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不是吃飯的時間,五星酒店內(nèi)雖然環(huán)境優(yōu)雅但人不多,徐朗硬是拉著安瀾在點(diǎn)菜。
“鮑魚在來幾頭”徐朗指著說道:“還有那澳洲大龍蝦,對,對~不是這只,是那只。”
“徐先生,夠了,已經(jīng)不少了兩個人怎么吃得下。”安瀾阻止道。
“放心,吃不完還可以打包,我那朋友還沒吃呢。”徐朗沒回頭繼續(xù)道:“你看,還有帝王蟹,內(nèi)陸可不常見。來一只,對就那大只。”
“徐先生,太破費(fèi)了。再說根本就吃不完。”安瀾拉了拉徐朗的衣袖。
“我上一餐還是晚飯,我現(xiàn)在能吃掉一頭牛。”
“吹牛”安瀾笑道。
此時的甄和氣卻坐在公園的水泥墩子上,一邊捂著肚子一邊東張西望,饑餓和疲憊似乎都寫在臉上。
看著一個小胖墩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啃著雞腿,甄和氣忍不住吞咽口水砸吧嘴巴。
五星酒店內(nèi),徐朗安瀾相對而坐,徐朗站起身子紳士的給安瀾到了小半杯紅酒。
然后又給自己倒上,問道:“安瀾,你表姐叫什么名字啊?”
徐朗和安瀾都輕輕晃動著酒杯。
安瀾道:“我表姐叫曹靜。小時候挺瘦的。”
兩人伸手將被子輕輕碰了一下。
安瀾抿了一口,徐朗卻是沒動。
徐朗雙眼直溜溜的看著安瀾,待安瀾放下杯子,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一只盯著,安瀾頓時雙頰微紅。
徐朗輕聲問道:“有沒有交男朋友?”
“啊?徐先生~你?”安瀾臉一紅似乎有些著急。
“別誤會?我是問你表姐曹靜,實(shí)不相瞞我那哥們沒談過戀愛,我們要把雙方都了解透了才好撮合他們。”徐朗急忙解釋道。
安然臉色稍稍緩和:“徐先生,酒早就晃醒了。”
徐朗越顯尷尬:“這酒啊晃暈了更好喝。不是么?還有叫我徐朗”
“徐朗,你不是今天一天都沒吃東西了嗎?餓的能吃下一頭牛。你行不行啊。”說著舉杯和徐朗的杯子輕輕一碰。
“佳人相伴,怎能說不行~”說著大快朵頤起來。
中州公園,甄和氣坐在石墩上饑餓難耐。“冰糖葫蘆喔~~~冰糖葫蘆。”
甄和氣眼睛一亮轉(zhuǎn)頭望去,看見一中年男子扛著一大竹竿,竹竿上插滿了冰糖葫蘆。
甄和氣將所有的冰糖葫蘆連桿子買下,拔下幾串就往嘴里塞。吃相和落魄的乞丐無二。額啊,都快24小時沒吃飯了。
五星級酒店內(nèi)徐朗停止了大塊朵頤,揉了揉微微鼓起的肚子:“不行了,撐到了。”
安瀾卻說道:“徐朗,你真行,我三天都吃不了這么多。不都快趕上我表姐。”
一個穿著得體的漂亮大概七八歲的小女孩抱著一束鮮花走了走了過來。
“叔叔,這位姐姐真漂亮,和你太般配了。你為他買一束鮮花好么。”
“啊?”徐朗尷尬無比。而安瀾卻捂著嘴偷笑。
“好吧,我買了,多少錢?”徐朗問
“多少錢你說了算,不過我覺得能配的上姐姐的鮮花不會太便宜。”小姑娘說道。
“小姑娘你真厲害。”安瀾摸了摸小女孩的腦袋并打量著徐朗之后的反應(yīng)。
“額~這個~漂亮姐姐是無價之寶。不是能用錢衡量的。所以是無價,這束花我不會花錢的。”徐朗地下腦袋看著小姑娘說道。
“啊~”小姑娘即驚訝又失望。
“不過呢小姑娘你這么可愛,我也不忍心讓你這么辛苦卻沒有酬勞。”說著掏出幾張錢遞了過去,“拿著,這不是買花的錢,這是你的辛苦付出的酬勞。”
小女孩高興地接過錢:“謝謝叔叔,姐姐再見。”
小女孩剛跑出沒多遠(yuǎn)回頭道:“叔叔。”
待徐朗回頭,小姑娘舉起拳頭:“加油。”
中州公園,那一排阻擋機(jī)動車的石墩上,甄和氣抱著竹竿滿地的竹簽和山楂梓,棒糖葫蘆還在不住的往嘴里塞。
一個臟兮兮嘴里還叼著個奶瓶,大概四五歲的小男孩走了過來,好奇的盯著甄和氣看。似乎還嘴饞名糖葫蘆。
甄和氣看著這個還掛著鼻涕的小男孩停下了嘴里的動作。拔出兩根冰糖葫蘆說道:“想吃?”
