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三日,在失落森林上方便出現了無數道實力強勁的身影。
時染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是什么實力,但那放出來的氣勢,讓在森林前進的一人一貓倍感壓力。
時染載著尼古拉斯在森林中狂奔。
比丘作為失落森林的獸皇,矗立在高空中,與到來的各方勢力對峙。
森林中還有其他魔獸在狂奔,多數是在逃命,向時染這種往風暴中心趕得還是很少。
貓咪矯健的身姿在樹木間穿梭,在古墓開啟后的第七天才到達大裂谷。
而此處此時聚滿了各個勢力的人,這讓時染還有些奇怪,為何這些人不直接進入古墓,難道還有等人?
魔獸載人的搭配并不多稀奇,時染這組合并沒有引起多少人注意。
她掃視全場,遠遠的看見了比丘,他矮小佝僂的身子后面是高大威猛的魔獸,有一頭魔獸當場化作人形,變身成了一個有三個比丘高的中年漢子。
老頭臉上掛著一如既往的和善微笑,只是那笑意未達眼底,目光中透著精光。他顯然在時染剛出現的那刻便注意到了這邊,沖著時染這邊揮了揮手,大喊一聲:“徒兒,快到師傅這邊來。”
這里很多人本就將目光放在獸皇身上,聽到獸皇這么一身吼,總人將目光全移到尼古拉斯身上……沒辦法,任誰都不會想獸皇的徒弟會甘愿給人做坐騎。
這讓原本想低調撈好處的時染,有些尷尬。
能夠來到大裂谷的人,自然各個勢力非凡,很快就認出了尼古拉斯是個人類。
人類成了魔獸的徒弟?
這讓一些人望向尼古拉斯的目光中帶上了殺意。
而即便是有殺了尼古拉斯的心,但到底是不敢當著獸皇的面動手,只能目送著一人一貓緩步前往魔獸那邊。
時染當然有感受到了這些人的不善,她內心毫無波動,甚至還有些興奮。
她仰著脖子,跨著大步走到比丘面前,也不說人話,叫了聲“喵嗚”。
尼古拉斯從時染身上下來,恭恭敬敬的對比丘行了個禮,喚了聲:“比丘前輩。”
尼古拉斯此時穿的是一身白衣,微微有些自然卷的棕色頭發被一根同色系的絲帶綁著,額前灑落一些擋住他的眼睛,硬挺的鼻梁,微薄的丹唇。行的是最標準的皇室禮儀,整一個溫潤公子,豪門貴族樣。
時染很滿意,有種吾家有兒初長成之感。
比丘抿抿嘴,嘟囔道:“法克真是個神經病,他自己最不喜歡這些禮數和這儀態,偏偏又將自己徒弟整成這樣。”
對于師傅的老友吐槽自己師傅,尼古拉斯不敢做評價,只是微有些尷尬的摸摸鼻子。
時染卻是繞過眾人,站到裂谷邊緣向下望去。
整個裂谷猶如是被人用刀切開的,崖壁平滑,沒有借力的地方。從上望下望,一眼望不到盡頭,雖然沒有什么阻擋視線的東西,但或許是太深,到了一定程度,下方便是一片漆黑。
時染踹了塊石頭下去,專心聽了很久,卻是沒有聽到任何回聲。
太高了,貓掉下去就完了!
時染緩緩的退后。
裂谷寬約有一百來米,長度約有十來公里。周圍的樹木倒翻無數,還有一些動物的尸體。
也有人跟時染一樣,站在高處往下望,對這突然出現的大裂谷嘖嘖稱奇。
時染回到男主身邊,將自己所見的低聲講給對方聽,并且她猜測這裂谷或許比斷魂崖還要高。
尼古拉斯沉默了一會,向比丘詢問道:“前輩,雖然這里很深,但對前輩來說,這點深度應該不算什么吧。但為何大家都守在此處,不下谷呢?”
“不是我們不下谷,而是這峽谷似乎有禁忌,我雖然是圣級,也無法破解。這裂谷下的古墓似乎是由神級強者布下的禁制。”比丘說話聲音不小,顯然這不是什么秘密。
尼古拉斯的眉頭蹙起,有些疑惑。
“前輩,這禁忌是什么?”
“經過我們一番探尋,發現這禁制是針對實力的,唯有六級以下的才能通過禁制。而我等想要通過便只能將實力壓制到六級。”比丘頓了頓,“古墓中危險重重,有沒有成神秘籍還不一定,如若我等壓制實力到六級強行進入此地,倘若身隕于此,后果不堪設想。”
“所以,這些人都在等自己自己家族的年輕天才,希望他們有機緣獲得成神的契機,或者將這契機送上來給他們。”
“喵……”我與尼古拉斯應當沒有超過六級吧?是不是可以提前下去?
時染用獸語問道。
比丘皺眉,搖搖頭,不悅道:“我倒是想,此處機緣發生在失落森林,本就該屬于我魔獸一族,我族中子弟早早便到了此處,但奈何現在勢力太多,誰都不想一方搶占先機。……我若先派人下去,定會遭受四方圍攻,便只得跟著這群人一起等!”
時染有些茫然,又“喵嗚”一聲。
對方有很多圣級?
“你以為圣者是大白菜?還很多……”比丘揉了把貓毛,“圣普納瓦帝國兩位,努諾亞特獸人帝國一位,我們這邊兩位。”
說著,他指向旁邊,剛才變成人的那位大漢,介紹道:“熊大,圣級,黑熊族族長。”
時染情不自禁的問道:“您家是不是還有一位熊二?”
肌肉膨脹的高大漢子咧開嘴,驚喜道:“你還認識我家二弟?那你可認識熊三,熊四?”
時染閉嘴了,原來這是老熊家取名字的傳統。
“見過熊前輩。”尼古拉斯不知道時染心中的糾結,給黑熊見禮。
熊大“哈哈哈”大笑,開心的想拍拍尼古拉斯的肩膀,打個招呼。
熊瞎子一巴掌下去,那男主估計得癱瘓,所幸比丘出手,抗住了這份“要命”的熱情。
……
幾方勢力相互制約,所幸不是沒有時間限制。
待到第三日,無論各族人員有沒有到齊,都不再等待。
一人一貓早早來到崖邊,時染緊緊挨著少年。
尼古拉斯以為上次的跳崖給她留下了心理陰影,便也緊緊的靠著她。