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一下吧,”那個剛剛被大叔逗笑的女人走到鹿子蓁站著的這邊,“我叫朱寧。”
叫醒鹿子蓁的女人也笑了笑,“于佩佩。”
“鹿子蓁。”
旁邊兩個男人也做了自我介紹,一個體格壯碩的張平成,他旁邊一臉驚慌的叫鄭雷。
“不可能!”旁邊傳來一聲驚叫,“你說的這種事情也太匪夷所思了!”
那個大叔也一臉苦笑,“如果是這樣,還不如被拐了呢……”
朱寧看著戴眼鏡的男人,“他們不相信就別說了,等一會就信了。”
戴眼鏡的男人叫做李春暉,他聽了朱寧的話之后就走了過來,“我們現在怎么辦?”
“進村唄,還能怎么辦。”朱寧聳了聳肩。
現在除了進村沒有別的辦法了,如果不走,天一黑根本就沒地逃。入過夢的人都知道這個道理,而沒經驗的人沒有發言權。
所以他們一行人,朝著村子的方向慢慢走去。
村子看著離得挺近,但是他們仍舊走了很長時間,大概一刻鐘的時間,他們終于來到了村口。
這里看起來應該已經被荒廢了,到處都是雜草,他們站的地方應該是以前村民用的打谷場,也已經荒廢,但土地還算平整。
打谷場中有很多個大大小小的柴垛,那些柴垛都有兩人高,長度也有好幾米。
“這是什么!?”尖叫聲引起了眾人的注意,三個新人中唯一的女孩指著不遠處,瑟瑟發抖。
眾人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在他們所在的這個打谷場的左面那一片土地的顏色與別的地方不同,呈現出一種非常奇怪的暗紅色。
地面上有不少零星的暗紅色的物體。
雖然那物體到底是什么并不明顯,但是在場的大多都不是第一次經歷夢境了,所以都還是心知肚明的。
鹿子蓁深吸一口氣,雖然不是第一次見了,但是她還是習慣不了這種血腥。
眾人并沒有在村口停留太長時間,很快,他們就進了村。
才剛剛走進村子,天上的陽光就瞬間被烏云遮住,剛剛晴空萬里的天空突然變得陰云密布,整個世界陰沉的可怕。
“怎么回事……”
沒有理會幾個新人的聲音,朱寧和張平成他們開始在周圍尋找能夠容身的房子。
這個村子的房屋大多都是木質結構的,而且看起來已經破落許久了,很多房屋都已經腐敗倒塌了。
看著稍微好一點的,也沒有了房頂。
鹿子蓁朝著村里多走了幾步,老式的青石板路上長了許多苔蘚,有一種詭異的美感。
不過她還沒走多遠,就在地上看到了一個奇怪的印記。
那是一個人型的黑色臟污,像是一個呈“大”字型平躺在地上的人一樣。
離遠看的時候像是什么東西沒有燒完留下的痕跡,可是鹿子蓁蹲下之后卻發現那黑色的印記仿佛是石板上原本就有的痕跡。
“怎么了?”見鹿子蓁呆在一處不動了,于佩佩走了過來,看到了地上的東西之后,她也覺得驚訝,
“這是什么?”
鹿子蓁站了起來,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看起來像是石板上本來……”
她話說到一半就停了下來,皺著眉頭看著于佩佩身后的位置。
于佩佩不解,回頭看了過去,卻發現在自己身后房屋的墻壁上也有著一塊和石板路上差不多的痕跡。
只不過不同的是,這個痕跡的人影是斜靠著墻坐著的,身體的一半在墻上,一半在地上。
如果說只有一個還有可能說沒什么,有兩個的話就絕對有問題了,于佩佩當即就把所有人都叫了過來。
“這看起來像是人啊。”光頭大叔摸了摸自己的頭,“是不是有人在這個地方被燒死了,所以靈魂在這里留下來了個印記啊。”
“看起來確實像是什么燒焦的模樣。”張平成的手在地上抹了一下,“但是這地上沒有留下黑灰。”
朱寧搖頭,“這村子都破成什么樣了,說不定這都是多少年前的了,能留下灰才怪。”
雖然朱寧說的有理,但是鹿子蓁還是覺得這個人影絕對有問題。
此時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眾人又找了一會,才找到了一個相對來說還算不錯的房子躲了進去。
這個房子是一個二層的小樓,在以前應該是類似于村子里的祠堂或者廟宇的存在,因為一樓有一個已經看不清楚模樣的神像。
一開始有幾個人是死活不愿意在這里過夜的,畢竟夢境本身就很邪乎了,誰還敢到這種神鬼之地來藏身。
不過雨越下越大,別的房子實在是不能容身,無奈,所有人都進入了這間房子。
所幸這個房子的二樓也能夠使用,眾人不必在一樓和那個奇怪的神像待在一起。
二樓的窗戶正對著他們剛剛走過來的那條石板路,倒是能將下面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那個……”光頭大叔率先打破了屋子里的安靜,“我就想問一下,你們說這里是夢境,那么我們要怎么樣才能出去啊?”
“這個看情況,”李春暉推了推自己的眼鏡,“我所知道的就是等待提示的出現,不過聽說出去的方法不止一種,我也不是很清楚。”
“那你們這些有經驗的人分享一下吧,”光頭大叔嘿嘿一笑,“做個參考。”
不過沒有想到所有人說的都是等待提示,鹿子蓁則是說了自己知道的分析夢境成因破解夢境,和殺掉夢中所有怪物兩個辦法。
至于爺爺說的其他的辦法,鹿子蓁不打算用,所以也沒打算說。
窗外的雨一直在下,天色雖然還是陰陰沉沉的,但似乎還沒有到天黑的時候。
鹿子蓁掃視了一圈屋內的人,她心里有個疑問,也許在這些人里能夠找到答案,
“你們知道自己第一次入夢都是因為什么嗎?”
鹿子蓁一直想弄清楚夢境到底為什么存在,但是卻連夢境是怎么引人入夢的都想不通。
她認識的入過夢的人中,爺爺和李顯已經死了,秦然和自己有可能是因為和入夢者睡在一起的原因。顏越她也搞不清自己是怎么入夢的。
所以鹿子蓁想了解一下,她想知道入夢者是隨機的,還是有什么特別的值得被吸引進來的共性。
眾人在聽到鹿子蓁說的話之后,都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并沒有遇到什么特別的事情。
“這一點我也曾經問過我所遇到的那些入夢者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