小男孩接過冰糖葫蘆便坐在地上奶聲奶氣道:“謝謝大伯。”
“得叫叔。”甄和氣糾正道。
“你比爸爸老。”小孩解釋道。
甄和氣一臉不爽:“行~行~行~愛叫啥叫啥。”說著將一串唐葫蘆一下子全擼金嘴里。腮幫鼓鼓囊囊,冰糖葫蘆在嘴里都翻不了身。
費(fèi)了好大勁才將嘴里的冰糖葫蘆嚼碎,吞咽的時候一下子咽到了。
雙手捂著喉嚨一陣忙亂后抓起旁邊的奶瓶,擰下奶嘴就將奶水往嘴里道。
“奶奶~我的奶奶~”小孩看見奶水被甄和氣喝了后大聲哭了出來,見甄和氣沒反應(yīng)后便躺在地上打滾。
“你吃我冰糖葫蘆,我喝你奶,公平交易,誰也不欠誰?”甄和氣沖著在地上打滾的小孩道。
“幺~我當(dāng)誰這么不要臉搶小孩奶吃。原來是那個土豪啊。怎么,遭天譴了?”一個聲音傳來,甄和氣看去,居然是曹靜。
“肥婆?”甄和氣驚喜道:“可算找到你們了,諸葛大師算的可真準(zhǔn)啊。快快快帶我去見安瀾。”
“邋遢鬼,憑什么?”曹靜不屑道。
甄和氣:“我請你吃飯。”
曹瑾:“不去。”
甄和氣:“五星級酒店,想吃啥點(diǎn)啥。”
曹瑾:“一頓飯就想收買我,免談。”
著呢和氣:“那你想怎樣?”
曹靜:“上次你的那個帥哥朋友呢。介紹給我。”
甄和氣:“完全沒問題,咱飯桌上慢慢談,還有什么條件盡管開出來。”
“行,但是不許叫我肥婆,我叫曹靜你可以叫我靜靜。”曹靜道。
“行,走吧肥~~靜靜。”甄和氣改口道。
五星酒店內(nèi),甄和氣和曹瑾也坐在半封閉的包廂里,穿過大廳便能看見斜對面的徐朗和曹瑾。
兩杯果汁,幾疊小零食,兩人窩在一起腦袋頂著腦袋,共同玩一個平板電腦。
畫面上是兩人玩的弱智游戲,玩的不亦樂乎。
輸了還要被對方刮一下鼻子。嬉笑聲似乎穿過大廳傳到斜對面的包廂內(nèi)。
甄和氣咬牙切齒:“流氓~”
曹瑾緊捏拳頭:“不要臉~”
甄和氣:“虛偽~”
曹靜:“下賤~”
曹靜:“我要拆散他們~徐朗是我的~”
甄和氣:“我想揍死徐朗這畜生~敢碰我的女人~”
曹靜一把揪住甄和氣的耳朵:“邋遢鬼,你敢罵我男人畜生,明明是安瀾這丫頭不檢點(diǎn),你沒看見她一直在勾引我男人嘛。”
甄和氣歪著腦袋一把揪住曹瑾的頭發(fā),兩人就保持著相互扭打的姿勢:“老徐什么德行我比你更清楚,再說安瀾這么青春漂亮還需要勾引別人么?”
