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森拉著小玲在公寓樓下僵持著,自己不走,也不讓小玲走。他雖然很想說,但是他將要說出來的要求簡直無理到極致。所以,他根本就說不出口。小玲看他還不說話,便想甩掉他的手。可是,冬森還是緊緊地抓著不放。小玲舒了一口氣,說:“你還是那個樣子,攥在手中的東西就是不肯放。”
“我只知道,我放了一定會后悔。”冬森說。
“旁邊有個小花園,我們去坐一下吧。”小玲說。
兩人一言不發地走到了小玲所說的小花園。小玲從口袋里掏出一小瓶的驅蚊水拋給了冬森,自己便走到了旁邊的自動售賣機買了兩瓶飲料。小玲把飲料買回來后,兩人便坐在花園的一張長凳上。他們幾乎是不約而同地說話,但又同時被對方所打斷。
“我先說吧。”冬森說,“雖然很無恥,但是,我的確不希望你有男朋友。”
“哈,你什么意思嘛?”小玲問。
“那是因為我喜歡你。”
“你這句話如果在六年前說,該多好啊。”
“很遺憾。可我以前其實也沒有討厭你。”
“那秋蘭怎么辦?”小玲問。
“我也喜歡她……”冬森說。
“人渣,渣滓,你讓怎么說你好?”
“我認為你早知道了。”冬森說著一把將小玲摟在了懷中。
小玲沒有掙扎,只是伏在冬森的懷中聽著心跳。緩緩的,小玲抱住了冬森,將嘴唇貼近了他的頸脖。
在另外一邊,秋蘭把拳頭握在胸前,呆呆地佇立在陽臺。黑珍珠睡醒了一覺,看到秋蘭依舊站在那里。她看了看表。現在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了,冬森仍然還沒回來。于是,她走到陽臺,問秋蘭:“打過電話了嗎?”
“嗯……小玲說他已經走了,剛才。”秋蘭說。
“我看你沒打算睡覺,給你泡壺紅茶吧。”黑珍珠說著就走進了廚房。
就在這時,門鈴突然響了。黑珍珠警覺地示意秋蘭俯下身子。她蹲下來,慢慢地挪到大門前,把耳朵貼近了大門。片刻之后,她站起身,打開了門。
只見老堯帶著自己的兒子小軍站在門外,身后還站了一個垂頭喪氣的冬森。黑珍珠看到這狀況,便懶洋洋地說:“老堯,你看你撿了什么垃圾回來。”
“哦,我看他在樓下不上樓,便隨意抓了上來而已。”老堯說著便進了屋。
秋蘭看到黑珍珠開了門,便也迎了上來。冬森看到秋蘭,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到了另外一邊。他說:“你們也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了吧?”
“哦,真倒霉。說起來還得感謝你通風報信。”黑珍珠說著把腦袋探出走廊看了一下才關好了門。
“你們沒有受傷吧?”冬森關切地問道。
“哦,的確有幾個小嘍啰來騷擾我們,但是都被我放到了。”黑珍珠說,“那個過程你還是別知道的為好。秋蘭差點都哭出來了。”
“哪,哪里有。只不過是看到都有點疼而已。”秋蘭急忙辯解道。
“所以你當不了護士了。”冬森笑著說。但是,他突然又想起了剛才進門時的尷尬,馬上收起了笑容。他找到小玲的時候明明還沒到十二點,卻在凌晨時分才回來,顯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應該知道對方是什么人吧?”老堯問冬森。
“那個人沒有說,估計是來找克里姆的。”冬森回答道。
“那也就是說,所有見過克里姆的人都可能成為目標。”黑珍珠說。
“對,我也料到了,所以已經通知了老板。他會派人去保護小玲小姐的。”老堯說。
一提到小玲,冬森和秋蘭的臉色就突然奇怪了起來。老堯沒等氣氛重新變得尷尬,便給秋蘭介紹了一下小軍,還讓小軍打開了自己帶來的電腦。只見小軍說:“我從云端找到了這么一段視頻。但是這并沒有被放在任何一個平臺上。”
“小軍果然就是小軍,想查啥就能查到。”黑珍珠說著拍了一下小軍的肩膀。
小軍看了看黑珍珠,臉上稍微紅了一下,繼續說:“我暫時還沒能發現這視頻有做特效的痕跡。”他說著就打開了視頻。
眾人圍著電腦看。只見視頻所拍攝的是兩個巨人被抽血的情景,而那些血液并不是紅的,而是透明的。所以,那兩個巨人的膚色也蒼白得可怕,簡直就像是兩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