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黛雅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那就沒有辦法了,你們的事情我不管,公司里還有一堆破事沒有解決,你求我也沒有用。再說了,成事在人,你連求都不去求,又怎么知道會沒有結果?”
安然有些絕望,或許是走投無路,帶著破釜成舟的決心,才啞著嗓音道:“好,我知道了,鐘董,不管怎么說,他都是你的兒子,你能不后悔自己所做的決擇就好。”
鐘黛雅冷嗤:“你算個什么東西,也敢來教訓我?”
安然嘲諷一笑,沒有說話,轉身離開了孟家別墅。
她在街上排徊了許久,傍晚的晚霞拉長了她的身影,她腳步有些飄浮,最終還是下了決心攔車去了司家。
司家別墅落座在半山腰,這里是一片富人區,她連院門都進不去,只能在外面傻等。
大約晚上七點半時,她看到輛黑色的賓利慢慢駛了過來,她沒多想攔了上去。
車子戛然而止,車里的人倒是好脾氣,緩緩降下車窗,只是微微蹙著濃俊的眉,輕飄飄地問了句:“怎么是你?”
車里的人,正是司家大少爺,司鳴。
“司少,我想見見令妹,有些話想與她談談。”
司鳴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隨后滿臉不悅地說道:“司綺并不想看到你,你應該有點自知知明,不要再這么無禮糾纏了。”
“究竟是誰無禮糾纏?司少不知道您妹妹究竟對我都做了些什么?!”
司鳴眉頭蹙得更緊,十分護短:“她怎么對你,也是情有可原,要怪,也只能怪孟少沛那家伙三心二意,沒有責任心,明明和我妹妹都已經訂婚了,卻還在外邊招蜂引蝶,這能怪司綺嗎?”
安然對于孟少沛的存在,確實很尷尬,門不當戶不對,甚至是見不得光,那五年,誰又愿意承認她對孟少沛的付出和感情呢?
司鳴瞧著她那失魂落魄,一語不發的模樣,又覺得份外可憐,便也沒有再為難她,只是說了句:“我會給司綺帶話,如果她愿意出來見你,就一定會出來的。”
這一等,便等了一天一夜。
次日清晨,外邊一直下著雨,安然從未像此刻這般狼狽,縮著身子,擠在別人的屋檐下。
司鳴站在窗前看著外邊顯得格外柔弱的女子,不知為何心生了一絲不忍。
他拉下窗簾,不緊不慢的下了樓梯。
見母親和妹妹正坐在一起討論著雜志上的鉆石新款。
司鳴一臉凝重,對妹妹司綺提了句:“孟少沛的事情,你準備如何處理?”
提到這個人,司綺臉色都變了,“我又不喜歡他了,何況他現在又瘋又傻,難不成我還要嫁給一個傻子?”
司母睨了眼兒子,護著女兒道:“小綺說得對,這門婚事,我從一開始就反對,早就應該與孟家一刀兩斷,互不來往了。”
“不來往是一回事,眼下也該有個處理結果,那位安小姐對孟少沛倒是癡心一片,你即對人家沒意思,他又變得癡傻不能自理,不如就此網開一面,不要與他們再計較下去。”
司綺一下子紅了眼睛,“哥,你怎么向著外人說話呢?”
司鳴長嘆了口氣:“得饒人處且饒人,你今天把事情做絕了,以后的退路就少了。”
這句話點醒了司母,她斂回笑容,一臉嚴肅的起身,撫了撫衣服上的褶子,“那去見見她,我倒要看看,她多有誠意!敢讓我女兒受這么大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