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

　　李欣雨想說話，卻說不出。伸手想推開許銘，卻推不動。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許銘在‘天王星’的時候，也是個經驗老手。雖然，很多時候靠的是錢和權利。也正是因為看的太清楚，他才沒有將自己納的小妾放在心上。

　　李欣雨不一樣，她在夢中化身巧兒。是真的為許銘吃過苦、受過罪、動過情的人。

　　過了一會兒，她不再用力反抗。

　　許銘這才笑著離開了李欣雨的嘴唇。

　　“你...”李欣雨臉色通紅，幾乎可以滲出血來。

　　“你好美呀。”

　　許銘眨眨眼睛，微微笑著。用手撫著她的臉頰，好燙。

　　冷靜、進展、

　　冷靜，

　　進展。

　　著急是沒有用的。

　　許銘不著急。

　　再次吻上去，李欣雨沒有閃避。

　　第一次是沒注意。第二次是默許。

　　許銘心中已然明了，有了打算。伸手撫摸從臉頰轉向肩頭，又繼續下移。

　　‘嗚、嗚’

　　她又再抗議了。許銘只好停下來，僵持在那里，輕輕的呼吸。

　　......

　　清晨，陽光透過窗子，溫柔的灑在了床上。

　　并不容易欺騙的老母親竟然沒有再打電話。李欣雨手里握著手機，心里感覺奇奇怪怪的。

　　好像整個世界都在幫他？

　　李欣雨輕輕轉過頭，許銘已經在衛生間洗漱了。她看著自己的右手，‘驚魂’具現而出。

　　擁有了這么長的時間，她也了解了這件仙兵的前后因由。

　　這本是一支普普通通的毛筆，隨著主人升仙，而修成仙兵。它最初的主人是一個偏執狂，郁郁不得志，升仙后將曾經瞧不起他的人全部滅殺。

　　而后，他一路成長，一路殺人。最終被另外一個仙人滅殺，它也淪落于茫茫宇宙之中。不知過了多少年月，才被‘海王星’的一位仙人拾取。

　　任無能殺死海王星仙人后，將它珍藏了多年。后來，將它送給巧兒、也就是夢中的自己。

　　‘驚魂’、

　　算是一件偏執的仙兵。

　　李欣雨右手一緊，將它收了起來。心道，‘竟然會落在我的手里。緣分，妙不可言。’

　　她自認也是一個偏執的人。

　　從衛生間走出，許銘直接回到了床邊。

　　輕輕耳語，“欣雨，起床洗漱一下。我們去吃點東西。”說罷，親吻過她的臉頰。

　　許銘十分小心。這是一個情緒化十分嚴重的女人。現在已經是清晨了，過了糊涂的時間段。一切，謹慎為上。

　　可惜。并沒有用。該來的還是來了。

　　李欣雨看著許銘，伸出雙手摟住了他的脖頸。“我們現在是什么關系？”

　　“好朋友。”

　　“特別好的朋友。”許銘的回道，十分僵硬。

　　“呵呵。”

　　李欣雨笑的冰冷、手上用力摟的更緊了一些。“你再想想。”

　　“那，你覺得我們現在是什么關系呢？”

　　許銘反問道。

　　“同居戀人。”

　　李欣雨聲音很小、很輕。卻十分嚴肅。

　　“嗯嗯。”許銘順應說了下去，“寶貝，我們去吃飯嘍。”

　　李欣雨心情大好，麻利的穿上衣服，做了簡單的洗漱、畫了一個簡單的妝。

　　酒店的包間在四樓，但是不提供早餐。

　　早餐，在三樓大廳。自助餐。

　　取過餐盤，李欣雨跟在許銘身旁，拿取食物。

　　大概十幾樣菜品、四五種湯，七八種主食。另外，牛奶、雞蛋也是不限量的、

　　李欣雨很少吃早餐，更是第一次見到這么豐富的早餐種類。

　　二人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來。

　　窗外，街道上人很少。很清凈。但是，很美好。

　　李欣雨心里高興，看什么都是美好的。。。

　　許銘將剝好的雞蛋放在她餐盤里，李欣雨的心情更好了。

　　也，

　　更矛盾。

　　許銘不可能放棄玉蝶。

　　自己到底該容身何處呢？李欣雨頭痛欲裂。

　　“你會和我結婚的，是嗎？”

　　“當然，我答應過你。”

　　“玉蝶真的不會在意嗎？”

　　“我不會騙你，她也不會騙你的。安心。”

　　“可是，我在意。”

　　李欣雨說出了心里話。這話她藏了好久。前幾次，都表達的比較委婉。

　　她不是玉蝶。沒有那么大度、寬心。

　　她絕不允許自己的男人睡在別的女人的床上。

　　或許是時代的不同，或許是地域的不同，又或許是人的不同。但終歸，是如此的想法。

　　李欣雨放下筷子，伸手抓住了許銘的手臂。

　　“你不欠玉蝶什么。放棄她好不好？”

　　“不好。”

　　許銘的回答很果決。

　　玉蝶是一種信仰。是他存活的信仰。他曾經一度為巧兒而活，但那是行尸走肉般的生存，償還情意的虧欠。

　　“我和玉蝶，你只能選擇一個。”

　　“你會選誰？”

　　李欣雨下著最后的通牒。

　　“我全都要。”許銘掙脫李欣雨緊握的手，一口一口吃著東西。

　　他心一橫，語氣強硬了許多。

　　“欣雨，我們年紀都不小了。成熟一點好不好。”

　　“不同于‘天王星’的時候。你現在已經30歲了。真的要繼續浪費時間嗎？”

　　李欣雨默不作聲，低頭吃著飯菜。她早就知道結果，卻依然硬著頭皮試了試，結果慘不忍睹。

　　可是她并不后悔。

　　“你來找我，只是為了報償，對嗎？”

　　“我欠你的情，必然是要還的。”

　　“你已經還夠了。你走吧。”

　　“不，我還沒有還夠。”

　　“呵呵，如何才算還完？”

　　“我最少，也要保證你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過完此生。”

　　“這樣說來，你是想折磨我一輩子？”

　　李欣雨冷哼。隨手將餐盤推在了地上。

　　‘哐嘡’一聲、

　　四周人的目光一齊轉向了他倆。許銘瞬間起身，就要離去。

　　“怎么？嫌我丟人了？”

　　李欣雨說著，將許銘的餐盤也推到了地上。

　　‘哐嘡’又是一聲、

　　四周的人們，已經不想吃飯了。吃飯哪有熱鬧好看？

　　許銘強忍著，將餐盤拾起來，地上的東西，自然是沒法處理。保潔阿姨只能自認倒霉。

　　“有話好好說，不要丟東西。”

　　許銘將餐盤放在桌上，向李欣雨伸出了手。他準備帶她回房間安靜一會兒。

　　李欣雨沒有搭理他，將疊放好的兩個餐盤又推了下去。

　　‘哐嘡’、‘哐嘡’。。。

　　許銘再也忍不住，直接將李欣雨拖拽起來，“你想怎樣？”

　　眼淚滴答、滴答。落在了衣服上。李欣雨哭著，“你會這樣對玉蝶嗎？”

　　玉蝶根本就不會這個樣子！

　　許銘心里想著，卻開口輕聲安慰，“對不起，是我錯了。沒弄疼你吧。”他當然不會真的覺得自己錯了。

　　男人，愛哪個，欠哪個，分的很清楚。

　　做的很果斷、

　　才不會像女人一樣，反反復復，心里矛盾。

　　有些女人是太陽，有些女人是月亮，還有些女人就是星星。

　　太陽、月亮和星星，怎么可能起沖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