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上大吉？”靈姬嘴角上揚，眼眸狹長，狡黠如月牙。
“靈姬大人，您要加點料？”曹蠻兒熟絡地湊近，一臉的壞笑，“那我可要加注，賭凌云君訂婚的事黃了。”
靈姬瞥眼身后，曹蠻兒心領神會。
“靈姬大人，曹少卿等人正跪在御書房。咱們哪，大大方方進去。”
“曹少卿…看來以后少打交道為妙。”藍嵐看著御書房外跪著一排排的大理寺官員，有些還是禮部、刑部的官，暗自決定，止于禮，不深交。
“都讓讓，讓讓。”曹蠻兒尖聲尖氣地嚷著。
有人驅動膝蓋讓開道路。
曹少卿扭頭見藍嵐回來，如盼救星，“藍公子，你破案回來啦？快救救老哥我。”
藍嵐蹙眉，“老哥？”
“藍公子，我等可下注賭你贏的，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是啊，你爹藍推官清名遠播，他的公子也清俊人物。你向陛下求情，我們記你的好。以后誰敢對你怎么樣，就是對咱們怎么樣。”
“藍公子，我們跪一夜，實在熬不起。”
藍嵐點頭，朝眾人作揖，“我盡力而為。”
“走吧，陛下等著呢。”曹蠻兒輕蔑地掃眼曹少卿，理理宮服，畢恭畢敬地跨入門檻。
“陛下，昭明公主、藍嵐公子破案歸來啦。”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
“謝陛下。”
曹蠻兒退到一旁，恭敬垂頭。
“曹州盜銀案破了？”太宗問。
“破了一半。”藍嵐回答。
太宗“哦”一聲，“怎么講？”
“段明玉貪墨官銀，只被盜官銀未尋回。”
“被盜官銀在哪里？”
“段明玉正在押解回京的路上，相信不日便會查出來。”
“你懷疑那批官銀在何處。”太宗沉眸望著藍嵐，問。
空氣冷凝的可怕。
“微臣不知。”藍嵐暗暗吐息，跪下回答。
“靈姬，你說呢。”太宗陰沉的眸子移向靈姬。
如山般的壓力襲來。
靈姬氣息有些滯礙。
“陛下，曹州右軍將軍蔣恩齊帶兵捉拿都府段明玉。”
“藍卿，昭明公主說的可是實情？”
靈姬感到壓力轉移，頓時輕松，偷瞟藍嵐。
“祝你好運。”
“回陛下話，蔣恩齊確實帶兵助微臣捉拿都府段明玉。其他的微臣未參與，實在不知道。”
靜，可怕的靜。
曹少卿感覺一股寒流來襲，嚇得閉眼默念老祖宗保佑。
“朕要三司會審盜銀案。告訴門外跪著的，回去好好反省一月，罰奉半年。”
曹少卿抖著手背擦拭額頭，想要起身，膝蓋卻跟打鉛似的沉重。
靈姬出來，站在曹少卿面前，揚眉吐氣，意氣風發。
曹少卿抬頭，驅動膝蓋挪轉方向。
藍嵐出來，朝眾官員拱手：“曹少卿，諸位大人，我有事，告辭了。”
“藍公子仁義啊。”
“藍嵐，記住你的承諾。”靈姬走的很快，就像出籠的鳥。
藍嵐跟上，越加落后。
靈姬頭也不回地消失在拐角。
“莫離，我真想見見你。”
…
“莫離，”靈姬推門，見白昭嗣陪著莫離聊天，心里妒意泛起。
“莫離，該拆了紗布了吧。”
“哪里，要再等等。”白昭嗣笑著讓開，靈姬坐在床邊，“白昭嗣，你白家的藥不頂用。這都一月，就是不見好。”
“你覺得他路上顛簸半旬，利于他傷骨愈合？”白昭嗣笑著反問。
“扶他起來走動，不然要養懶了。”
白昭嗣配合靈姬，扶莫離下床，推開門，扶著走向庭院。
“靈姬姐，昭嗣姐，你們回來啦。”明兒高興奔來，“莫離哥我可是悉心照顧，我的十兩呢。”
“還說你悉心照顧，莫離一臉的胡須都是我給剃的。”白昭嗣責備道。
“那個，我不會用刀，怕傷了莫離哥的俊臉。可我替莫離哥擦洗什么的，可是用心盡命的做呀。”
“我教你用刀，賞錢做學費。”白昭嗣掩袖笑道。
“啊，我不！昭嗣姐騙人，我要跟白大娘告狀。”
“那你去吧，我娘比我還要愛財，懶得理你。頂多是拿饅頭敷衍你。”
“昭嗣姐，我以后娶魚兒需要很多錢錢的。你行行好，把賞錢給我吧。”
“魚兒嫁你？”白昭嗣細細打量明兒，得出結論：“我看懸。”
“我養她，需要長的跟莫離哥一般俊俏？”
“那你說你拿什么養她？”
靈姬抱臂旁觀，“小崽子才多大就考慮娶妻的事了。看來得擺正他的歪門邪道才行。”
“我做生意。絲綢，玉器，米行，怎么都行。”
“好，明兒有志氣。靈姬，你…”莫離看靈姬蹙眉冷對，頓時止住話。
“我先幫你存著，免得你亂花。”靈姬敷衍一句，張望一圈，“魚兒人呢？”
明兒嘟囔著小嘴回答：“魚兒回如意館幫忙，賺錢。”
“哦，”
“冰美人可運回京來？”
“我不知道，反正我看見黑布蓋著的囚車給運回鎮妖司。”
“白昭嗣，你陪莫離，我要尋毒老。”
“嗯，你去吧。”
“什么冰美人？”明兒撓頭。
“我哪里知道，要問你問莫離。”
…
“師父。”靈姬守在煉丹房庭院，保持距離，探頭喚道。
“煉丹正緊要關頭，不要打擾為師。”
“加點芥末，孜然，鹽巴，麻椒，抹上紅油。嗯，聞起來就香。”
靈姬推開門，“師父，烤雞不叫我，真的枉為人師！”
“丹爐里正煉丹呢，你不怕爆炸就待著？”毒老一邊悠然替烤雞抹上紅油一邊警告。
“啊，”靈姬驚的后退，瞥眼丹爐，又不舍烤雞。
“師父，你煉丹總是爆炸，你都免疫了。”
“你想丹爐要是爆炸，你躲在為師后面，是不是？”
“嘿嘿，師父您聰明。”
“說，你出門辦案又碰上什么稀罕事了。”
師父，您總是喜歡八卦，徒兒都跟您學壞了。
靈姬嘟囔著，看的烤雞直流口水：“通州境內出現西北九蟒，我給斬殺四個。”
“嗯？”
“還有，藍嵐放風箏，蒼鷹飛來帶走風箏，走前盤旋三圈。”
“靈姬，你知道丹爐里煉的那幾味藥。”
靈姬盯著烤雞，“烤雞香影響我，我猜不出來。”
“血參，雪蓮，龍須。”
“龍須？陛下的胡須？”
毒老瞥眼靈姬，“蘇相舊疾發作，陛下命我煉藥。”
“我要把藥毀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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