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艾瑪開始“研究”衛芊的次日,艦隊的總長的辦公室里面,一個把頭發盤到腦后的年輕女人坐在了總長的座位上,怒火從她的眼神中迸射了出來。這總長辦公室比起其他的居所也好不到哪里去,不是鋼鐵就是樹脂。唯一有所不同的,就是面積比較大和多了兩盆小花。
只見那女人悻悻然地說:“她麻的,沙漠象那邊居然說要派人過來給我們的人做心理治療!就是說我們這邊沒人了!?這也管,那也管!以為自己是米國啊!”一個留著兩撇掃把胡子的粗壯中年男人好生地安撫著女人說:“哎,您先消消氣。”
“消氣?這氣你能忍,我可不行!”女人說著抬起腿來不停地踹辦公桌,那神態簡直就像是古代的山寨大王一樣。
“可是,他們的資源比我們多。為了民眾,我們還是忍一下吧。”胡子男人說著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遲早要滅了他們……對了,把他們派來的人直接丟到太空去。”
“啊哈哈,這主意不錯。只是不能實施而已。這種不人道的行為是被銀河法禁止的。”胡子男人笑著說。
“區區人類,憑什么給銀河立法!”
就在這時,智能助手通報:“那福總長,唐友多上校到訪。”那個大胡子男人聽到了通報,連忙向女人使勁招手。那女人也連忙站了起來,離開了總長的座位。
當唐友多進到辦公室的時候,大胡子男人和女人已經調換了位置。唐友多向坐在總長座位上的那福欠了欠身,說:“總長。”然后,他又對女人欠了欠身,說:“菲兒小姐。”
“請坐,請坐。”那福說著便指示讓唐友多在自己的辦公桌前面坐了下來,說著還用袖子擦了擦辦公桌邊上的腳印。
“總長,請問我需要回避嗎?”菲兒恭敬而嚴肅地說,跟剛才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啊,不用不用。不就是商量一下沙漠象那邊派人過來的事情嘛。”那福說。
實際上,這并沒有什么好商量的,只要安排一下住宿和日程即可。難道,他們還敢得罪提供給他們牛肉的人嗎?
沙互對此事還尚未知曉,他自認為比起心理治療,他更需要的是再去一次M42。然而,自從上次失敗后,沙互給出了無法繼續探索的理由是設備失靈。所以,在沒有進一步改良飛船的方案前,資源部也不會有計劃再去一次。結果,衛芊處于完全休假狀態,而沙互則是半休假狀態。
這夜,艾瑪在衛芊的家中繼續教她知識,以便從旁觀察。由于規定不允許仿生人在屋主不在的時候呆在屋主的房間,所以兩個女人便移步到了衛芊的家里。而沙互,他沒啥事便晃蕩到酒吧里。
“喂!老七,你就覺得我要來!”杜比從吧臺轉身向著沙互揮了揮手。
“什么我覺得你要來了?”沙互看他那雙眼迷蒙的樣子,顯然已經喝了不少。于是,沙互坐在了杜比的身旁,要了一杯酒。
“怎么樣?又鬧別扭了?”沙互問。
“你真了解。馬的,母老虎脾氣真大。”杜比說著打了個飽嗝。
“看你們經常吵架的樣子,我就替小克杰難過。你們可別在孩子面前吵架。”沙互嚴肅地說。
“哎,我說,這仿生人和人工子宮的發明其實根本就是發展趨勢吧?孩子沒有父母,也不用被混蛋父母染黑了?對吧?仿生人即便有時也會耍小性子,但是最后還是服服帖帖的啊。這樣無論是誰都會過得很舒服。你說對不對?”杜比一邊吐著酒氣,一邊侃侃地說。
“可是,你確定你不會因為被服服帖帖久了,而希望有個狂野的家伙來制服你嗎?”
“啊……這就是犯賤……哈哈,就是犯賤……”杜比說著用手托著腮,雙眼半瞇著,昏昏欲睡。
“所以,別這么看不開,都一樣。”沙互說著拍了拍杜比的肩膀。誰料這么一拍,杜比卻立即趴到在吧臺上了。
歐若妮這會兒正把自己四歲的兒子杜克杰抱回到床上。兒子已經自己玩累睡著了,歐若妮省去了講故事的力氣。由于要抱孩子,歐若妮以前纖細的雙臂如今已經發展成了兩只結實的胳膊。這女人成了母親之后,那種少女的柔弱也蕩然無存了。有時候,她甚至直接將兒子飄到空中,雖然這其實很危險。
突然,歐若妮的手環上傳來了沙互的信息,信息上面寫著:“親愛的歐若妮,你的丈夫現在正坐車回家。不過,我不認為他能順利下車。之后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唉……”歐若妮嘆了口氣,喃喃地說:“又喝得爛醉……就這么多愁嗎?”她知道,這母艦城并不大,交通很順暢,從一邊盡頭到另外一邊盡頭也不過是十分鐘的事情。所以,她便馬上披了件衣服,去接杜比。誰料她剛把杜比拽出車外,手環上便又受到了一條信息。
歐若妮一看那信息,原來是艾瑪發來的。信息如此寫道:“牛排到貨了。我和沙互希望你們一家賞臉光臨我們家的牛排品鑒會。記住,后天中午,我們在家里等著你們哦。”
“哎喲,這艾瑪已經把那看作自己的家了。”歐若妮把爛醉如泥的杜比隨便丟在了路邊,便給艾瑪回信息道:“好的,我們一定光臨。”回完了信息,歐若妮便喃喃地說:“沙漠象艦隊來的貨嘛……這債還得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