“安瀾丫頭什么德行我比你清楚,別看長得清純,上小學(xué)就有一幫男同學(xué)圍著,中學(xué)時,兩個男人為她打架,大學(xué)時還和一個男的曖昧過,要不是畢業(yè)了差點(diǎn)就談戀愛了。”
曹靜繼續(xù)道:“我家徐朗成熟帥氣優(yōu)雅穩(wěn)重,要不是被安瀾這狐貍精迷惑了,他能玩這種刮鼻子的游戲。”
“我就想刮她鼻子。”甄和氣辯解道。:“再說了安瀾就是清純,你是嫉妒他。”
“我會嫉妒她,她除了長相,學(xué)歷,年紀(jì),脾氣比我好點(diǎn)還有什么?什么也沒有。”曹靜道。
“這還不夠嗎?”甄和氣道。
曹靜:“撒手~”
甄和氣:“你先放。”
曹靜:“你先~”
甄和氣只得先放手,曹靜才放下。
甄和氣:“先別說誰勾引誰,反正咱的目標(biāo)是一樣的。先拆散他們,然后你追你的我追我的。”
曹靜:“你有什么好辦法?”
“當(dāng)然有辦法。”甄和氣掏出一道符。
“這是~”曹靜剛拾起桃花符還要繼續(xù)說便被打斷。
“沒錯,這就是傳說中的分手符。”甄和氣繼續(xù)道:“只要你拿到安瀾的生辰八字,還有他的一縷頭發(fā),我再拿到徐朗的八字和一縷頭發(fā),祭拜黃大仙后再燒掉,他們倆就會兩看兩相厭,永遠(yuǎn)不可能在一起。”
曹靜道:“這是分手符嗎?你哪來的?”
“買的,這的確是分手符,本來他說值幾百萬的,不過我一分錢沒給。靈不靈不確定試試也無妨嘛。”
‘明明是桃花符,別以為我不懂符體子,應(yīng)該是他不給錢,被賣符的人坑了。’曹瑾心想,既然如此何不便宜了自己。
說著拿起桌上切牛排的刀便想著斜對面的包廂走去。
徐朗和安瀾正正玩得開心,一個陰影便籠罩了過來。兩人停下了游戲,映入眼簾的首先是一把刀。嚇的安瀾驚叫一聲直接往徐朗懷里鉆。徐朗趕緊雙臂護(hù)住安瀾叫到:“你想干嘛。”
待看清是曹靜后才緩過神來。“表姐,你嚇?biāo)牢伊恕!?p> 安瀾正要坐直身子,卻看曹靜見拿著刀子的手往自己眼前伸來。
“別動。”曹瑾冷聲道。
安瀾僵住身子閉上了眼睛。徐朗也嚇得結(jié)巴:“有~有什么是沖我來,別傷害安瀾。”
曹靜將刀切在安瀾的頭發(fā)上,緩緩說道:“你的頭發(fā)分叉了。”
安瀾張開眼睛,卻見曹靜僅僅割下她一縷頭發(fā)便轉(zhuǎn)頭離開了。
甄和氣看著曹靜走出去后也興奮的跟了出去。
徐朗愣愣的看著曹靜離開那難道:“你表姐一個人待太久了吧。”
安瀾道:“我也覺得,得趕緊撮合她和著呢和氣。”
甄和氣走出大門,東張西望。
“哎~在這里。”曹靜壓低著聲音喊道。手中拿著的頭發(fā)絲還向甄和氣晃了晃。
甄和氣看見后著急道:“到手了?快給我。”
“先說好啊,分手符用了后,我們各憑本事,別到時候我追到徐朗,你卻沒追到安瀾來怨我。”曹靜道。
“放心,說好了各憑本事的,等我追到安瀾,我還能幫你追徐朗。”甄和氣一把抓過頭發(fā)絲塞到自己口袋里,“還有生辰八字呢。”
曹靜:“一會兒我發(fā)信息給你。明天八點(diǎn)你帶徐朗,我?guī)О矠懀黄鹑ツ莻€公園碰頭。”
甄和氣咧嘴笑道:“一言為定。”
望著曹靜離開的背影,甄和氣掏出那一縷頭發(fā),轉(zhuǎn)過身子忍不住開心的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