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塾
清晨,太陽在地上灑落縷縷陽光,使不周山的生靈從夜晚的憩息中緩緩蘇醒。然而在一個山村中,卻早以升起了炊煙,村民們開始了一天的辛勤勞作,孩童們在各自的家中吃完早飯,拿起竹籃,將自己的書放在竹籃中,結群結隊的出去了。
“小天,你說今天先生會講什么啊?”一個身材圓乎乎的小孩問向他旁邊的瘦弱孩童。
被稱做“小天”的孩童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小天,昨天你可是在我家吃的飯,我把我最喜歡吃的雞腿都給你了,你不能這么不講義氣,連先生可能會講什么都不說。”圓乎乎的小孩道。
小天斜視他:“那是你父母為了報答老師不收你們書塾的費用才請我和老師去你家里做客,可惜老師有事沒去。”
胖小孩“切”了一聲就與旁邊的孩子交談起來,小天看著胖小孩,低頭思考了一會,道:“王虎,你是不是又想吃老師做的飯了?”
王虎聽到這句話立馬回頭,眼睛里蹦出亮光,抓住小天的肩膀,興奮道:“小天,不愧是好兄弟,猜出來我心里想的是什么。怎么樣,今天先生做飯嗎?平常都是你做的。”
小天把王虎的手從自己的肩膀上拿下,整理下衣衫,道:“不知道。”
“切”
“走吧,不然遲到了會被老師罵的。”
“唉,走吧。”王虎嘆了一口氣,然后帶領著一群小孩前往書塾。小天天生體重虛弱,不可長時間運動或者做過度勞累的事。沒走一會就變的氣喘吁吁,王虎發現掉落在隊尾的小天,叫了旁邊的幾個孩子去扶小天,這樣下來前進的速度就慢了下來。
果不其然,小天他們到書塾時就聽見有朗誦聲從書塾中傳出。王虎頓時覺得完蛋了,他們都會挨手板了。好像屋內察覺到了他們,剛才清脆的朗誦聲停下來,“嘎吱”書塾的門被打開,從里面走出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老者看著被攙扶的小天點了點頭,又道:“你們先進去吧,這次事出有因原諒你們,小天留下。”
眾人都進了書塾,王虎還擔心的回頭看了小天一眼,也進去了。現在這座不大的院落里只剩下小天,與老者二人。
老者皺眉道:“你今天怎么來了,不是說讓你在王虎他家待到黃昏后,我去接嗎,你現在這樣把剛有些調養好的身子又搞壞了。”
小天低著頭,聲音有些低落:“我希望把自己的身體養好,不讓老師擔心。”
老者欣慰的笑了,扶著胡須:“想法雖好,但你的身體遠遠不能承受住。你父母把你寄托給我的時候你只是一個嬰兒,當時你的氣息衰弱,就像是已經死了一樣,我用藥幫你調理身體,調理了六年,你的身體才有些好轉。”
小天本來蒼白的臉色變得燥紅起來,:“老師,你能告訴我父母的事嗎?”
老者道:“早猜到你會這么問,但現在的你還沒有資格接觸到你父母的身份。”
老者看到小天低落的神情莞爾一笑,“我已經幫你找了個教你武功的師傅,他會讓你的身體在短時間內迅速提升上來,等你什么時候能打敗教你功夫的師傅,我再把你父母的事情告訴你。”
小天的立馬激動起來,“老師,我的師傅什么時候過來。”
老者神秘一笑,“很快。”,老者甩一下衣袖,回頭進了書塾,并示意讓小天跟過來。
黃昏,大雁在空中一排排的飛過,太陽灑落著這一天最后的光芒。。
書塾下課了,王虎把回書塾后屋的小天攔下,“之前先生一直把你叫在身邊,沒有機會問你,先生可有責備你?”
“未曾,老師幫我找了一個師傅,幫我調理身體。”
“好事啊,等你調理我們在一起玩耍。”
“自然。”
老者走了過來,王虎看見先生過來,便走了。老者牽著小天的小手,向后屋走去。
“老師,那位師傅什么時候過來啊。”
“很快就到了。”
書塾后的茅草屋飄起了炊煙。用過晚餐后,小天回屋泡老者給他調制的藥浴。小天泡在木桶里,看著房內的蠟燭愣神,喃喃道:“我父母究竟是什么人啊。為什么要把我拋棄?”
突然,房頂傳出一聲異響,小天知道那不可能是鳥落在屋頂的聲音,因為聲音沒這么大,老師是一個儒士又不是武林中人,況且也不可能沒事閑的爬房頂,那么就有可能是賊人。所以小天從比他高一個腦袋的木桶中爬出,穿好衣服,然后在床下找出一把匕首,這是王虎在他過七歲生日的時候送他的禮物,用來防身。
屋內靜了下來。突然,他聽見老師的屋內穿來交談聲,意識到事情不妙,賊人去老師那里了。他沖門外,果然看見一個長著絡腮胡的的大漢拿著一把劍指著老師,不禁膽從心中起,大喊道:“賊人,休害我老師。”
老者手捧著書,正津津有味的讀著,忽然聽見門外有動靜,楞了一下,從容道:“葉小子來了?”
門外走進一個絡腮胡大漢,背后背著一把劍,他的神情有些驚愕,“你怎么知道是我的?”老者鄙夷的看著他,“這里窮山僻壤,沒有人能有無聲的潛入,前幾天我寫書信給你讓你過來教我的徒弟,當然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你。”
大漢哈哈笑著,也不在意老者鄙夷的眼神,把背后的劍拔出來給老者展示:“怎么樣,我新得到的劍,聽說是用隕鐵打造的,無往不利。”大漢正洋洋得意,聽見外面有一個稚嫩的聲音喊著,“賊人,休害我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