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冬森和小玲回到了冬森的家。這時,秋蘭正在為兩人收拾行李。她看到兩人回來了,便連忙問:“怎么了?任務完成了嗎?”
“沒呢,這家伙一點用都沒有。”小玲說著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而冬森也只能陪著傻笑了一下。然而,秋蘭知道任務已經完成了,因為她在冬森的身上聞到了小玲的味道。可她還是不動聲色,誰都不會知道秋蘭此刻在想著什么。
冬森看到秋蘭便覺得有些愧疚。雖然他和小玲的接觸只限于唇上,但是這已經讓他有了嚴重的罪惡感。于是,他連忙幫著秋蘭收拾了起來。
按照老堯的推斷,秋蘭的吊墜很可能是被劉軼帶著身上了。所以,小玲這天也沒有別的事可做。結果,三人在商場買了點旅行必備的物品后便平安地過了一天。
次日,老堯開著一輛吉普車就來接三人。冬森看到副駕駛上坐了一個膚色黝黑,身材不怎么突出,穿著一身朋克,而且一臉沒睡醒的短發女生。他問老堯說:“老堯,不會吧?這女孩是你的親戚嗎?花大錢請保鏢,不會只是找個理由來虧空公款吧?”
沒等老堯說話,女生便伸出手來,對冬森說:“您好,請叫我黑珍珠好了。”
“哦……”冬森說著伸出手去握住了女生的手。他明顯感受到這黑珍珠的手在緩慢使勁,如果他不使點勁,會被女生捏疼的。所以,他也緩慢地增大了握力。可是,他使了勁,對方卻更加用力地來握他的手。冬森這時清楚地知道,黑珍珠并不是在跟他握手,而是跟他較勁。
本來,冬森并不將這個看似普通的女生放在眼里,但是他很快就發現自己已經到了極限。他咬著牙,全身都在抖,但黑珍珠卻像是沒事一樣嚼著口香糖。誰都知道,咬牙是發力的必要附帶動作。可是這黑珍珠居然在嚼口香糖,那就證明她還沒正真的用力。
看到這種景象,老堯罕有地笑了一下,說:“我去幫她們上行李。”他說完就下車去幫小玲和秋蘭搬行李了。
如果冬森這時放棄投降,手骨肯定會被黑珍珠捏碎的。就像兩個高手在比拼內力一樣,他一點都不能退縮。就在冬森在心中不停地求救時,黑珍珠的手突然像一條泥鰍一樣從冬森的手中滑走了。冬森手中一空,手指甲便掐進了手掌心的肉中,疼得他原地跳舞。
“鍛煉不足啊。”黑珍珠說。
冬森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居然笑著說:“行啊,這回行了。即便是那克里姆也不一定能贏。”他說著居然摸了摸黑珍珠的腦袋。
“喂,你這個動作很危險。你要不是雇主,手早就斷了。”黑珍珠冷冷地說。
“哦……”冬森連忙縮回了手。
這時,秋蘭來到了冬森的身旁,問:“你剛才說克里姆?”
“嗯,是的。”
“你上次也說過這個名字。我后來想了一下,我對這名字好像有點印象。”秋蘭說。
“嗯……”冬森想了一下,說:“你們應該是同鄉。你回去過,見過他也不奇怪。”
“好了,各位,我們要出發到機場了。”老堯說。
“嗯……”冬森看黑珍珠身材纖細,便對她說:“呃……跟你商量一件事。”
“沒得商量,我是不會坐到后面去的。”黑珍珠說,“你這人渣坐到她們中間正好。”
冬森看到這第一次見面的女生居然也會叫自己人渣,便問老堯:“喂,老堯,你對她說過什么了?”
“什么都沒有。”老堯說,“如果沒有這種洞察力,還怎么當世界第一。”
“世界第一?”
無論是冬森、小玲和秋蘭都不禁看得目瞪口呆。只見老堯聳了聳肩,說:“應該是前世界第一,可是她洗手不干了。”
“洗手不干?那……”
“哦,應該是前世界第一的殺手。現在改行當保鏢了。”老堯說。
“哈……”
“老堯。”黑珍珠有點不悅地說,“我記得你以前沒那么多話。快走吧。”
“哦。”老堯答應著說,“順便說一下,她不顯老,其實已經三十多歲了。”
“啪!”
終于,吉普車在老堯挨了一巴掌之后便啟程往機場去了。直到上飛機,冬森都還未能偷看到黑珍珠的護照。然而,即便讓他看到護照,也不能說明那就是她的真實名字。既然她是老堯雇傭的保鏢,那冬森也不必把她的真實身份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