)刹橹闹埽惨暿欠裼刑痈Z人跡,見無人便跳下輕落在賈黎身旁。
看著連聲慘叫都沒有的賓館廢墟,想必全都當場死亡。
林舒拍拍拳面上的灰,看向賈黎道:
“走吧,估計很快就會有人來,趁巡查官還沒到。”
“哦。”賈黎應了一聲大包小包緊跟林舒身后,又問道:“咱們去哪?”
林舒帶著賈黎拐進巷子中回答:
“街區(qū)還有很多這種賓館,還照這樣下去也不是長久之計,我們必須找個沒人會住的地方才能隱藏那把手槍。”
賈黎眼神焦灼,表情忙碌失措,內心憂慮道:
“那是哪里?沒人會住的地方,咱們總不能去別人家里吧。”
林舒偏頭看了賈黎一眼,嘴角輕輕揚起:“這確實是個不錯的主意,人都跑房子可帶不走。”
“啊?”賈黎有些說不上來的擔憂道:“可,可這不好吧…”
林舒從行走轉為小跑起,想這確實不好,雖然殺戮不受法律制裁,但也不是所有人都靠搶奪為生,也有普通人過著林舒所認同的那種正常生活。
遵從著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不會碰,不占他人所有。
所謂的戰(zhàn)力提升也并不需要靠殺戮,殺戮也只是部分人活下去的一種方式。
死亡所驗證的意義真的只是代表你不適合這里,你不能為自己努力奮斗從而保護自己,遇到強大爭奪之人只能跪舔求活。
林舒行跡于巷子中穿梭,回應道:
“若是以前我絕對不會這么做,但現在已經不同于往日,大部分的人都逃離16區(qū),再加上這槍支也有流露。
“特殊時期特殊對待,時代變了,賈黎。”
賈黎試著沉著冷靜下來,分析不出這16區(qū)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早前聽說話哪個區(qū)因為某個問題從而整個淪陷全部逃離。
莫不是16區(qū)也正在往那個方向發(fā)展?
賈黎咽了咽吐沫鬢角冒出虛汗,直直看著前方緊跟林舒身后,開口又道:
“這手槍是怎么回事?”
林舒內心整理了一下告訴道:
“你記得[202]那個男人嗎?”
“記得,手槍是他的?”賈黎腦中浮現出那亂發(fā)男的面容身形,隨即反問道。
“手槍是從他手中搶下的,但我想并不是他的。”林舒淡淡說道。
“那,那是誰的?”賈黎又問。
“還記得外面走道的血痕嗎?我想是他是從那個男人那搶到的,估計是發(fā)現了手槍。
“于是他把那人引進房間跟他談判,以他25歲的年齡勢必肉搏不怕,而另外一名男子也不可能隨手把槍帶在身上。
“那人就中了亂發(fā)男的陷阱,就像我一樣,亂發(fā)男不可能讓他繼續(xù)活著便留了口氣把他拖回了房間中指認,從而找到了他藏著的手槍。”
“所以…”賈黎皺眉思索道:“所以那手槍是那個被殺的人的?”
林舒點頭回應:“我想就是他的,本來我還想去血道的另一邊去看看,后一想估計也已經死了。
“殺人也不少見,就算外面有血也沒什么,大家也不會察覺,而這手槍可不一樣。”
“那…”賈黎看著眼前道路這個點方向有些熟悉,順著林舒的話又問:“那他的手槍是哪里來的?我怎么沒見過這個型號的手槍?”
林舒搖頭說道:“這我就不知道,不過手槍流出已經足夠,你我以后要多注意。”
賈黎吸了口涼氣,一時間額頭又冒出很多虛汗,膽怯道:“要不,要不我們也跑吧,我感覺咱們16區(qū)要出大事。”
“不急,再看看情況,新的住處沒什么人,我們是安全的。”林舒看著遠處曾經與赫洛賽“財力挑戰(zhàn)”的餐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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