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的相遇往往會讓人覺得與之相遇之人很熟悉,有些人稱之為一見如故。
那個黑影將要對宇穗不利的兩個男人打倒了之后就拉著宇穗的手跑出了中華街。中華街是一條商業街,每天都有人掃雪,所以街道跑起來并沒有什么困難。
那個人并沒有問宇穗的目的地,直接就將其拉到南平診所的那條巷子里,躲在兩棟樓之間的一個凹陷處。
“你是……”宇穗不大自信地問,“沉月?”
“嗯。”沉月點了點頭,稍微探出頭去往巷子外面看。
宇穗的眼淚突然就如泉水般流了出來。她猛然抱住了沉月,顫動著身體不住地飲泣。然而,沉月卻說:“別抱得那么緊,有點難受……”
過了一會兒,宇穗才放開了沉月。她吸了一下鼻涕,說:“真不敢放開你,怕一旦放開你就會消失了。”
“沒事,我在這里活動了兩年都還沒有消失。”沉月平淡地說。
“兩年……怪不得我覺得你長大了。長頭發也剪短了,差點認不出來。”
“嗯,我現在殺人比以前要利索了。”
“別說這個,怪可怕的。”
“我們本來不是要去殺人的嗎?”
“雖然是這樣……別說這個了,讓我再摸摸你,瞌睡蟲。”宇穗說著就伸手去捏了一下沉月的臉蛋。
毫無疑問,沉月就是宇穗在穿越時空的過程中丟失了的那個伙伴。實際上,沉月是到了比宇穗所到的時間還要早兩年的時間里。在那里,沉月遇見了命盜團的白和曲降,加入了命盜團。
“太好了……有了你,我可以下決心去完成任務了。”宇穗笑著說,“我們只要修好了時間機器,那就可以繼續了。”
“任務……”
“你不會不記得了吧?我們要去阻止‘神的微笑’的誕生呀!”
“我不想干了。”
“哎?你在說什么?你當時不是也答應了老師,無論如何都會完成任務嗎?”
“我不想干了。”沉月淡淡然地重復了一遍。
“不對,這是為什么?”宇穗詫異地問道。
“因為那可能會導致命盜團的人消失。我不要那樣。”
在兩人分別的時間是不一樣的,在沉月經歷的兩年多的時間,宇穗不過是過了大約兩個多月。感受不一樣,宇穗便無法理解,只不過是兩年的功夫就讓沉月丟棄了自己的重要使命。看來,命盜團的那群人不可小覷。只見沉月抿了抿嘴,說:“我喜歡他們。”
“啊……是這樣……”宇穗垂頭喪氣,喃喃地說,“沒想到最終還只是我自己一人。”
“不對。我是不會讓你繼續任務的,無論用什么手段。”
“難道你還要殺了我嗎?我可是你的學姐呀!”
“嗯……”沉月低下了頭,好像在很認真地考慮著些什么,嚇得宇穗有點毛骨悚然。她連忙說:“好了,好了,別殺我。我不回去就是了……”
“嗯,那好。”
“那么……”宇穗輕輕吐了口氣,問道:“你來了兩年,有沒有發現有什么勢力在暗中操控著世界呢?”
“命盜團。”
“那也就是說,你來了兩年,一點好事都沒有干了……”宇穗說著,腦袋漸漸往下垂。突然,她不停地抓著自己的頭皮,把頭發弄得亂七八糟。過了片刻,她才舒了口氣,有氣無力地問:“聽十七說,你們首領是個厲害的工匠?”
“嗯,應該是這樣。”
“那么,你讓他幫我看看這塊芯片。”宇穗說著將芯片掏出,遞給了沉月。沉月完全對電子機械毫不了解,便不知道這芯片的用處,居然答應了宇穗的要求,收起了芯片。兩人已經清楚雙方的身份,知道怎么找到對方后便分手了。
就在這姐妹倆有點尷尬的重逢時,副總理詹德正面對著暴風一樣卷來的郵件傷透了腦筋。不少部長長篇大論,甚至有些人還義正辭嚴地警告他必須讓總理出現,否則政局可能不穩。
辦公室里面漂浮著十多個屏幕,全是各大小官員發來的信件。詹德沒有心情去逐一讀,只讓人工智能助手來念,而他自己卻把腦袋靠在自己的大班椅上。
很顯然,總理之所以是總理不僅是她有過人的能力,也是因為她在暗地里控制著諾麗藥廠。若是她就這樣消失了,野心家們就會蠢蠢欲動,一心為公的人會人心惶惶,就連詹德自己都有點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